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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晃動,從馬上落了下來。岳飛剛要衝上前,就見月下一個瘦小的身影搶前過去,那聲音溫和的說:“雲哥哥,你別練了,求你了。等傷好了再練不遲。”
就聽月色下雲兒沙啞低沉的聲音充滿倔強:“技不如人,就要練,賴不得旁個。”
雲兒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撐了那個康賽月起身,抓了馬鞍咬牙的要上馬,卻跌落在地上躺在蔓草裡不動彈。岳飛本欲幾步向前,又不知道該對兒子說什麼好,悄悄的隱退。
疾步回到軍營,傅慶正巧巡夜回來。
“賢弟,適才聽到外面似乎有馬蹄聲,不會是有金兵來偷襲吧?你去看看。”傅慶唱個喏,出了營帳。
一百軍棍 IV
一百軍棍 IV 雲兒最近在做什麼?傷可大好了?”岳飛批閱信函, 大壯。
“相公,說來怪了,前天聽張統制說,小官人這傷是大好了,但怕落下病根了。”
岳飛手中筆一抖,紙上滴落一灘墨。
“按說,小官人這傷勢大好了,可是落下病根連馬都上不去了。前天試了幾次,馬下活跳,可拉了韁繩一腳跨上鞍,卻翻不上馬。張統制本不許外傳,這兩天吩咐郎中在檢視。”
岳飛疑惑探詢的目光,朱大壯說:“郎中也沒看出個經緯。張統制說,怕不是人和馬一樣,失蹄後就再也威風不起來了。小官人那匹落蹄的馬,已經被淘汰去給了農戶,小官人昨日去看過那馬。”
岳飛長呼口氣,面露慍色,怕雲兒不是什麼病,而是心病,還為這一百軍棍嫉恨。
月兒學會了騎馬注坡,興奮得笑鬧不停。她討厭的那身笨重的鎧甲也顯得無比可愛,她覺得自己威武得像名大將,儘管吃盡了宮闈中不曾吃的苦,但總比金國洗衣院那屈辱的日子舒心。而云哥哥卻總坐在床上徹夜不眠,敲打著自己的右腿,喃喃自問:“不該如此。”
小兄弟們安慰岳雲,月兒也乖巧的說:“雲哥哥,不過是一時的傷,好了還能上馬。月兒一臉蛤蟆 ,都相信會有好的一天。”
雲兒搖頭,心裡得怨葛無人知曉:“現世沒臉。”
“雲兒你過去的馬術最強,成*人的軍士都不敵你,就是永遠上不去馬,也不丟臉。”
雲兒心想,你們哪裡知曉,雲兒如今丟得是爹爹的臉,誰讓雲兒是岳飛元帥的兒子,一舉一動都會同爹爹聯絡到一處。
“雲兒,最近軍營裡有些無聊饒舌的人,他們說~~”
“銀鉤~”月兒慌忙制止。
銀鉤卻說:“不說怎辦?總比雲兒從別人口中聽到好。”
銀鉤說:“軍營裡四處傳說,說雲兒你不是相公親生的兒子,所以相公才往死裡打你,殺雞警猴。”
岳雲猛然抬頭,驚愕的望著銀鉤,不知道為何有如此狠毒的猜疑。
“若不是見雲兒和相公那夜尋找那枚銅錢,寶簾~~寶簾也險些相信~~相信
“雲兒,別聽那些人胡扯,憑他們說你不是相公親生的兒子你就不是啦?”銀鉤不服氣的說。
寶簾也忿忿不平:“也不怪那些人多心亂想,哪裡有當爹的把兒子打成這樣。雲兒都死去活來的幾遭了,相公都不曾來看上一眼。”
“是不是隻有相公心裡清楚。”岳雲笑了說,逗趣的側身躺下,“就是養子又如何?”
“也不足為奇,在金邦不是也見四狼主狠打小王爺。”
“可那不過是抽打幾鞭子!”
月兒聽了銀鉤寶簾的鬥嘴,不由想到玉離子哥哥,哥哥在宏村山裡那頓打,可謂著實,但隨和四狼主哄抱了小王爺一夜未閤眼,用血肉之軀為小王爺招攬水 做藥為小王爺療傷。哪裡如嶽相公狠毒,雲哥哥險些被打死,相公都不露一面。
“還有傳言說,雲兒是相公領養的戰爭孤兒,給口飯吃活條命就該對相公感恩戴德了,打死也是欠相公的。”
“還有流傳說,雲兒是相公的前妻趁相公不在家時同人生的野種,所以才~~”
寶簾從來的老實,話未說完,臉上著了銀鉤重重一拳。
“打我做什麼?是營裡傳的。”寶簾大聲哭泣。
“宵禁了,做什麼!”帳外巡營衛隊的呵斥,寶簾止住悲聲。
月兒聽得心酸,雲
衣睡下,不再說話。
月兒責怪的瞪著銀鉤寶簾,卻也是說不出的心酸。
銀鉤不服的說:“若是我,巴不得相信這留言是真的,心裡也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