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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轉過頭,只見一身月牙色緊身素袍的慕白茯粉黛未施,那狹長的丹鳳眼哪怕含笑也是涼涼的,與她的眸子如出一轍。
她長髮高高聳起,英姿颯爽的像個將軍。
鳳鸞之紅著眼眶站在原地,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面容。
歲月似乎善待了這位年近四旬的婦人,她眼角的紋路似乎還跟十年前沒什麼區別,除了她的見識與她闊達的心胸,她一切的一切,好像從不曾變過。
只是,消瘦了些許。
“娘~”這一聲哽咽,不止溼了鳳鸞之的眼眶,也讓站在她身後的鳳知名的鼻子酸了幾分。
他悄悄背過身,伸手抹了把眼角後,這才重新轉過來瞧這一對活似姐妹的母女。
“這才幾個月未見,怎還哭鼻子了?”說著,伸手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慕白茯喜舞刀弄劍,所以指肚上總是有層薄繭,擦在鳳鸞之嫩的好似嬰兒的面板上,有一絲疼痛。
鳳鸞之忍不住撲進了她的懷裡,像個小娃娃似的,雙手抱著她的腰身撒嬌。
“安兒想你~”
軟軟的身子、濃濃的情緒,在低頭看見慕白茯身邊的小子抓著自家孃親的衣襬時,頓時僵硬了幾分。
她面色難堪的站直了身子,強烈驅趕腦子裡迸發出‘母親不愛父親,所以常年在外遊走,知道父親要納妾,所以帶著自己與偶然邂逅並相愛的男人生出的孩子回來報復。。。。。。’無限大腦洞。
思緒到了這裡,越想越離譜。
鳳鸞之:“。。。。。。”
她之前看過的話本子都是這麼寫的。哎~,有時過目不忘真的是她最煩躁的事。
鳳鸞之垂著眼簾看著正仰頭望著自己的漂亮小毛孩,面。色。降到了冰點,連聲音都寒的另人打顫。
“你是誰?”
☆、心事
小孩子仰頭怯生生的看著鳳鸞之,肉嘟嘟的小手扯了扯慕白茯的衣襬,小聲了叫了句:“姑姑~”
姑姑?
慕白茯彎腰一把將孩子抱在了懷內。他雙手抱著她的脖子趴在她的懷裡,只餘個背景留給了鳳鸞之。
慕白茯忍不住笑的騰出一隻手來伸出食指輕輕的戳了下鳳鸞之光潔的額頭,笑著道:“安兒哪裡都好,就是心思太多,哪怕看見只蟑螂都能聯想出一冊話本子。”
說著,還不忘跟剛剛被她攙扶起來的妙齡婦人說起她小時候的一樁糗事。
鳳鸞之的腦袋被戳的輕輕往後仰了仰,被母親當眾揭穿,有些羞澀。又見著母親跟人聊家常,說著她幾時做過怎樣的傻事,更覺得臉紅。
像未出嫁之前那般,乖巧的坐於她下首邊的椅子上,仔細的聽著。有時哪地方記錯她也權當不知道,陪著一起笑。
這種平白聊家常,她倒是第一次見,不由覺得甚是暖心,想來這一對陌生來客應該是母親的熟人。
聊了一會兒,屋內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慕白茯這才認真的介紹這對母子。
蕭婉與小男孩喬蕭是母親一位故友的妻子,她這次回京途徑駝山,便去那走了一遭。誰料,前年還身體硬朗的友人因疾病撒手人寰,只留下這一對可憐的母子還要承受族內叔伯的欺辱。
母親曾多次受過友人的恩惠,一直無以為報,所以便將她們母子帶回了京城,想著為她們置辦個宅子,再幫襯著弄個小吃攤子,也好讓他們有個能養活自己的營生,以後可以安穩生活。
這一聊便聊了一個時辰,待晚膳過後已經是辰時了。
鳳鸞之也不得不離開。
她抱著慕白茯不願撒手,確認母親這次回來要待上幾個月才放下心來。
慕白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下下,手上的薄繭刮在上好的面料上有‘唰唰’的摩擦聲。她聲音輕柔的從鳳鸞之的頭頂上方傳開。
“生而為人就該有她存活的意義,或燦爛、或萎靡、或如行屍走肉般。安兒若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每日柴米油鹽,安穩過日子,娘也覺得安心。一生很短暫,你想過的輕鬆些也沒什麼不對。
可你若是選擇瞭如今這條荊棘密佈的險路,娘也支援你。
上天既然賜予你常人沒有的能力,你就該把它發揮到極致。每個人活著都是有自己的責任跟使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活的絢爛才不悔一生。
安兒,十年很快會過去,等你幫著皇上坐穩朝堂離開時也不過才二十四歲,正是好年歲,一切都還來得及。那時候的你經歷過大風浪,再回頭來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