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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冢,讓人更生淒涼之感。單隻從一個名號,便可窺皇上心中之意。
越孝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然是少年老成,謹小慎微,而又刻苦異常。在九邊三軍之中,功夫能與他匹敵的並不多,而眼前那個使刀的,當真是更勝一籌。越季正胡亂想著,那人一刀震飛越孝的劍,緊接著另一臂探出,掐住越孝的脖子。其實他大可一刀結果越孝性命,卻要用這蠻橫法子,可見怒極兇極。越季知越孝內功勁力都不弱,卻是絲毫也掙脫不開,心裡焦急,也顧不得想一旁的馬駿遠為什麼袖手旁觀了,一縱身子衝了過去,出手就是一掌。
那人似乎背後長眼,一閃避開,猶自掐著越孝不松,直直在空中掄了半圈。越季看越孝面紅耳赤,雙腳在地上不斷踢蹭,顯然是要氣竭,喝一聲:“放手!”
那人仍是絲毫不為所動。越季心一狠,從懷中摸出一枚五梅梭,凌空擲出。他似是聽到風聲,知是有暗器,反手用刀一撥,正中五梅梭,小小鐵梭被磕飛出去。可他萬沒料到,這枚鐵梭極不尋常,五個梅瓣都是活的,梭身受力,一瓣立即離梭而出,噗地一聲刺進他肩頭。
那人只覺得並不十分疼痛,只是微麻,猜是有毒,一驚放脫越孝,回頭喝道:“無恥!”
越季一扥細鏈,收回五梅梭,拔出腰間短劍,毫無畏懼。
那人向前一步,像是要暴起了,卻突然臉色一變,頓住身形。越季猜到是毒發了,果然見他猶豫片刻便轉身向反方向縱躍而去,越跑身法越笨拙。越季也不想追,撲到越孝身邊,馬駿遠也趕了過來。站在一旁的另一人卻不快道:“還不去追?”
馬駿遠頭也不回:“梅氏五梅梭劇毒,無藥可解。”
這五梅梭本是越老夫人梅寒香當年行走江湖時的獨門暗器,淬以劇毒。後來嫁入越家,越老夫人顧忌著身份,又覺得五梅梭實在太過陰毒,便深藏箱底。建業年間跟韃靼的一場血戰中,越轂夫婦的長女越思淵戰死陣前。中年喪女,夫婦二人悲痛欲絕,越老夫人更是思女成疾,不久便撒手人寰,臨終留下遺言,今後越家若再有女兒,就將五梅梭給她防身。
越季知道這毒梭的威力,是以從未敢輕易用,今天實在是情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二人一起扶越孝起來:
“將軍!”
“哥!”
越孝緩過口氣,聽到越季這一喚,臉色又沉了下去。
適才抱怨的那人才慢慢走過來,道:“想必這位,就是越七小姐吧。”
越季看他一眼,看不出年紀,白面無鬚,陰陽怪氣的,猜是個太監。本朝駐軍重鎮皆有太監監軍,這毫不奇怪,至於他為什麼認得自己,誰不知道越家只有一位小姐,這也不奇怪。越季朝他一點頭,又朝越孝轉過頭:“哥……”可一句話都沒說完,眼前就是一花,竟是他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越季整個人都被打蒙了,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了。
“誰要你多事!”越孝幾乎是在咆哮。
“唉!”太監道,“侯爺這話可就不對了,今天可是多虧了七小姐了。”
“公公。”越孝勉強壓著火氣,“我和舍妹還有幾句私話要說,請公公先行迴避。”
他這話不太客氣,太監有些不快。宮中太監無論品級多低,養馬的也好洗馬桶的也好,一旦派到軍前,從來凌駕於守將之上,不管多大的官爵也是矮他們一頭,不過他倒是有點忌憚越季,便一拂袖朝一邊走了。
這邊越季背過身去,一聲不吭。越孝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肩還有些顫,以為她哭了。他這個妹妹,從出生,除了等奶喝嘴急就沒怎麼哭過,心一軟,道:“你……”
越季卻轉過身來,神色如常,原來剛剛是在翻兜裡的傷藥,此時湊了過來,一把掰過越孝的脖子,往上面被掐出的瘀傷處抹。
也不知是不是剛被一巴掌打出了氣,這一掰特別疼,若在往常,越孝非要嘶兩聲,再斥她沒輕沒重,今天卻是忍住了,只是,也再怒不起來了。
不一時越季上好了藥,想收起來,卻被越孝一把握住了手。
越孝握得很緊,越季有點疼了。
越孝的臉色嚴厲的嚇人:“今天的事,不許對外人講。”
越季好奇道:“那個人,什麼人啊?怎麼還要哥你親自擒他?”
過了半晌,越孝道:“韃靼人,是一個勇士,他挑釁要跟我比試,雙方講好單打獨鬥。”
“那怎麼死了這麼多咱們的兵呢?”
越孝沉默了。馬駿遠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