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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由伏身道:“恕小人還不能向公主言明,等時機成熟,公主自然會知道。”
紀姜凝著他,“好,那我換一個問題,林先生,你的父親是誰。”
林舒由喉嚨一哽。
紀姜走近他,“先生將才烹茶之法,絕非出自民間,而是出自洛陽名士胡嘉容,此人曾在帝京客居,輾轉幾個名門望族府第為家塾。先生,你也是名門之後。”
林舒由抬起頭,笑嘆一口氣,“長公主,小人原不敢欺瞞,實是為公主安危著想,還望公主不要再問,時機到時,自然有人為公主解惑。”
紀姜將手上的扳指摘下。又看了一眼跪在外面的顧有悔,“對我而言,我的命可以是大齊的,但我不想有誰的命是我的,你師弟是個很好的人,他沒有必要跟著我一起捲到青州和朝廷之間。還有,我虧欠宋簡一家的,已經累生累世都還不清,你回去告訴顧仲濂,只要宋簡不反,我再也不會為朝廷做當年一樣的事。”
說著,他伸出手,“這枚扳指,替我還給你師父。”
林舒由沒有接,他偏頭看了一眼外面的顧有悔。聲音一寒“殿下,你若執意還回這枚扳指,就是因他有過,而棄他。琅山不會容他,他今天就該自刎於你面前。”
紀姜提聲道:“你們琅山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比東廠還要陰髒!”
“殿下,這不是陰髒。公主有公主的命,為了天下蒼生,公主已捨棄良多,我們也有我們的命,顧有悔命該如此,公主不要他,他就活不成。”
紀姜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冷言寒聲說生死的人。
“他自己知道嗎,他知道若我死,他也會死嗎?”
林舒由看向窗外,“他……是個混沌的人,要說知道,也知道,不過,很多話,我們也沒有對他說得太明白。這背後有很長很複雜的一段故事,時間之久遠,就連我也不能完全瞭解清楚。”
他收回目光:“總之,殿下,您要知道,不論公主身在何處,身處何地,琅山上下,每一個,都將以公主之禮待殿下。至死不更。”
第22章 歸來
宋簡回至府中的時候,府門前的熱鬧已經散了。
下攆之後,寒津津的風往他的褲腿中灌,他抬頭看,日漸偏西,陰雲壓來,本若塵粉一般的雪,也開始漸漸大起來。一群烏青色的寒鴉從府中一顆老烏桕樹上騰起,鳥羽的陰影落在他半仰起的面上,明暗切割,有些詭異。
陸以芳剛送走最後一位官家夫人,馬蹄漸遠,車攆遙行。
陸以芳立在府門前,臉上堆著的笑容已經僵了,半晌都舒柔不下來。她揉了揉眼睛,正要回去,轉身時見宋簡回來,忙吐一口氣,提裙下階,親自去扶他。
宋簡臉色陰沉,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手。
“臨川在什麼地方。”
陸以芳知道他會問,但想不到,他先問的不是宋意然。
她的手僵在他的手臂旁。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墨綠色的直綴袍,腕上的沉香珠串一半鬆下來,被他捏藏在袖下。陸以芳偷偷地看了一眼他彎曲的指骨關節處,一時泛白,一時回紅,捏握之間,似顯焦慮。
“爺,您可不能再容那個奴婢了,他被那什麼……哦對,那什麼顧……給帶走了。”
回答他的人是陳錦蓮。她從陸以芳身後走出,小心翼翼地去牽宋簡的衣袖,這女人生得像只柔軟的貓,聲音身段都像。陸以芳看著她的模樣,到暗暗鬆一口氣。
宋簡情緒不好,此時紀姜的事,由她嬌憨開口,比自己起頭來說要好得多。
宋簡低頭看了一眼陳錦蓮捏在自己袖口的手,“你出什麼聲。”
陳錦蓮也看出了他神情的有異,慌忙縮回了手,蹲身行了個禮,趕緊往陸以芳身後縮去。
陸以芳續上她的話道:“意然今日來,尋到了她的過錯,正要在門前處置,誰知道顧小爺突然來了,把人帶走了。”
宋簡低頭凝向面前的陸以芳,“在我府門前處置?夫人,你到是有眼不肯睜。”
這話清清明明,但也給了她一星半點的餘地,陸以芳伏低垂眸道:“是妾糊塗。”
宋簡併不想去糾纏內院女人的心思。
“張乾,去一趟知府衙門,告訴楊慶懷,宋意然是女流之輩,在衙門的事上,他若敢被宋意然牽著鼻子走,就該提著官印給我滾回帝京。”
說完,抬腳往裡走。
陸以芳追了幾步跟到他身邊,“爺,您先別急,妾勸過意然妹妹了,事關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