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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巡為防皇子發生衝突,皇帝連一慣做貼身護衛的大阿哥都沒有帶,只有與太子還算和睦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隨駕。而胤祚自從陪著寶兒去歸化後,總是行蹤不定,也只有胤禛能夠找到他。
於是,張玉柱騎著馬去請四阿哥,胤禛一直陪在太子身側,他這一走太子就又剩下了一個人。
一個人獨處最是容易胡思亂想,太子這些日子漸漸地也回過神來,他仔細想來總覺得溫郡王妃這事事發的太詭異突然。
他的確是鬼迷心竅對溫郡王妃念念不忘,也受了李延的攛掇以太子妃的名義去請王妃進宮。
但溫郡王妃進毓慶宮的那日他並不記得她有帶什麼金步搖,可偏偏後來那支金步搖鬼使神差地在他房裡出現了,還惹得太子妃小產。
太子不是傻子,太子妃能知道的事他也馬上就知道了,從那時候起他就膽戰心驚,這是有人盯上了毓慶宮,他毓慶宮內所有的事情都有人瞭如指掌。除此以外,那支金步搖更是德妃明晃晃地向他示威。
皇阿瑪的這些女人裡,論實力最強的自然是大阿哥的生母惠妃,可他心裡更怕的卻是那個德妃。越是心虛越是害怕這句話一點沒說錯,畢竟太子心裡門兒清七公主去世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若是德妃知道這個真相,如果她告訴皇阿瑪,那他一定萬劫不復。
但,連皇阿瑪都不知道的事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了嗎?她若知道了又是不是已經把當年的事都告訴皇阿瑪了呢?
太子每每這樣想身上就禁不住起一身冷汗。
“太子。”
胤禛騎著馬從後面又回來了,太子扭頭看他,胤禛肅著一張臉說:“太子請先行一步,母妃身體不適,臣弟想陪母妃在景州城內暫歇一日。”
太子說:“四弟,此事甚為不妥,皇阿瑪走之前不是囑咐過我們說今晚務必要趕到德州城同他匯合的。”
胤禛端著一張臉朝太子一拱手,“可是母妃身體不適實在不能再經車馬勞頓了,臣弟會陪母妃今日在景州城南的開福寺暫住,等母妃身體好些了再上路。勞煩太子將此事知會皇阿瑪,等明日見著皇阿瑪了臣弟自會同皇阿瑪告罪的。”
太子吃了一癟又拿他沒法子,他雖然是太子還真的沒膽子脅迫德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胤禛騎馬揚長而去。
太子揣著一肚子的不爽進了德州城,本來打算見了皇帝將胤禛這些無禮的舉動一股腦都朝皇帝告狀。沒想他卻撲了一空,皇帝並不在德州城裡,一問才知皇帝根本就沒進城,半路知道德妃和四阿哥折返去景州了,皇帝也當下調轉馬頭去了景州。結果就是太子被皇帝一個人撂在了德州城。
太子氣嗎?他當然氣,但比起生氣他更有一種恐懼。
皇阿瑪為了德妃連他都能拋下了,如果溫郡王妃的事鬧大背後真的有德妃,那她故意絆住皇阿瑪是為了什麼?在溫郡王妃這事懸而未定之際她會不會對皇阿瑪再說些什麼?
太子見不到皇帝,可德妃作為皇帝的枕邊人卻日日都在皇帝身邊,這就是太子最大的恐懼之處。
更何況,德妃還有兩個兒子。若是皇阿瑪被她說動了起了換太子的念頭怎麼辦?
凌普見太子自打剛才起就一直不安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心裡直嘆氣:他們的太子就是溫房裡栽出的花,真是一點風吹草動就經受不住。
“太子。”凌普說,“如今德妃在皇上身邊咱們不在,咱們還是要想個辦法化解和皇上的心結才好。”
太子轉過身怒斥凌普:“你以為孤不想麼?可孤有什麼辦法?皇阿瑪對老四他媽鬼迷心竅都十幾年了!你難道忘記當年老六死了,老頭子嚎得撕心裂肺不吃不喝的時候了嗎?忘記了老四病重,他撇下孤帶著她連夜跑回京城的事了嗎?還有那個十四,老爺子疼得跟心肝一樣,天天叫著龍年阿哥,想都沒想過龍這詞是皇子能隨便用的嗎!”
凌普耐著心安撫道:“太子,她德妃能病,您難道就不能病嗎?”
太子剛想罵凌普幾句胡鬧,話到了嘴邊突然又收住了,是啊,是啊,她德妃病西施惹人憐,他也來裝個病不就成了。
“來人!”他大聲道,“關閉行宮大門,從今兒起孤誰都不見,來人就說孤病了!”
皇帝在開福寺駐蹕了兩日才動身,比計劃晚了三天才到德州城。
蓁蓁在開福寺歇了兩日精神稍好,同皇帝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和顏悅色了許多。
皇帝心裡的寬慰不言而喻,進城后皇帝看著蓁蓁安頓下來,這才想起太子來。他不想在蓁蓁跟前提及太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