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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
“明日母親問及,你可知道如何應答?”岳飛冷默的話語,李娃點點頭。彷彿這身子和傷都不屬於他,彷彿一切都不曾對他有絲毫觸動。
丈夫深沉寡言,但心思細膩。李娃為他塗抹傷藥。
一陣匆然的腳步聲止於門外,六弟嶽翻的聲音:“相公,王敏求幹事有急事求見。”
岳飛起身,李娃卻焦慮的拉住他。
“進來!”
岳飛轉臉對李娃吩咐:“夫人下去歇息,為夫的稍後就來。”
李娃回到房子,秋風吹著窗欞,簌簌做響。霖兒已經乖乖的睡熟,李娃守了孤燈縫補岳飛那件被婆婆打破帶了汙血的衣衫,眼淚和了針紮下,一不留心扎到手指,星點的血珠滲出,竟然疼得她抽搐間用嘴去輕吸傷處,再想到丈夫跪在堂屋被打得皮破血出,說不出的傷懷。
“夫人,自家有緊急軍務去趟軍營,夫人自行歇息吧。”
一聲匆促的聲音,門環響動,腳步聲去。李娃追至庭院,丈夫已經同嶽翻、王敏求急步消失在夜色中。
任士安死了。
嶽翻說,任士安近些天昏迷不醒,郎中一直想方設法禁止任士安睡去,怕他一睡散了心氣人就會在夢裡去了。
任士安被耳邊不停的呼喚擾得終於擠出一句話:“讓任某清淨片刻,乏。”
眾人著實不忍打擾任士安,任士安就要求睡一陣,從此任士安不再答話。郎中急得跺腳揉拳,沒有任何人能喚醒任士安開口。嶽翻情急之下去接來了軍營外的馮虎。馮虎驚慌的跪到父親床榻前,任士安終於睜開眼,那眼光中充滿驚愕,痛惜,瞪大了眼不及開口,一口痰湧就瞪直眼睛。
任士安沒有再閉眼,後事早已交待清楚。
夜晚,嶽翻紅腫眼來到岳飛的營帳,帳內岳飛正同部屬討論軍糧籌措的難處,沒了任士安,副職總管也告病回鄉,糧草成了無人敢觸及的棘手難題。
眾人散盡,嶽翻向兄長請示,要護送馮虎和任士安的靈柩去建康府故里。
岳飛不置可否,嶽翻卻轉身欲走。
猛然間,一冷箭迎面撲向岳飛。
“兄長小心!”嶽翻呼喊一聲,手撩飛戰袍一卷,眼明手快將冷箭打偏。
帳外親兵分頭抓刺客。刺客竟然是馮虎。
“岳飛,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殺了我吧!”
“虎兒!”嶽翻呵斥,任士安託孤給他,他要替任士安盡責教育這個孩子。
馮虎如小老虎般掙扎叫罵,幾名親兵費勁氣力才制服他。
風平浪靜,嶽翻嘲弄的冷笑,轉身離去,眼前的情勢儘管不想見,但也煎熬不多時了。
清晨,李娃奉了湯水伺候老夫人洗漱。
老夫人紅腫的眼遍佈血絲,想是一夜未睡。
李娃剛要說話,岳飛卻大步進來給母親請安:“娘,兒子貪睡晚起了些,娘恕罪則個。”
岳母拉過兒子:“五郎,昨夜可曾傷得厲害?”
一語既出,老淚縱橫:“娘屈打了你。娘昨夜思前想後的懊惱,是娘屈打了我兒,你舅舅畢竟是犯了國法。娘既然刺字讓你盡忠報國,本不該不明事理的又逼你徇私枉法。只是你舅父,你舅父他~~”
屋內又一陣唏噓聲。
“娘,兒子有罪當罰,娘若傷心傷身,兒子更是罪該萬死。”
“五郎,來,讓娘看看你背上的傷。”岳母拉過兒子,岳飛卻握住孃的手,貼膝跪下:“母親,兒子無事,今早多睡了些時候,就清爽很多。沙場百戰,已經是千錘百煉,只是孃的身體,兒子擔憂。這棍子落在身上,已經不如十年前有力了。”
岳母紅腫的眼望向媳婦。
李娃放遮掩說:“昨夜官人睡得沉,鼾聲大起。娘不用擔心。”
岳母這才舒口氣,岳飛稟告了為舅父發喪的安排,岳母忽然說:“你舅父膝下無子,這連個跣足撫柩的後肆都沒有。你舅母孤苦一人,可如何了去殘生?”
“娘,兒子定拿舅母當生母般服侍養老送終。”
岳母看了兒子嘆息:“不如過繼個孫兒給你舅父舅母,可思來想去,雷兒、霖兒都捨不得。”
“娘,此乃分內之事,兒子下去同媳婦商議。”
岳飛退下,李娃心裡打鼓,霖兒是她的獨子,雷兒是岳飛前妻的幼子,但卻是她養大,送走哪個都
,可也無奈。
岳母看出媳婦的心思,盤問說:“五郎的性子,剛強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