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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蛇!”
戚繼祖指著地上的草叢囑咐:“隨時有蛇出沒,你小心跟了我,寸步不離!”
戚繼祖拉開弓弩,一手拿了,另一手用馬鞭抽打草叢。命安娘抓緊她地衣帶隨後緊跟。
“蛇涎草!”安娘驚叫一聲,躥跑出去。竹林中,一株花色鮮亮的蛇涎草,豔紅的花色,金黃的蕊,安娘踩下蛇涎草驕傲的搖曳著跑向戚繼祖:“葉兒哥哥,你看!”
戚繼祖一臉的陰雲大吼一聲:“蠢貨!誰讓你採了它。”
看了戚繼
的目光,顫抖著嘴唇,安娘驚慌失措。
“這蛇涎草被採下,蝮蛇就不會去尋,就無從知道是哪條蛇的草。這林裡的蛇涎草到了深秋開花的寥寥無幾,你卻毀了一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戚繼祖一番斥罵,安娘落下淚,悽楚的樣子,立在原地不動。
想想安娘也是救父心切,戚繼祖只有好言安慰。
夕陽西下,戚繼祖拉了安娘下山。安娘依依不捨,但也毫無良策。
安娘坐在馬背上,緊緊貼在戚繼祖身上,夜風淒冷,但她能感到葉兒哥身體的溫暖,感受到葉兒哥哥的心跳。
“安娘,下馬休息,吃點東西喝口水。”戚繼祖翻身下馬,伸手攙扶馬背上的安娘。
守著紅紅的篝火,戚繼祖遞給安娘一塊乾糧:“吃吧。”
安娘伸手接過乾糧,掰成兩半遞迴給戚繼祖半塊。
看著安娘火光映襯下嬌美的容貌,戚繼祖嘴角微挑,露出笑意。
安娘卻咬著那半塊兒乾糧,淚珠涔涔落下。
“安娘,如何哭了?”戚繼祖慌張的問。
安娘用手背揩把淚,嚶嚶的抽泣:“爹爹會死嗎?”
“不會,找到蝮蛇和蛇涎草,那火眼是能治癒的。”戚繼祖堅定的說。隨即又打趣逗笑:“安娘又懂事又孝順,嶽元帥如何捨得拋下安娘就走了。”
安娘反是抽噎得更厲害,竟然吃不下乾糧。
戚繼祖見不得女孩子哭泣,也不知道如何去哄勸,忙岔開話題問:“那天房樑上掛的幾十個荷包是不是安娘藏乾果點心用的?怕被貓叼去,又怕被雷兒看到搶,所以掛在樑上。”
安娘這才破涕為笑:“渾說,那不過是~~~”
安娘忽然停住話,戚繼祖追問:“不過是什麼?是哥哥猜中了。”
安娘才解釋說,那不過是母親為了一家人的生計,把父親能擠給家裡僅有的家用錢按天分成份。三十一個荷包各個裝了十幾枚銅子,每天從房梁拉下個荷包,就用來買菜,是全家人一天的開銷。
“十幾枚銅子怎夠一家人過活?”戚繼祖奇怪的問。
安娘欽佩的說:“母親操持家務,不僅這十幾枚銅子讓家人吃飽穿暖,每日省下的錢就讓安娘放到一個罐子裡,到了月底結餘下來給爹爹沽酒買肉。”
“嶽元帥這樣的朝廷大官,俸祿豐厚,天天笙歌達旦,錦衣玉食都不該嫌奢侈的,如何會只有一日十幾枚銅子過生計?”戚繼祖反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