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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軍的火炮全部架上城牆,一旦韃靼來襲,全力抗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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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堯封看著祝斗南手中的第二張軍令,眼睛裡竄起的火苗就像被兜頭一盆水給澆滅了,半天,死沉著臉道:“你想怎麼樣?”
“一驗俱驗;一毀俱毀。”
那道什麼拒不出戰的軍令自然是偽造的,祝堯封攜印而來,真假立現。可面對不依不饒的祝堯封,祝斗南又拿出了另一道軍令。那是去歲重陽節,一道榆林驛守軍於京城西北郊操兵封路的軍令,落的是奮武王王印,而那筆張牙舞爪的字,祝堯封看著就頭疼,正是出自祝北赫。
一樣是假印。
祝斗南道:“風雨之際,孫總兵難當大任,王爺宜速回宣化主持大局。”
祝堯封心中一凜,他是在暗示什麼?有人想要調虎離山,圖謀宣化?看張家口的如臨大敵,又不像作假。
夜風襲來,未熄的怒火大有重燃之勢,祝堯封氣沖沖道:“這個祝斗南,詭計多端反覆無常,把本王耍著玩兒麼!”
侍衛道:“這位鍾離王,有些邪門兒呢……”
祝堯封一皺眉:“什麼意思?”
“去年重陽,韓大鵬調榆河驛的兵在京郊設了幾道關卡,鍾離王明明被擋在城外,多少眼睛都在周圍盯著呢,可是那一邊,他又從從容容到萬歲山赴宴去了,您說奇不奇,難道他有□□術?會不會是他在北邊那些年,學了喇嘛教的什麼邪術……”
“閉嘴!”祝堯封素來不信這些,又被他提起祝北赫偽造軍令的事,“不長進的逆子,一群沒用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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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質樸的木門吱喲一聲向裡推開,小屋很空,一下把鼓足的勇氣吸了個光。站在門口,他有些無措,想了想,還是走進去。
提毓夫人背朝他:“都說你們兩個像,可我只聽腳步聲,也能分得清。”
“娘——”他說。
“那位越小姐,卻到現在都分不清,看來,是無心。”
他不知道娘為什麼這時提起越季來。
“你哥哥呢?”
話鋒一轉;他的心一沉。
提毓夫人轉過身來:“你殺了你哥哥?”
“沒有。”
提毓夫人搖了搖頭:“心不夠狠,當不了皇帝的。”
倒是有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他道:“您知道他都做過什麼?”
“他做得算不上錯,只是,太急躁了。”
“算不上錯?”
“‘霸業後仁先以詐’,娘是不會看錯的。打你們兩個一落地,娘便看得清清楚楚。你從小不貪不爭,雖是皇家根,卻不是帝王胚。”
“我從沒想過當皇帝。”
“那你就是還在為當年的事,記恨娘、記恨你哥哥?”
“……不。這不是記不記恨。”他這樣說,可胸口的舊傷一剜。
“娘是沒有辦法。當年,不那麼做,兩個都保不住,忍痛一搏,竟僥倖保住了兩個。如果有的選,娘寧可自己挫骨揚灰也不願讓你們任何一個受一點傷。這麼多年,娘任你一人孤零零在深山學藝,卻留你哥哥在身邊,不是偏心。是你師父說,你哥哥天生骨相富貴,吃不了那種辛苦,練不出什麼名堂。”
他淡淡道:“我說了,不是為了記恨。”
“那是為了什麼?”提毓夫人眉頭一皺,“看來……果然。是因為越季麼?你,對她有意?”
“我懲治他,就只能是為了爭位、記恨或是嫉妒?就不能是為了替天行道?他謊話說盡壞事做絕,我甚至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我的為虎作倀。在你們心中,就沒有是非曲直?”
“是非曲直?”提毓夫人笑了,彷彿是十幾年前糾正他寫錯的一個字,“何來墨繩,可定曲直?世上的人,都是‘喜人之同乎己而惡人之異於己’。所以,我不信是非曲直,我只信遠近親疏。”
“聽著——”提毓夫人道,“就算你無爭位之心,為娘卻有正名之願。”
他走後,王晨嬰才從裡間慢慢出來。
“姑母——”
提毓夫人和王弼只是遠親,可王晨嬰這一聲卻喚得無比親暱:“您怎麼不好好告誡他一番呢?是不相信侄女兒的話麼?”
提毓夫人搖搖頭:“我絕不會讓一個女人,壞了我兩個兒子的手足情義。只要他心中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