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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突襲怎麼辦!”
“可是……您不是說……那鳳翔公他們要怎麼進城?”
祝斗南失望之餘,打起另一個主意,不耐煩道:“放吊筐。”
“吊筐?鳳翔公他年紀太大了,身材又……萬一出了什麼危險……”
“十四個老傢伙就敢闖邊關,何其勇猛,還會怕什麼危險?”
(後半段在‘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哎呦呦呦——”越轂被人扶著邁出吊筐,拍拍那幾個拉繩拉得臉紅脖子粗的小兵,“孩子們辛苦了!”回頭對那位砧板大刀戚威道,“不行了,太胖了,你看把他們累的。這分量是非減不可了。”
“咋減啊?”
“以後少吃點唄。”
“那可不行。讓我這一手刀功上哪兒用去?”
“都到了陣前了還怕沒用武之地?”越轂重重一拍他背,又感慨起來,“我們小月季小時候,就剛生下來那陣,被我接到京裡。她乍一離了爹媽,晚上總是睡不穩當,非要兩個小拳頭攥著我兩根手指頭,才能踏實。那小手小的,連一根食指都攥不住。我當時就想啊,這麼丁丁點兒的小娃娃,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我雖是一把年紀了,可也巴望能看到她長大,起碼大到能抱住我腰。可前陣子她說什麼?兩隻胳膊都抱不過來了。不行,我得減減這一身肉!”
戚威聽著,卻笑不出來:“吉人自有天象。我勸您也別太擔心了。”
越三千就是怕越轂太擔心,所以在家書裡寫得含含糊糊,又於前幾日被調去了小境門堡,沒能跟越轂碰上面。
伙房中熱火朝天,鍋鏟吆喝之聲不絕於耳:
“這盆好了!端出去,多吃幾盆,壯力壯氣,吃完狠狠打韃子!”
“多謝老將軍!”
……
祝斗南聽得無比心煩,剛一掀開軍帳,就聽到一個更洪亮的聲音:“韃子佈陣慣用掏心法,意在一舉擊潰我軍主帥。他們的陣中輕、重騎相配合,厲害無比:輕騎縱馬如飛、遠距開弓;重騎堅甲利兵、近距砍殺。所以我們一定要堅守住這裡、這裡和這裡,從這裡猛攻……”
眾將迫於軍令,多日來苦守不出,都憋壞了,此時一個個摩拳擦掌聽越轂指點沙盤,都聽得熱血沸騰。
“老國公——”祝斗南打斷。
眾將都退了出去,就留下幾個老的。越轂長嘆一聲:“壓箱底的老打法了,三十幾年不見天日,也不知發黴了沒有,還能不能跟韃子一拼。”
“老國公為國柱石、德高望重,怎能跟蠻軍蠻拼呢?”
“不然呢?”越轂臉色一沉。
祝斗南道:“非是本王班門弄斧,老國公試看周圍堡、臺,那些貿然出擊的,哪個不是慘敗而歸?唯張家口在本王治下,安如磐石……”
越轂終於忍不住了:“那是因為附近堡、臺的火炮、強弓勁弩都運來了張家口!你鍾離王身嬌肉貴,舍了誰也得保全你。他們貿然出擊是為什麼?沒了守城利器,死守也是一死,不如戰死!”
祝斗南不以為然:“但有生機,又何必言死呢?”
“好好好,老夫便聽聽你所謂的生機。”
“不如棄城。剩餘的火炮足夠掩護,本王與老國公率精兵夜間突圍出去,棄張家口奔大同鎮求援。”
“棄城?”越轂一口氣半餉才吐出,“宣府舉全鎮之力孤注一擲在張家口,你如今要棄?宣府將如何?幾百裡外的京城又如何?”
“宣府失就失了,舍卒保車,也是無奈之舉。至於京城,還有薊州鎮和三大營護衛,暫時無虞。就算京師陷落了,我們也可以火速從大同回來勤王。”
越轂終於明白了他真正的意圖,是大同的軍權。突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自嘲不盡,這樣的人,竟會信他?竟會託他?
笑聲驟止:“你要去,你便自去。老夫就在張家口,生死不棄!”
祝斗南冷笑道:“老國公好個大義凜然。卻讓本王不得不疑,是因為七小姐身陷敵軍,才讓你公器私用、意氣行事。”
越轂一直在壓制的怒火終於爆發:“你還有顏面提小月季?你當初是怎麼信誓旦旦,答應我要竭盡所能保護她的?現在竟眼睜睜看著她身陷險境而坐視,老夫真是瞎了眼!”
“將軍!”戚威急忙拉住越轂,不然他都要衝上去了。
“是麼?本王竟還說過這種話?”祝斗南輕描淡寫的,“記不清了。就算說過吧,也並非本王失言。實在是,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