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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累。
她天真,稚嫩,正好。
他不需要她懂那些事,她就安心沉迷她的書,做她與他完全不同的事,像一個小桃源一樣,呆在他的家裡。
“我要是弄疼了你,你要說啊。”
瑩月見他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異議反應,反而有點不放心了,出聲囑咐他。
她儘量放輕動作了,不過他的頭髮有的被冰渣凝結到一起去了,她不使點力,梳不下來。
方寒霄懶懶點頭。
過一會兒,他忽然反手向後,要摟她的腰。
瑩月下意識要掙,忽然見到他另一隻手拿著的杯子一晃,不敢動了——怕水晃出來,撒他身上去。
她以一種很有點彆扭的姿勢被他反手攬住,不得不貼住了他的後背,腳尖還得抵著熏籠,低頭嗔他:“你幹什麼?”
她忙著呢。
方寒霄不動,人還往後仰了仰。
這一下,若有旁觀者在,是他靠在瑩月懷裡,瑩月攬著他了。
他坐著,瑩月得以從極近的距離俯視他,這個姿勢彆扭,但倒沒有什麼壓迫感,瑩月被他這麼一靠,沒有了想推開他的念頭,還莫名生出點溫柔心情來,扶著他肩膀,問他:“你這一趟出門,是不是在外面很累?”
那倒沒有。
方寒霄很小幅度地搖了下頭。
她身上很軟,又熱,他覺得很舒服,一時不太想動。
不過瑩月誤會了,她覺得方寒霄就是很累,不然怎麼會這副樣子,並且,她還覺得方寒霄在跟她尋求安慰。
他這樣子和平常不一樣。
她覺得他有點可愛。
然後她有點想笑,心裡柔柔的,她低頭看他,想摸摸他的臉,她真的伸手了——從前她未必敢。
“你是不是在撒嬌?”瑩月摸他還帶著涼意的臉,問他。
方寒霄:……
什麼?
他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錯,扭頭仰下巴盯她,目光很有威嚴。
但是瑩月解讀不出來,她照著自己的想法安慰他:“沒事,我不笑話你,也不告訴人。”
他一看就很要面子,她懂。
她還主動攬他:“再給你靠一會兒?”
方寒霄:……
他默默地,扭回頭,向後仰了仰。
手裡的杯子始終端得穩穩的。
瑩月果然把他接著,他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冷了,她再挨著他也不覺得受凍了。
這麼靠近他,她心裡也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大概是,分離期間那些淡淡的想念有了著陸的感覺。
瑩月悄悄地想,他應該不會發現,她其實也想找個藉口靠近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別後的糖,不能瞎發,一直在找感覺,找,找到現在。。
84、第84章
大雪終於慢慢停了。
已是掌燈時分。銅燈映著明瓦; 窗欞下透出柔暖的光。
方寒霄洗浴過了; 換了身乾爽衣裳; 長手長腳地趴到炕上,去晾頭髮。
身側坐著人,一條條換著布巾給他絞著頭髮裡殘餘的溼意。
做這個伺候人的活計的不是丫頭; 是瑩月。
要說丫頭來做他也沒什麼意見,但瑩月自己主動就過來了; 她不知是終於有做人妻子的自覺了,還是在情意上開了點竅; 總之這一份趣致的殷勤; 方寒霄是十分受用。
一直感覺到她在背後悉悉索索地忙著; 因為太享受了; 他還差點睡了過去。
出門在外; 歸途還是跟一大幫人犯同路,怎麼也不可能吃住得多好,忙著的時候還不覺得; 這一回家鬆散下來; 倦意一層層就全上來了。
他頭原還有點支稜著,方便瑩月動作,漸漸就頹了下去,半邊臉頰完全壓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瑩月見他久不動彈,湊近點去一看,見他眼睛都合上了。
睡了呀。
還說不累; 真的嘴硬。
他睡了,她膽也更大了點,見到他被臉頰壓著的那隻手臂衣袖被壓得凌亂,往上掀著,露出一小截修長結實的手臂。
她記得他這隻手上有傷。
他給她看過,當時她不覺得怎樣,只是因為被蹭痛了把它當成髒東西而有點抱歉,然後猜到他是遇匪時傷的也就算了,沒有更進一步詢問什麼的好奇心。
眼下她卻忽然想再看一眼。
懷著一種說不上來是什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