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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一轉,又有些想笑。
那傻子怎就找到了這裡?張口先質問她衣服去了何處。
鳳鸞之忍不住笑出了聲。
知道他安好,還有精神頭喝飛醋,這便是幾個月來最好的訊息。
…
慕言醒來之時已是翌日午時,醉酒後的人總會犯頭痛的通病。
他緊閉著雙眼皺緊了眉頭,抬起手,拇指與食指輕輕捏了捏鼻樑。
恰時,一道溫婉動聽的聲音響起。
“公子醒了?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慕言倏地睜開眼,銳利的雙眸在對上鳳鸞之笑靨如花的面頰時,忽而又變得柔和了幾分。
他撐著雙臂靠在身後的迎枕上坐起了身。
昨夜一幕幕似片花般忽閃而過,腦中殘留的,是鳳鸞之張開雙臂擋在自己身前的模樣。
小小的身軀,倒是臨危不懼,頗有幾分女俠的風範。
她能護在他身前,出乎了他的意料。
慕言忽而抬手伸向鳳鸞之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嫩的好似剝了殼的蛋清的面板,笑如春風般,問:“昨夜可有傷著你?”
鳳鸞之僵硬著身子,尷尬的笑了笑,搖頭的瞬間脫離開慕言的手掌,隨後似嬌羞的垂下了頭,以防他再一次伸出魔掌。
慕言悻悻的收回手。
“不是害怕麼?為何又敢挺身而出擋在我身前?”
“就···”鳳鸞之頓了下,聲音小了幾分,“就捨不得公子受傷。”
慕言聞言,身子徒然一怔!
…
一旦動了情的男人都是好誆騙的,慕言居然還真的信了鳳鸞之擔心他的話。
所以下午的時候,她執意要去廟裡上香,道是去為慕言祈福,慕言竟也答應了。
因著南晉楚王南潯還留在平樂鎮,他騰不出功夫陪著鳳鸞之,遂派灼光一路跟著保護。
有灼光在,任何人都休想傷著她。
鳳鸞之倒也不拒絕,心想,灼光那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想要甩掉他,略施小計便可。
去之前,鳳鸞之帶著碧春與始終冷著臉嚴重的表示‘爺很不高興’的灼光上了街,大張旗鼓的買了好些有的沒的,其餘商戶瞧著鳳鸞之花錢如流水,也都紛紛帶著自己家的寶貝往前湊,希望能得她青睞也賺些薄利。
一條街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鳳鸞之估摸著就算住到犄角旮旯裡,沈辭也該聽到了動靜。這才命人將東西送回府上,自己則又按著之前的規劃往南山的慈惠寺走去。
‘不巧’的是,路上偏巧遇到大雨,幾人被困在了一處四處漏雨的亭子裡。
鳳鸞之看了眼如門神似的站如松柏的灼光,開口吩咐道:“眼瞧著天要黑了,處在這上不上下不下的,何時是個頭,你回城找輛馬車來吧,我累了,不想去了,要回府。”
灼光氣哼哼的回道:“還不是你非要走著來,個子那麼矮,腿又那麼短,走的還慢,哼,自作自受。”
鳳鸞之好脾氣的敷衍著,‘是是是,我人矮腿又短,麻煩灼光大傻個快去快回吧。’
“哼!”灼光沒好氣的頭也沒回的鑽進了雨裡,沒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了瓢潑大雨中。
鳳鸞之四下望了望,見不遠處有一人策馬而來,他手中舉著一把畫著山水的油傘,面容遮擋在傘下,看不出來人是誰。
可鳳鸞之偏偏知道,那身姿、那撐傘的帥氣模樣,那舉頭手足間的吊兒郎當,就是時常出現在她夢裡的人。
沈辭打馬上飛奔而下,步履急匆的朝她而來,撐傘擁她入懷。
他眉眼溫柔,輕輕低喚:“安兒···安兒···”一遍遍,只喊著她的名字,不厭其煩。
鳳鸞之扭動著想要從他懷裡掙脫開,不想他的手臂像是銅像鐵壁,半點動不得。
那一刻,突然想起他曾欺負過自己的場景,腦中精光一閃,忽而來了主意。
她懵懂的仰頭望著他,雙眼澄明的毫無心機,不惑的問:“叔叔,你識得我?”
沈辭身子徒然一僵,好似被閃電擊中了一樣,感覺腦子都在冒白煙。他疑惑的放開鳳鸞之,垂首盯著她看,不確信的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鳳鸞之雙睫似蝶翼一般眨了眨,靈動又可愛,嘟嘴又叫了一遍。
“叔叔!”
“啥?”沈辭咬牙,“叔叔?有膽你再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