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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叫你去散散。”
望月立即道:“夫人這樣的花容月貌,哪裡說得上什麼年紀大了?叫人聽了都好笑詫異起來。”
洪夫人目中光芒一閃,笑意深了一層:“看這孩子,才吃了苦藥,嘴還這般甜,只是我聽了,心裡卻不大和樂。”
望月一訝——洪夫人這個人,在她看來是極易討好的,洪夫人相貌尋常,因此極愛聽人讚美,望月從前觀察著她身邊的丫頭,不多久就摸準了這個脈,照著施方起來,果然百試不爽,洪夫人面上常佯做不以為然,但眼底的自得愉悅瞞不了人,何以這次不行了?
洪夫人很快給了她答案:“大姑娘不知怎麼,忽然跟我生疏起來了,嬸嬸都不叫了,只是一口一個‘夫人’,我這心裡怎麼自在?”
方徐兩家尚未正式成姻,但定親已逾十年,這婚事外人看來實如板上釘釘,徐家以往有求於洪夫人,洪夫人打趣起來,讓沒過門的侄媳婦叫得親熱一些,這“嬸嬸”便不從方寒霄論起,一般交好人家也叫得,所以望月也就含羞應了,但她今日心內別有高枝,出口就叫回了“夫人”,這份下意識的撇清生疏自己原是不自覺,不想叫洪夫人精明地挑出來了。
一挑出來,她顏色就有些變,無它,心虛使然。
徐大太太也是一愣,洪夫人沒點破前,她也未察覺。好在她掌得住些,就要笑著尋詞緩頰,不想洪夫人自己先笑出了聲音,而後話鋒一轉:“我知道了,可是大姑娘猜到了我是來做什麼的,所以害羞起來了?”
徐大太太才擺出的笑容差點沒撐住——如抹影子般的瑩月都懂洪夫人所謂何來,她如何不知道?雖然知道,但真的被迎頭把話題引過去,心頭那股排斥還是壓不住。
她明珠般養大的女兒,絕不能去蒙塵在一個啞巴殘廢手裡!
望月的臉色則變得更厲害了,她掩飾般忙低下了眼簾,把臉向裡側微微轉了一轉,作出副害羞的情狀來。
不知是屋裡光線沒那麼好,洪夫人沒看出來母女倆的不對,還是怎麼,總之她只是咯咯一笑,站了起來:“好啦,是我的不是,看把大姑娘羞著了。徐太太,我們出去說罷?”
這是正理,本不可能當著姑娘的面就議起她的親事來,徐大太太應著,跟著出去回到了堂屋。
洪夫人用了口茶,話說得十分漂亮:“說起來這些年實在苦了大姑娘,好在我們霄哥兒大了幾歲,知道了些道理,及時想通迴轉了,沒真的耽誤了大姑娘。如今這婚事,為著我們老伯爺的緣故,亦是要辦得急了點,但請太太寬心,我沒個女兒,大姑娘嫁過來,就同我親生的女兒一般,什麼規矩都不需她立,只要她和霄哥兒過得好,老伯爺連同我和我們伯爺這做叔叔嬸孃的,心裡就一百個喜歡了。”
徐大太太聽了,心裡可是一百個不喜歡,不過她定下了神,面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笑盈盈地只是附和,說:“我們大丫頭這些年也多得了夫人照顧,她年輕不知事,這往後,還要夫人多多教導她了。”
“哪裡,大姑娘嘴巧心靈,我看比一般的姑娘都要強多了。”洪夫人誇了一句,又笑道,“大姑娘如今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這好日子呀,在後頭呢。”
話鋪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洪夫人拿出了請京裡相國寺算的下個月的吉期問徐大太太的意見,徐大太太已決意敷衍到底,眼也不眨地就說好。
在這個最重要的問題上達成了一致,餘下又商量了些細枝末節,洪夫人此行的目的算是圓滿達成了,表情滿意地站起來告辭。
徐大太太裝樣子客氣了一下要留飯,洪夫人只說家裡等著回話,推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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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後,洪夫人回到了平江伯府。
方伯爺正在府裡,聞訊來問如何。
洪夫人站在妝臺前,由丫頭寬下外面的大衣裳,精心描繪的眉尖一跳,勾起的豔紅唇角是毫無掩飾的得意與鄙夷:“伯爺放心,魚兒咬勾了。”
方伯爺人到中年,相貌堂堂,一副好官相,聞言道:“當真?這樣容易?”
洪夫人嗤笑一聲:“姦夫遇淫/婦,還不一拍即合,有什麼難的。”
她脫過了衣裳,自己低頭理了下裙襬,接著道:“今日我一提起大侄兒,你那未來的好侄媳就不自在,她可都十八了,不想著趕緊嫁過來,難道還想繼續等著不成?沒聽見誰就願意做老姑娘的。”
方伯爺眉間現出喜色,“嗯”了一聲,又問:“那徐家對婚期的意思是怎樣?”
“同意了。”洪夫人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