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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方伯爺之事,是惜月主動說出來的,方寒霄先聽到了這個,覺得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他明白白日裡薛珍兒和方伯爺兩個人的反常了,方伯爺沒白擠進去協管,他探聽來探聽去,恐怕是探聽到了建成侯薛鴻興和蜀王間的眉眼——很有可能是薛鴻興也使人往裡打聽,為他發覺了,他順著這條線,摸出了薛鴻興背後的蜀王。
方伯爺當然是不會去告發的,那對他沒有多大好處,藉此搭上他早已想搭上的藩王線,才更符合他的利益。
而最快建立起兩個本無多大交情的家族間信任的方法,莫過於聯姻。
方寒霄想了想,這門親事他恐怕拆不掉,方伯爺連那樣的兒媳婦都準備認了,下的幾乎是不成功便成仁的破釜沉舟的決心了。
他暫時把此事放過一邊,繼續聽瑩月說起來。
他對接下來這件事的感想仍然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此,他面上就沒有多大波動,瑩月好奇道:“你不驚訝嗎?你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方寒霄向她點點頭。
瑩月不滿了,不滿中還有點失落:“你為什麼知道,一樣聽的話,我都沒聽出來,二姐姐自己也不知道。”
她感覺自己有點沒用。
方寒宵看出來她的心思,寫著告訴她:得你告訴我,只有你能問。
再過幾日他們從別的渠道也許也能打聽出來這些細節,可惜月自己到底在這過程裡發沒發揮過作用,她有沒有揹著人做過什麼導致局面的翻盤,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而他們需要確認這一點。
瑩月是很好哄的,她一想,好像有道理,惜月還特地囑咐她不要告訴給徐大太太那一邊呢,心裡就舒服了,重新笑眯眯的。
問方寒霄:“那是怎麼回事?”
她這麼樂呵,方寒霄心中的千頭萬緒好像也跟著輕鬆了,不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她幫忙探了話,他也不想倒過來瞞她,只是這緣故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他想了想,簡單點寫:聖意如此。
瑩月一看,還是不解,不過以她的年紀閱歷,她不會再往後去追究,天子的旨意,那就是最高了,誰還跟天子去問為什麼呢?
她有這個答案就夠了,點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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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午,方寒霄算著於星誠下衙的時辰,去了於家。
他跟於星誠不用解釋那麼多前因後果,只把話一轉述,於星誠當即明白了。
“原來如此。”
所謂聖意如此,更準確地來說,其實是聖心獨斷。
沒有任何干擾,只是皇帝一人的意志。
皇帝不會平白生出這個意志,一定有什麼左右了他的決定。
惜月的出身在秀女是算高的,這不是她的優勢,反而是劣勢,但皇帝力排眾議,把她從落選的那一撥裡提了出來,直接點中,這表明,她一定有她別的不可取代的長處。
別人未必能很快想出這一點,但於星誠一定能,因為不久之前,參奏隆昌侯的那封彈章是他親手寫就的。
皇帝當時沒有很大反應,可是從那以後,選秀按兵不動,直到如今,忽然出了結果。
說得更明白一點,昨天是什麼日子呢?是隆昌侯親爹岑老侯爺做大壽的好日子。
皇帝撿在這一天,敲鑼打鼓,把隆昌侯兒媳婦的親妹妹,點給了蜀王之子。
要說只是巧合,那麼,也未免太巧了。
如於星誠這樣沉浮官場十來年的人,已不可能有這份天真,他立刻就把前後事宜全聯絡了起來,並且得出了結論:“皇上,疑上隆昌侯了。”
他的彈章沒有白寫,雖因舉不出實證而沒有在朝堂上激起多大水花,可是在皇帝心裡,投下了陰影。
皇帝沉吟至今,撿在昨日那麼個大好時日,給隆昌侯與潞王上了一出離間計。
這兩個人臣間若沒有什麼,那是最好,什麼妨礙也沒有,可若要有什麼,那以後潞王還能不能那麼信任隆昌侯呢?
於星誠感嘆了一句:“聖心啊——”
下一個詞通常是“難測”,但他沒有說出來,只是與方寒霄碰了下眼神,二人嘴邊都泛起一絲微笑。
——在資訊足夠的情況下,聖心,其實是可測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晚了,太燒腦細胞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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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關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