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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來京之時,就沒打算走回頭路,莫說父親籌謀多年,便是他自己,對那至高之位也很是動心。
嚴如是厲聲道:“暖柔,你去盯著二公子,莫要讓他在這關頭惹出是非來。”待事成之後,再殺了他也不遲。
嚴如玉是絕對不能留的,一個厭恨自己的兄弟活著,只會是一個大威脅。
京城,在靠近佛安寺不遠的小客棧的雅間。
嚴如玉束手而立,眯著眼睛看著遠處香火嫋嫋的佛安寺,“……他打算動手了?”
“公子的筆跡,便是連侯爺自己都認不出來,世子爺深信不疑。”媚娘垂首站在他身後,回道。
平西侯確實送了信來,可這信,卻被嚴如玉偷偷調包了。
“福伯有訊息了嗎?”
“在司馬蓁蓁入獄之後,公主曾在秦統領的陪同之下去了趟監獄,隨後不久,便有人帶著令牌從監獄中撈走了福伯,此後,福伯訊息,再無訊息。”
“這倒是有意思。”嚴如玉面容冷峻,“派人去司馬府檢視了沒有,可曾失竊?”
“失竊倒不曾,司馬府早被封了,不過在後院,看到了挖坑。”
嚴如玉皺了皺眉頭,看來,福伯是落到公主手裡了,這倒是有意思,一個養在深宮中的女子,不對女紅感興趣,卻偏偏關注這些,從聽聞河道出事,昭華公主就在逍遙山莊之時,他便開始懷疑這位公主了。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趕巧這一說,所有的巧合,都是別有居心。
想到昨夜爽快的與他痛飲美酒的絕色女子,嚴如玉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心情好了幾分,“這個公主可真是有意思,我大哥那種但凡看上了誰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哄騙到手的人,竟然沒能迷惑的了她,甚至在大哥與他人暗渡陳倉時,她能狠下心來說分就分,這等氣魄可不是尋常女子能有的,她不愛我哥那種花言巧語,最會哄女子之人,反而喜歡那個冷心冷面的大統領……這麼有個性,本少爺還真喜歡……”
“咳咳!”媚娘在他身後猛得一咳嗽,提醒道,“公主已經有駙馬了,公子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想哪裡去了?”嚴如玉扭過頭,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本少爺說的喜歡,可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他只是看她順眼,想與她結識罷了。
至於別的……他還真沒這個念想。
嚴如玉擺弄著手中的摺扇,淡聲道:“福伯既然消失了,就讓他消失吧,不用查了。”只要知道,福伯並沒有落入嚴如是手中就行。
這麼好的人證和物證,可不能平白浪費了。
嚴如玉剛從客棧走出來不久,身後就跟了一條尾巴。
他佯裝不知地刻意拐到了一條僻靜的小街上,那條尾巴如影隨形,心知自己這是被人跟蹤了,嚴如玉也不著急,慢吞吞的向著佛安寺走著,路上還順手買了十幾個又大又紅的桃子和兩大串葡萄,一邊走,一邊吃,很是逍遙自在。
暖柔不緊不慢地跟著他走了四五個街道,心中有些煩悶。
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有什麼好跟蹤的?真不知道世子爺為什麼要派她來做這件事情。
她漫不經心的走著,看著他悠閒自在的邊走邊吃,還時不時的跟路邊的夥計打招呼,眼中的嫌棄和鄙夷更甚。
這樣的事情,世子爺是絕不可能做出來的。
他堂堂一個侯爺之子,竟然低微到跟路邊的人談笑風聲,這像個什麼樣子?
怪不得世子爺瞧不上他。
暖柔心中憤懣不平,恍惚間,頭一抬,卻發現眼前沒了嚴如玉的身影。
她心一驚,連忙跑了幾步,仔細在路兩邊的小攤裡面搜尋他的身影,找尋了半天都不見蹤影,她跑過那條街道,轉了個彎,左右張望了一番,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在找我嗎?”
暖柔心中一個咯噔,一扭頭,對上了嚴如玉笑的甚是燦爛的俊臉。
“二……二公子……”她開口,呢喃道:“好……好巧,在這裡遇見您。”話落,眼看著嚴如玉眼神冰冷了起來,連忙俯下身,恭敬地行禮,“婢子見過二公子。”
“巧合?”念著這兩個字,嚴如玉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你跟了本公子三條大街兩個小巷四條馬路,就差沒有跟著進茅廁了,你說這是巧合?”
沒有聊到嚴如玉會如此直白,暖柔面色一白,不知該如何作答。
嚴如玉掂了掂手中的水蜜桃,咬了一口,聲音含糊道:“我大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