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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半敞,露出鎖|骨,茶水順著他光潔的下巴往下留著,低濺在衣裳和胸膛上,有著別樣的美感。
“你……”嚴如玉做最厭惡的便是他這幅吊兒郎當的地痞樣,當下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阿爹會將這個只知吃喝嫖|賭的草包派過來,從聽說他進京那一刻,他就知道準沒好事。
堂堂平西侯之子被罰跪在大殿之前,讓文武百官看笑話,這算什麼事?
他們嚴家何曾如此丟人。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嚴如玉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照顧伺候在一旁的媚娘過來幫他捏腿,漫不經心道:“你在這裡怪罪我就有用?你也不想想,皇上他為何要罰我跪?我不過是去逛了逛窯子,這對我而言不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嗎?若是逛窯子有罪的話,那直接派官兵搗毀了窯子不就成了,為何要留下來,這不是勾引人犯罪嗎?”
“你還有理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嚴如是長長嘆了一口氣,面色凝重了起來。
嚴如玉說的不無道理,逛窯子確實不對,卻也不至於被罰在大殿之前跪上整整一個時辰,若是這樣,朝堂上豈不是大半的官員都得被罰跪?
皇上這是藉此機會敲打他們嚴家?
皇上已經對他們嚴家起了疑心?
嚴如是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他最近一直不曾有任何動作,便是怕自己露出馬腳,接連兩個侍妾都出了變故,他如今在京城可謂是如履薄冰。
“皇上招你進去了那麼久,就只是罰你跪?他可曾說些什麼?”
嚴如玉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叫嚷著,“我餓了,沒力氣說話!”
“這是大事!如玉你能不能正經一些?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嗎?做事情毫無章程,阿爹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你是世子,自然是深得侯爺寵愛,言傳身教,我是什麼人?祁州有名的紈絝禍害。”嚴如玉半點也不怕他,涼涼道:“我娘死得早,有什麼辦法呢,我是有娘生,沒娘教,自然不懂得你說的那些規矩!”
見他提起了死去的徐氏,嚴如是面上的神色變化了好幾次,忍著怒氣派人送來了吃食,可這樣敷衍的態度,嚴如玉又豈會滿意。
他拿著筷子在菜裡撥弄了幾下,大手一揮,“撤了撤了,將這些都撤下去,打發叫花子呢,這都是什麼菜,連半點葷腥都沒有,叫人怎麼吃!”
嚴如是陰沉著臉,“那你要吃什麼?”
“肉!紅燒豬肉,雞肉,羊肉,牛肉……各式各樣的肉都上來一份!”嚴如玉眯著眼睛,“聽聞京城醉霄樓的烤鴨好吃,女人更好吃,大哥,你不帶我去嚐嚐嗎?”
他意有所指。
誰不知道,嚴如是便是在醉霄樓與朝陽郡主偷|歡被人逮住的,他此刻故意將此事說出來,分明是當面打嚴如是的臉。
嚴如是眼中眯著眼看了他半餉,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經換上了淡定的神情,招手喚來下人,讓他們去醉霄樓買一桌好菜帶回來。
嚴如玉微眯著眼睛,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把玩著筷子,好似全然不曾注意到嚴如是眼底的陰霾。
待他吃飽喝足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他擦了擦嘴,丟下了筷子,這才緩緩道:“倒也沒說什麼,就問了祁州的一些情況。”他添油加醋的將皇上與他的對話大講了一遍,十句裡面沒一句是真話。
“阿爹可曾有口信帶來?”嚴如是擰著眉頭。
終於問了。
嚴如玉唇角一勾,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丟了過去,“你自己看吧,延哥還約了我今日去賽馬,時辰不早了,我得先過去。”
自他走後。
嚴如是端詳著手中的信封,信口封得完整,沒有被開啟的痕跡,他將信件開啟,從中抽出紙條,凝眸看去,確實是阿爹的字跡。
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很多遍之後,將紙條燒掉了,沉著臉喚來了四九和暖柔,“京城中所有的人手調動起來,半個月後動手。”
暖柔一驚,“公子,半個月是否太過倉促,燕王那邊?”
“確實有些倉促,可這是父親的命令,他怕是打算孤擲一注。”嚴如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院外,眼中有嗜血的殺意湧動,“燕王向來跟皇上不合,皇上若是出了事,他首當其衝,只要沾染上了弒兄的罪名,不管有沒有確鑿的證據,他都逃不掉。”更重要的是,他受夠了待在京城中畏首畏腳的日子。
這幾個月來,實在是過於憋屈,不論做什麼都不順心,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