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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不曾想,指的其實是他自己。父親的意思是,皇上後來又反悔了,想要找回流落民間的骨肉?”
“張掖大捷,是在你姐姐大去之後,皇上少了一層顧忌。另外,他已年近半百,不復當年,仍然沒有皇嗣。當年不在乎的,自然重要起來,改變初衷,也是合情合理。”
“父親單隻憑這一點,便懷疑了祝斗南的身份?”
“以皇上的性情、心胸,竟肯接回尚孝王的兒子,還封為鍾離王,實在匪夷所思。如果單隻為了安撫太后,大可封一個世子,再多加賞賜了事。可卻一定要越次封為親王,還是鍾離王,太子守中京,這是人人知道的,皇上難道不怕這位一手栽培的鐘離王一力主戰、堅決迎父還朝麼?”吳譽搖了搖頭,“記住,無論何時,皇上也絕不會讓尚孝王回來。”
皇上少年時不喜三弟,年長後又懼怕兄終弟及,這本不是什麼秘密,可見吳譽說得森然,吳伯壎還是問了句:“畢竟親生兄弟,又沒有深仇大恨,為何如此決絕?”
吳譽有些疲倦:“有些事,你還是不必知道。”歇了一歇,他接著說道,“為父當時便令廉厲密查,果然,發現了一樁可疑之事。監禮司的一個太監曹榮,死了。年紀輕輕無疾而終,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不算什麼大事。可他的家眷鬧進宮中,說他是死在榆林鎮的任上,要求按軍功多加撫卹。廉厲查過,這個曹榮,並沒有什麼軍務,他能去邊關,就一定是奉了什麼密令。他雖職位不高,卻是王弼的義子、心腹,在那個時候悄悄去榆林鎮,到底是什麼樣的密令?”
“榆林鎮……祝斗南還朝之前……”時空交疊,影影綽綽,吳伯壎道,“祝斗南入關,就是經由榆林鎮。父親的意思是,曹榮密去榆林鎮,與這件事有關?”
“十六年前,盛國威出使韃靼,回來後稱尚孝王有一子,大概,是真的。可無論有沒有這個王子、王子是什麼樣的人,在榆林鎮,他搖身一變,成了祝斗南。這偷天換日之人,又是誰?”
吳伯壎心中一震:“越孝?”
“為父當時猜想,應該是越孝。這才像是皇上的做法。一來,越孝一向謹小慎微;二來,讓越孝除掉尚孝王的兒子,也就斬斷了越家與太后之間的聯絡。越孝果然謹慎,廉厲派人去榆林鎮密查,查到些蛛絲馬跡,卻也不敢斷定。時近年底,為父便想了個法子,以瓷瓶相試。當時朝野一片主戰之聲,榆林御史又送遞萬人請戰血書,此時越孝再貢來一支‘福國’瓷瓶,皇上心中會作何想?”
“皇上會以為,越孝是在用真假王子之事作為要挾,逼皇上賜予兵權、許他出擊韃靼。”
“皇上怒砸瓷瓶,老夫便知道,所料果然非虛。”
第41章 花燈照舊夜
斗室之中疑雲密佈,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陳練達聞守備署之亂已帶兵趕到,見眾人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心生疑惑,猶猶豫豫埋進一腳,生怕一踏入,自己也變得一樣。
“拿下高瞻、陳練達。”
這是摘掉面具之後祝斗南說的第一句話。
周顯騰地起身,一把按住要起不起的高瞻,將他雙手反剪。與此同時,陳練達也被身旁一名千總張齊制住。
管他呢,王爺讓拿,先拿了再說。都是長久受制於人的下級,積怨已深。
高瞻驚得吱哇亂叫:“殿下?哎呦哎呦輕點……周顯你個王八蛋公報私仇!”
陳練達到底是個武將,將兩個膀子一抖,幾乎掙脫了:“殿下,這是何意?”
祝斗南沒有理會:“立即撤回城外伏兵,護奮武王入城;拆除議事廳火雷,暫留越家人,以禮相待;收繳海雕軍全部火器。”
周顯雖然滿心疑惑,卻一聲應得比一聲高,壓著高瞻的手絲毫不松。
“殿下?”陳練達怒道,“為何出爾反爾?你想把我們怎樣?”
“裡通外邦、蓄意謀反,殺。”
周顯生怕他反悔一般,抽出刀來朝著高瞻就是一下子,隨著一聲慘叫,鮮血濺得他滿身滿臉。
陳練達卻不甘就戮,飛腳踢掉張齊拔出的刀,猛向外逃去。
祝斗南足尖一挑,地上的刀飛了起來,正中陳練達腰身,穿過鎧甲,將他牢牢釘在牆上。他奮力掙扎叫罵,似乎並未受傷。
張齊楞了一下,立即會意,撲身上前補了一刀。
祝斗南道:“從現在起,你代守備職。守城建功,再為你請封。”
“是!”張齊大喜過望,“請殿下下命!”
“嚴守四門,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