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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椅子背瞠目結舌的大法叫道:“大人,那小子承認自己想殺人,抓起來吧!是不是動機罪?”
“動機罪?”大法官迷惘的扭頭問道,看起來也被張其結嚇得不清,不能思考了。林留名激動把手做了個摳動扳機的動作,叫道:“只要拿槍對人摳扳機,就不管打中沒打中,都可能被絞死。動機是殺人啊!要不要抓他,大人?”大法官怔了片刻,聳了聳肩膀,說道:“張其結手裡沒槍,也沒殺黃老皮和潘近星啊,他就是想想啊。這個動機罪得耶穌才能審判,我……夠嗆……”
這時大家都看著臺上的張其結他伸出手背擦了擦眼睛,估計又流淚了,然後他指著臺下的王魚家哽咽的說道:“多虧上帝給我送來了王魚家弟兄,他用虔信、忠誠和對我的愛,不要命的阻止我犯罪。若不是我有王魚家這樣的好弟兄,我現在不會站在這裡和大家說話了。
我也肯定坐在開往京城的火車上,手腕銬在車座上,下車就被投入死囚大牢,而且死後還要在火湖裡永死……感謝神!感謝王魚家弟兄!感謝長老會!感謝李醫生、席向道弟兄、範林輝弟兄,哈利路亞,謝謝神,你沒有讓我一路狂奔著下了地獄,你是愛我的,你真的是愛我的,哈利路亞啊嗚嗚……”
說著張其結竟然大哭起來,旁邊的潘近星又是拉又是扯,不知道怎麼辦,臺下的王魚家站了起來,對著張其結握拳大叫:“弟兄,你已經悔改舊事已過,已成新人不要悲傷,要喜樂。”“對啊,張先生,別別別哭了,這麼多人看著你呢!”潘近星趕緊跟著王魚家勸說。
張其結終於喉頭痙攣著停止了哭泣,他轉過身,和潘近星面對面站立,朝後退了一步,對著不知所措的潘近星,摘下禮帽,一個標準的90度西洋鞠躬,叫道:“潘先生,謝謝你,原諒我!”臺下王魚家鼓掌起來,還大聲叫好,但是沒人跟著他一起,大家怪物一樣瞥了這瘋子一眼,倒抽一口涼氣繼續看臺上的可怕劇情。
果然,張其結其後的話沒有讓大家失望,而是再次讓廣場上碎了一地的下巴和眼球,他直起身來,對著臺下說道:“我不打算給潘先生9萬美金的賠償。”“你說什麼你這你這……”剛剛還一副手足無措的潘近星,在聽到這話後兩秒後,立刻變了表情,他原地跳起,兩手握成拳頭,齜牙咧嘴的大吼起來。
張其結抬頭看了一眼他,站直了身體挺起胸膛大聲說道:“潘先生,我要給你40萬。”這句話如一把標槍凌空飛來,把個張牙舞爪的潘近星不僅當胸刺透還唰的一下釘在了臺子上,他就保持著舉著拳頭這個姿勢愣了好久,才問道:“what?”
255、剜眼
臉上掛著淚的張其結笑了笑,不過這表情可不燦爛,簡直彷佛一個熟爛的桃子被人在泥裡踩得汁水混流,他拍了拍潘近星的肩膀,然後再次轉身面對大眾,高叫道:“諸位,我一直在欺騙自己,每次我盤點自己的財富,我都是告訴自己,我張其結太聰明所以我能發財。
我張其結在洋人花旗國混過,見多識廣,所以我能發財;我張其結運氣太好,所以我能發財。但是,實際上這都不是正確的。正確的是我拿了潘先生9萬美金。9萬美金,天文數字的金錢,誰在1861年在海宋握著這麼大一筆錢,都有可能成功,因為海宋機會太多了,有錢就能投資,對不對?”
無人回答他,大家已經被臺上的變故驚得連自己是男是女、是真實的還是在夢境裡都分不清了,只有少數幸運兒沒有聽清楚張其結剛剛的話,連連找人問:“張其結要給那清國佬多少錢啊?你聽見了嗎?”
只有他們和太遠聽不見臺上話的人還是清醒的,其他人已經全是夢遊狀態了,包括鄭阿寶、王魚家和席向道、歐杏孫等人,那雪茄剛被鄭阿寶撿起來,又被嚇得手一鬆的主人給掉在了地上。王魚家就保持著鼓掌姿勢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珠子瞪著張其結,彷佛已經被石化了。
張其結如同面對一個廣場大小的石柱林,什麼也沒有,只有嗚咽的風,他就面對這些風和石頭如同在自言自語又如同在和看不見的神對話那樣,大吼道:“我捫心自問,假如我沒有9萬美金,那個張其結是否能像我現在這麼成功?答案是否定的。起碼我就買不起火車站旁邊的大地皮,更不要說建日進斗金的紡織廠,紡織廠是裝置、廠房投入要求很高的,一句話,沒錢你做不了這個產業。”
他低下了頭,好似有一種說著真心話宣洩後的空虛,以及對自己的無力,他扭頭再次看看目瞪口呆的潘近星,微笑了一下,轉回頭繼續說道:“所以,我張其結有今日,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黑了潘先生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