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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月自己回到新房,新房裡照舊還是空蕩蕩的,沒人也沒東西,箱櫃擺得鮮亮齊整,開啟一看,裡面都是空的——原是給瑩月裝嫁妝的,她嫁妝沒進新房,就沒東西可擺。
石楠很後悔:“姑娘,我在那邊院裡其實想到了,可是我沒敢說,我,我有點怕方大爺,要是玉簪姐去就好了。”
玉簪伸手點點她的額頭:“你怕他什麼?他能吃了你不成?”
瑩月坐在旁邊,老實道:“窩也怕他。”
石楠得了支援,連忙點頭:“玉簪姐,你不知道,唉,我也說不上來,方大爺看上去是不兇,可我就覺得他怪有威勢的,我話都到嘴邊了,硬是問不出來,覺得我比他矮一截似的。”
玉簪搖頭道:“你那不是怕,是心虛。這倒怪不得你。”
瑩月這門進得是明媒正娶不錯,該有的一樣不少,可這話也就騙騙外頭人,徐大太太在裡面弄了什麼鬼,別人不知道,她們還不知道嗎?這事要說怪是一點怪不著她們,甚至她們也是受害人,可這話不能到方寒霄面前說,到他這個更純正的受害人面前就是說不響,他不來找她們麻煩就算不錯了,誰還好意思跟他去提要求。
瑩月憂愁地道:“你所得對,窩以後怎麼辦呀。”
徐家是回不去了,回去就是個死,可在這裡想一想往後的日子,也是個昏暗。
玉簪年紀心性在三人中都算最大最穩重的,勉強笑著安慰她道:“姑娘別怕,又不是我們求來的,方大爺認下了姑娘,那以後姑娘就是這裡的主母了,姑娘這麼可人疼,時日久了,方大爺知道了姑娘的為人,日子就會——姑娘,這是什麼?”
她看見了瑩月從袖子裡露出來的紅包一角。
瑩月低頭一看,想起來:“哦,老伯爺給的。”
她把取出來,開啟的時候心情還很沉重,待取出裡面的紙張後,慢慢睜大了眼睛。
玉簪石楠粗略識得兩個字——瑩月閒的時候教的,不過不足以認出紙上的全部字,石楠茫然道:“一千——一千什麼?”
她唸的是紙上印得最大的幾個字裡的兩個,餘下的統統不認得。
瑩月——她嚥了口口水,道:“兩銀。”
“一千兩銀?”玉簪合起來重複了一遍,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千兩銀子?!”
瑩月傻呵呵地:“嗯。”
這是一張京裡同德錢莊的銀票,見票即兌銀。
此時普通百姓家的用度是以銅錢為單位,銀子都少見,別說銀票了,徐家出過一部尚書,自然是有銀票的,但主僕三個從前都沒有見過,她們能接觸到的最大面額的財物是瑩月每個月一兩的月錢。
也就是說,這一張輕飄飄的紙,就是瑩月一千個月——八十三年還有餘的月錢。
“姑娘,我們——這就發財了?”石楠恍惚地問。
瑩月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好像是。”
20、第20章
以為自己一文不名; 結果發現原來身懷鉅款。
這巨大的落差讓主僕三個對著那張一千兩的銀票發了好一會呆; 才陸續回過神來。
石楠的目光還沒法從銀票上拔/出來; 有點結巴地道:“姑、姑娘,玉簪姐,你們別笑我沒見過世面; 我怎麼覺得這錢有點燙手呢?”
講真,這要是一百兩; 她能樂得跳起來到屋外跑兩圈,可翻出十倍的一千兩——有點嚇人。
為了形容好自己的感受; 她還努力打了個比方:“就是太太給姑娘準備的嫁妝; 加起來也未必能有一千兩吧。”
她是跟著轎子來的; 見過沿途挑的那些箱籠; 看上去不少; 但她可不敢想裡面到底裝了什麼,徐大太太之前是把給望月準備的嫁妝曬了一院子,可既然是給望月的; 那就不要妄想會給瑩月陪過來; 不然望月嫁期不會定到很遠,拿什麼給她陪去隆昌侯府呢?
玉簪嚥著口水點著頭:“你不用解釋,我懂。”
方老伯爺隨手給個見面禮就超出了瑩月總嫁妝的價值,這出手; 是豪闊到驚人了。
瑩月滿面嚴肅,小心翼翼地把銀票折起,放回了紅包袋裡; 向兩個丫頭道:“窩要還給他。”
她不敢收這麼重的禮。
玉簪石楠都沒什麼意見,不過石楠有點捨不得,要求道:“姑娘,再給我一眼吧,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呢,說不定以後也沒有機會見了。”
瑩月笑開來,點頭:“好。”
做出歸還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