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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關係,再一個更好,潞王系直接就少了個對手——唯一的遺憾就是; 那刺客怎地如此不中用,沒真將他殺死呢?!
雖有遺憾,但延平郡王能受傷也不錯,他耽擱在揚州里,潞王家的兩位郡王可是已經到了京裡,先一步在皇帝及群臣面前亮上相了。
岑夫人及岑永春的心情都好起來,望月也就終於從冰窖裡探出了頭來。
她心中的趁願,絲毫不下於婆婆及丈夫,撿著一日回孃家來,親自當面要嘲諷惜月了。
她來的時候巧,惜月剛從外面回來,兩人在二門裡碰上了面。
惜月一身穿戴極好,身後跟著的宮人手裡還捧著一個彩漆紫檀螺鈿方盒,裡面不知放著什麼,但只從這個盒子繁複精美的工藝看,裡面也不會是凡品。
望月把她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妹妹如今飛上枝頭,大變樣了,我竟快認不出了。”
惜月如今有什麼可怕她的,她本也是爭強不願退後讓人的性子,停了步,當即就道:“原來是大姐姐,大姐姐認不出我,這也怪不得,大姐姐從前何曾把我們這些庶出的妹妹放在眼裡呢。見得少,自然就生疏了。”
望月才開口就被噎回來,臉色僵了一下道:“二妹妹,你說什麼呢,一個家裡住著,什麼見得少見得多的。我倒要問問,你這是去哪兒了?別怪我做姐姐的多嘴,延平郡王如今躺在揚州,生死未卜,你這未來的郡王妃不在家中,總出去閒逛交遊,可不是做人妻子的道理。他日郡王上京,傳到郡王耳中,只怕二妹妹不好解釋。”
延平郡王當然沒嚴重到生死未卜,寫奏章上京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危險,望月這麼說,不過是有意誇大,打壓惜月。
惜月絲毫不懼,揚起唇角,笑了一笑:“大姐姐真是會替我考慮。不過,大姐姐多慮了,我並沒有出去閒逛,今日出門,是宮裡皇后娘娘相召,讓我去說說話兒。大姐姐說什麼生死未卜,不知是哪個旮旯角落裡聽來的爛嘴巴子的閒話,皇后娘娘親自告訴我了,說郡王沒有大礙,叫我不必憂愁,只管安心待嫁,蒙皇后娘娘青眼,還賞賜了我一件首飾。皇后娘娘還說,京裡有什麼處得來的姐妹,讓我也只管多去坐坐,告別告別,不必拘泥悶在家裡,女兒家遠嫁離鄉,不容易。大姐姐聽聽,皇后娘娘這是多麼慈悲寬厚,肯替臣女著想的一片天下之母的仁心呢?”
望月從她說第一句話起,臉色就大變了,待聽完,直是變出了好幾個色兒。她還沒來得及見到徐大太太,不知道這回事,也萬沒料到惜月能蒙皇后召見,還得了賞賜,她來是準備痛擊惜月的,這可好,先叫惜月給了她一下痛擊,而惜月末尾問她那話,她還不能不回。
“那自然是的,”她嘴角都要抽筋了,擠出點笑容來,“皇后娘娘的為人,誰不欽服呢。”
然後她才想起來找補惜月話裡夾帶的機鋒,沉下臉道:“二妹妹說話注意些,什麼爛不爛嘴巴子,這也是你如今身份好說的話,那等市井無賴婦人和人爭嘴時才這麼咒人呢。”
惜月微微冷笑:“郡王明明沒有大礙,這個人這麼說郡王,才是咒他,我罵回去一句怎麼了?正是我如今身份如此,我才要罵,郡王即便知道了,也只有覺著我向著他的。我不但要說她爛嘴巴子,我還要說她髒心爛肺,不修口德不行好事,這個人的倒黴日子,還在後頭呢!”
兩人站的這裡並不避人,二門處有守門的婆子,也有來往辦事的嫂子丫頭,聽這兩位一句不讓一句地頂起來,沒兩句話功夫就已白刃見血,都咋舌不已,不敢靠近,但也捨不得走,在附近遊蕩,悄悄圍觀偷聽。
惜月一點不怕人聽,她跟望月是積怨已久,不是這個長姐挑三揀四,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不會把她拖到十七歲還沒個著落,她翻身以後不找望月麻煩就不錯了,望月還敢來找她,她一分情面都不會給她留,多年的怨氣,狠狠地就撲了回去。
但望月沒有這個準備,她不覺得她有什麼對不起庶妹的,惜月這個反應,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她被反撲得都傻了,一時只曉得道:“你——!”
“我什麼?我勸大姐姐,還是少在我們身上用心,多把心思放在自家上罷。我聽說大姐夫如今待大姐姐可差了不少,時不時家都不回了,呵,倒有點像我們老爺似的。焉知不是大姐姐不用心操持自家家務,把心思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上的緣故呢?”
惜月越戰越勇,一句話還掃落了兩個人,連徐大太太都一併說進去了,望月這下如何能忍,偏偏口舌上敵不過再無顧忌的惜月,一時氣昏了頭,伸手要去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