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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人家洋人吃麵包奶昔什麼玩意的,他尼瑪在床上吃油條豆汁,但是派頭一樣,現在聽裡面正鬧哄哄的吃早餐呢。
但方秉生心裡沒有大罵易成洩憤,他在出神,手還痙攣般的握成拳頭顫抖著。他還在想著老大最後那段話,雖然沒有任何文采,但這番直白的以富貴為信仰的表白卻打動了文人方秉生………不論貧富貴賤,誰不是想這樣呢?沒膽就要受窮,有膽撐死,就像宋右鐵電這些年的發家歷程那樣。
誰希望像一隻雞一樣一輩子在泥土裡刨食呢?就如同大部分的龍川窮人那樣,或者說像方秉生的爹爹、親戚那樣………那種赤腳走在泥裡、睡在土坯房看月亮看屋頂下雨的、幻想有錢坐個抬轎的日子,方秉生永遠不想再過,就好像他老大不願意再次腳踩龍川泥土那般。
當僕人端了矮桌出去,易成西裝革履出來見客,客氣的說:“哎呀!讓你久等了”的時候,方秉生握著拳頭回應的卻是:“讓雞去死吧!”
263、箭在弦上
方秉生和易成的談判非常不順利,方秉生後來完全是吵架一般的表情和聲音了,把易成嚇得啞口無言。這也難怪,兩人處境壓根不一樣。易成穩坐釣魚臺,候選人都是洋藥行會的人,龍梅線也不涉及他們的利益,所以上來還是說漂亮話、虛情假意的勸阻暴走的宋右鐵電。
但方秉生屁股是坐在火山口上,殺手已經在火車上朝龍川過來了,留給他的時間僅僅不超過48小時,所以方秉生和易成說了幾句後,也把假面具扯了,指著易成鼻子咆哮起來。大體就是:我們這次要失手了,你們洋藥行會會好過嗎?我們都在一條船上,現在還推三阻四這不扯淡嗎?你要是不管不幫忙,老子自己揣著槍去行刺潘近星,被逮住了看你們怎麼辦?
易成被方秉生的暴怒和歇斯底里嚇得夠嗆,他回過神來,臉上怒氣一閃而過,然後苦笑起來,攤開手說道:“你們能真幹呢?唉,不過這不就是你們宋右鐵電的風格嗎?嘖嘖,一群熱血好男兒,真讓人頭疼啊。”
“易先生,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不算本地人,做這種事,沒有本地人幫襯不行,你們得給我出一個本地幫手。”方秉生斬釘截鐵的叫道,眼鏡片後寒光閃閃。易成想了想說道:“我作為洋藥行會在龍川的代表絕不插手此事,此事不符合我們洋藥行會和民主黨的宗旨。”
看著對方又想暴怒,易成趕緊抬手製止了豹子一樣前傾身體彷佛要衝過來撕咬自己的方秉生,說道:“但是我可以幫你們去說說,你想讓誰幫手呢?不過我宣告,這是你們和他之間的交易,和我無關,和民主黨無關,和洋藥行會無關,我們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萬一出事別牽扯到我們身上,這是底線。行嗎?不行的話,免談。”
方秉生愣了片刻,咬了咬牙,說道:“那就讓林留名幫我。”易成的答覆,方秉生預見到了,必然是這樣撐破天出個小弟,自己裝看不見。但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拉對方勢力入同盟,還有比要對方一個候選人進來參與這罪惡更好的嗎?而三個候選人裡,林留名和方秉生聯絡最緊密。
因為自由黨內線齊雲璐一直就是林留名單線聯絡,他們倆之間有建築合同和生意,這是最佳的掩護。進來了林留名,齊雲璐的情報也可以知道,起碼就得指望齊雲璐去偵察潘近星這兩天出來不出來,出來的話幹什麼。
“林留名?我可以幫你去說說。”易成想了想,微笑起來:“不過我還有個要求。”“您說。”方秉生答道。易成盯著方秉生,冷笑起來:“假如他答應了,你必須立刻給他付錢,而且就是今天,就在巴黎銀行,用你們宋右鐵電的公款轉賬給他。代表他和你們有交易關係。否則出事了,我們拎不清。”
方秉生深吸了一口氣,靜默了良久,點頭道:“沒問題,我事前三千事後七千,總共給他一萬元作為酬勞,怎麼樣?”易成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出門朝走廊裡自己僕役命令道:“立刻找林留名先生來見我。”
林留名來了之後,易成就叫他到屋裡和自己密談,方秉生在走廊裡狼一樣來回踱步,等好久之後,身後的門發出吱呀一聲的時候,方秉生如同醫院裡等老婆生產的丈夫那樣,唰的一下轉身衝了過去,滿臉期待的一把拉住林留名,又緊張又迫切的問:“老林,怎麼樣?”
撓了撓頭皮,林留名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易成,又看了看方秉生,說道:“事前就得五千。”“好好好”方秉生都喜形於色了。有了林留名當助力,事情看起來好辦多了:化名黃三德的殺手由林留名找個本地自己人去接站,絕對不會引人注意。
林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