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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一盤棋局
皇帝進門後原本挨在床邊勸蓁蓁喝藥的秋華起身讓到一旁。皇帝從她手裡接過碗喂蓁蓁喝藥。蓁蓁乖乖地喝了一口藥,眼淚卻默默地淌了下來。
皇帝伸手給她擦掉眼淚,“你哭什麼,朕才是那個被你傷得體無完膚的人。”
蓁蓁撇過頭去躲開他的手,皇帝長嘆一聲,擱下藥碗起身準備離開。他身下一動,一回頭,一片衣角被蓁蓁抓在手裡。
蓁蓁雙目含淚瞧著皇帝:“臣妾說過,等孩子們都大了走了,等您也不喜歡我了離開我了,就只剩下我孤零零一個人,如今是到了這一天了嗎?連皇上也要離開臣妻了嗎?”
離開她?
他不捨得,他從來就是那個不捨得的人。
皇帝緊緊擁住眼前人纖弱的身軀,“朕只是求你,別再逼朕別再和太子作對了。”
蓁蓁在他懷裡抬起頭,拉著他看向身邊的棋局,這棋局皇帝太熟悉,當年在蔭榆書屋杜立德與他步步對弈,和他說“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那一年在杜立德的家鄉,蓁蓁站在這盤棋前賭氣說“博弈之道,不破不立”;到後來,他時常看著這棋局沉思,以至於去年他又一次路過杜立德的家鄉一時思念老臣賜下了那塊“永言惟舊”的匾額。
“您說過,三分有二,恝而不誅,周文之德。我知道,太子就是您的天元,您不忍心不捨得,可我求您睜開眼,看一看吧,他到底配不配您這樣的仁慈。”
她情緒甚為激動,說完最後一句一口氣接不上來人昏了過去。
劉長卿大半夜被從南城的暖被窩拎出來給領進了橫島,他號過脈對皇帝說:“娘娘遇上季節交替容易喘症復發,加上憂思過度實在不易再動氣了,娘娘這病很是需要平心靜氣些。”
皇帝嘆了一聲,“朕知道了。”
劉長卿給蓁蓁施針,一盞茶後蓁蓁慢慢轉醒,皇帝扶起她放軟了語氣說:“好了,先不提那些糟心事了,咱們先把藥喝了吧。”
蓁蓁臉都燒紅了渾身滾燙,卻瑟瑟發抖著說:“冷……好冷……”
皇帝忙叫秋華又拿了幾床被子來蓋在她身上。
“這樣還冷嗎?”
蓁蓁渾身發抖,只有緊緊靠著皇帝的時候那顫抖才平復些。皇帝見狀索性上床,把蓁蓁緊緊摟在懷裡,在用厚重的被子把彼此裹住。
“還冷嗎?”
蓁蓁的顫抖漸漸停了。皇帝抬起她的臉,她脖子上的白紗已經拆了,但那一下戳得太重仍是留下了淡淡的傷痕。皇帝摸著那道印記,這傷不僅僅是在她的脖子上,那一日也是紮在了他的心上。
“還疼嗎?”
蓁蓁搖搖頭,她突然仰起頭重重地吻住了皇帝。
不知是誰先動手的,皇帝用力撕開她的襯衣,她的身子燙得像著了火一樣又像蛇一般靈活,緊緊地纏繞著他不放。他越是用力要她,她在他耳邊哭得就越大聲,人卻益發緊緊地攀附著他不放。
舟行過江,他喘著粗氣壓在她身上,她眼角還懸著一滴眼淚,惹得他忍不住為她輕輕拭去。
“睡吧。”
“臣妾知道不應該逼您,可盈盈的臉一直在我眼前,我忘不掉。”
一句似是無意識下的呢喃卻像劍一樣深深刺進了他的心裡。皇帝渾身一震,他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她。
“蓁蓁,朕想問問你,如果現在是胤禛或是胤禎做下這些你怎麼辦?”
……
蓁蓁坐在一輛寬大搖晃的馬車上行進在南巡路上,身下墊著華貴而柔軟白虎皮褥子,皇帝不在車裡,此刻只有秋華陪在她身邊,她揉著剛剛睡醒的額頭滿是疲倦。
“皇上騎馬先走一步在德州再同娘娘會和。”秋華安慰她說,“皇上到底還是捨不得您,臨了還是帶您一起去南巡。您不用太憂心,皇上到最後還是會聽您勸的。”
蓁蓁讓秋華扶她挪到梳妝鏡前,她拿起梨花木梳子慢條斯理地梳起了頭髮,“皇上那天問我,若是胤禛或者胤禎做下這些我怎麼辦?”
秋華聽得在心下嘆了口氣,問:“您怎麼說”
“我答不出。”
這問題太難了,皇帝問在了她心坎上,她也終於明白胤祚那時勸她的那句“別逼太緊”的含義。
胤祚這孩子,真是玲瓏剔透。
蓁蓁握著梳子,梳齒一稜稜嵌入她的手心,“罷了,你去把胤禛叫來陪我吧,再讓他去問問祚兒什麼時候能再回來一次,這個孩子,越來越散漫了。”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