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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
雲兒實在不忍丟下這枚太平錢,丟下娘緊隨他的那顆心。夜半人悄時,他也是如此趁了月色一點點在草地搜尋,找回了這枚太平錢,深藏在衣服裡不讓
到。
雲兒不顧一切的在地上爬著找尋,喃喃說:“落坡時,是在的,還曾咬了那枚錢受杖。”
“雲哥哥,是不是丟在回營的路上,那就不易找了。”月兒一句話,雲兒愣在那裡,沮喪、失落之情,頭埋在腕上,貼在草地。
“雲哥哥,這個~~”月兒驚喜的叫道,一撮草裡發現一段兒顯眼的紅繩。
“是這個吧?”順手提出,那斷了的紅繩盡頭卻落了一枚錢滾下坡。
“掉了!”月兒和銀鉤不約而同的叫喊。
雲兒發瘋般追了月色下那枚銅錢爬去,卻連人滾落下坡。
“雲兒!”岳飛追上前,抱起雲兒,雲兒卻竭力推開父親四處找尋那枚錢,驚慌的哭了起來,前日被那一百軍棍打得死去活來都不見落淚,如今雲兒卻哭得稚子般可憐。
那銅錢先時有截紅繩還好找,這回可如何去找。
不知道是天憐惜可憐的孩子,還是天上那輪圓月也傷心落淚,竟然照著枚銅錢明晃晃的躺在塊無草的平地。
月兒拾起擦淨遞給岳雲時,岳雲顫抖了手貼在臉上,嘴裡嘟囓了什麼岳飛也聽不清楚,只聽到後半句:雲兒可找到你了。“
岳飛心裡一驚,那前半句應該是:“娘,雲兒可找到你了。”
眼眶一陣溼潤,也不多和雲兒囉嗦,彎身抱起雲兒徑直往營帳去。
雲兒重了,比小時候按在他腿上捱打時重多了。雲兒卻自然的抓住了他的衣帶,將頭貼緊他不出聲,那頭好燙,經過這一晚的驚嚇可如何是好。
軍醫雖然天天來通稟雲兒的病情,但岳飛對雲兒的病仍是不放心。
尤其想到兒子拼命在月色下去找那枚銅錢,寄託了對母親的思念,就想雲兒還是個孩子。
七天過去了,岳飛只是悄悄的讓朱大壯將些鬆軟的貼身的衣物給雲兒送去。
朱大壯好奇的看著那見用藍布包起的一見對褡和一件短衫內襯,薄透的質地竟然是棉布。想相公平日不傳綾羅,更不要提是這昂貴的純棉,摸在手裡都是種鬆軟的感覺,隱隱的流露著淡淡的香氣。
“愣在這裡做什麼?”岳飛看了朱大壯遲疑的神色問。
“相公,這似乎是您隨身帶了多年,都沒捨得穿的。小官人的傷怕是反糟蹋了這好東西,這身上聚了膿水又有腐傷,怕還是揀些鬆軟的不怕髒的東西,免得糟蹋了好物件。”
岳飛笑笑說:“這是雲兒的母親留下的,正好給他穿上,物盡其用。我穿不下了,瘦了些,拿去與他改改穿吧。”
朱大壯恍然大悟,原來相公這些年貼身帶了這衣物不捨得穿,怕也是對亡妻的懷念,總聽岳雲講他母親死得慘烈,是被金兵逼到了山崖墜崖殉節,所以不由眼淚也落下來。
岳飛只是笑笑,由了他出去。
不多時,朱大壯回來覆命說:“東西給小官人送去了,只是小官人不在帳中。”
岳飛心下奇怪,不在營裡又去了哪裡?莫不是又丟了什麼物件,再一想,雲兒有時候撒嬌邀寵時也是任性得很。十歲那年,繼母進門那天,雲兒忽然鬧了要和爹爹睡,任誰拉也不行,又急又氣的吼了雲兒兩句,雲兒不說話,只湊過身邊賴賴的拉了他的衣襟帶,小鹿般水亮的眸子忽閃的看了他不說話。
大喜的日子,又不能打孩子,也不能讓母親不快,就只能奈了性子哄騙雲兒說:“雲兒,雲兒說自己最英雄,當然一人睡。爹爹今晚看看雲兒是否長大,能夠保護奶奶和爹爹。雲兒不是最愛吃棉花糖嗎?雲兒要是能自己睡今晚,爹爹就給雲兒買棉花糖吃。”
雲兒笑了,燦爛的笑靨迷人,認真的提起條件:“那雲兒還要吃杏花糕。”
岳飛想起不由笑笑,怕戎馬生涯,這些瑣事都無暇顧及了。
出了帳,漫步走向營帳外,漫天星斗璀璨。
岳飛本想問守夜的小廝有沒有看到岳雲,卻聽到隱隱的馬蹄聲。
岳飛心下奇怪,夜深人靜怎麼有馬蹄紛踏的聲音。
待尋聲近前,卻見了那岳雲層落馬被責的坡地上,一匹白馬馱了一人在衝坡注坡不停的往返。
岳飛一驚,心裡翻江倒海。是雲兒,拖著一身的傷在練習衝坡注坡。岳飛想喊他說危險,因為一旦失足落馬,可能會被馬踩傷,話沒出口,就見雲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