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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轂一把推開戚威,卻立即又被另兩個老頭死死抱住,他掙不開,只得朝祝斗南咆哮:“你何曾盡過一份力!”
“賊汙我肱則剜肱、賊汙我身則殞身!她落入賊手,不死也得死,我這是在替她完節、替你們越家保名,真是不知好歹!”看越轂怒猊一般,祝斗南到是有些怯了,匆忙拂袖而去。
越轂卻僵立在地上,喃喃重複道:“賊汙我肱則剜肱,賊汙我身則殞身?”
三老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般心思:“將軍,你是不是又想起來阿淵了……”
“女子生來身單力薄,為什麼還要去背痠儒們壓下來的那座爛大山?為什麼還要去擔男人們的窩囊怯懦?”越轂一掌將沙盤上的韃靼軍馬拍得四分五裂,“我已經丟了阿淵,絕不會讓小月季去步這個後塵!”
第30章 荒野古廟定奇謀
“‘功蓋天下而主不疑,位極人臣而眾不疾,窮奢極欲而人不非之’?”吳譽搖搖頭,“那是郭子儀,不是他越長車。當今皇上,不是唐皇,對他的忌憚有多深,只怕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吳伯壎道:“老糊塗了,他若是腦子清楚,就不會不管不顧出京去,這可是大忌諱。這回,連那‘年八十五而終’,也難得了。”
“越轂今年……八十了吧?享足一輩子榮華富貴,早該死了。而我量兒呢?”吳譽將手中的玉佩狠狠一捏,“才剛剛二十歲!”
吳伯壎知道提起吳量父親就會傷心動怒,忙道:“看軍報,祝斗南也不好過,焦頭爛額,看他接下來怎麼應對。”
“祝斗南,老夫倒是高估了他,這樣的心浮氣躁。一個瓷瓶就能逼得他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看什麼時候撞上南牆,撞個頭破血流。”
“恕兒直言,您怎麼就能斷言,祝斗南一定知道瓷瓶的事?”
吳譽看他一眼,帶著些許的不滿:“時至今日,就算別的看不出,他與王弼間千絲萬縷的關聯,你還看不出麼?王弼是何等人,會揣不透其中玄機?王弼知道,就等同於祝斗南知道。”
吳伯壎忍不住問:“可兒還不知道。父親始終不肯告知,那瓷瓶中到底藏了什麼玄機?”
“你們,都是一樣的,浮躁。一知半解,對你反倒不好。”
吳伯壎只得又生生忍下,心裡癢癢的:“是。那兒就靜待父親貫通全盤,到時候,再為兒解惑。”
“也差不多了。”吳譽沉吟著,“只是,那件事,必須要得弄清楚。老夫估計,這場仗不會拖得太久了,待到戰事一畢,祝斗南歸朝,就到了金斷觿決之時。他若是勝,很有可能因功被立為儲君,這是我們萬萬不能容許的;他若是敗,也未必就一敗塗地,我們需得杜絕後患。無論勝敗,各有對策,但知己知彼,一定要先弄清楚那件事。”
“兒知道,兒已讓瑕兒她娘去了。”
提起這個,吳譽方才想起吳貴妃近來一直身體不適,問道:“瑕兒到底是哪裡不好?延醫施藥不要馬虎,耽擱成重疾傷了根本,就會誤了大事。”
“父親放心,女孩兒麼,身子嬌慣,多半是耐不住暑氣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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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貴妃靠在榻上,一直打不起精神來,由著吳夫人翻來倒去唸叨那幾句,只是呆呆的。吳夫人也看出她不愛說話,即便開口,不過是隨口應付,怎麼能放下心,一直拖到要關宮門了,才不情不願地起身,道:“有一件事,是你父親讓我託給你來辦的。你需得設個法子,問一問伺候過鍾離王的宮人,他胸口有沒有一個箭疤。”
只聽鍾離王這三字,吳瑕的雙眼便瞪大了,撐著身子坐起來:“您說什麼?”
“你父親想要知道,他胸口上有沒有一個陳年的箭疤。你父親曾經託泯王去看過,說是沒有,可老王爺老眼昏花,只怕是看得不準。鍾離王府戒備森嚴,打探不出什麼,若是讓他起了疑心到不好了。宮裡就不一樣,到處都是你的人,他不是在宮裡留宿過麼?你就想想法子,向伺候過他的宮人打探一下,到底有還是沒有。你想,箭頭那麼粗,拽出來就得帶掉一塊肉,若是有,傷疤肯定不小,伺候他的人會有印象的。”
“這是父親的意思,還是祖父的意思。”
吳夫人不解:“這有什麼差別麼?”
吳貴妃笑了,那笑讓吳夫人更加不解,又有些不安:“不用費事打探了。您可轉告祖父,他的胸口,沒有什麼箭疤。殿下是個懂得保重的人,非但胸口,全身上下,都沒什麼傷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