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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從前差不多吧?”徐尚宣遲疑,他畢竟也大半年沒在家了,就是從前在家時候,也是在於家的多,和庶妹們關係算和氣,但其實不那麼熟悉。
於星誠搖搖頭,又問他:“那你這個妹妹從前是個怎麼樣的人?”
徐尚宣道:“就——就那樣吧?”
說實話,他一個男人,真沒有多少時候呆在後院裡和妹妹們相處,而且他作為家中的嫡長子,除了望月因為是同胞兄妹,底氣更足些,敢跟他鬧個性子外,別的幾個妹妹哪裡敢得罪他,在他面前都是乖乖巧巧的,給他留下的印象,就都差不多。
他知道自己這個回答太模糊了,努力想了想,加了一句:“我幾個妹妹都挺好的,三妹妹格外安靜些,喜歡看書。”
瑩月八百年找他一回,為著問他借書,又找他一回,為著還書,作為後宅女子來說,這還是比較稀罕的,所以他對這件事的印象深些,還能說一說。
就是對於星誠來說,沒什麼用。他問的又不是瑩月。
“對了,我娘和二妹妹關係不好。”徐尚宣並不笨,他南邊歷練那麼久不是白歷練的,又想了想,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來說,一邊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二妹妹這回選秀,都算是被我娘逼進去的,因為她之前不肯,咳咳——”
他瞄一眼方寒霄,咳嗽著把不肯替嫁這個話帶了過去,繼續道,“我娘生氣處罰她,她求了我爹,尋到了選秀這條路。所以,她應該是個有主意的人。”
“——唉,都怪我不在家。”最後,徐尚宣說了這麼一句,把過錯全攬自己身上來了。
因為這整套事是徐大太太開的頭,她不出那個荒謬的主意,牽不出後面這一串來,可他在家可以埋怨徐大太太,不能到外面說母親的不是,只能說自己了。
方寒霄一直沉默聽著。選秀這條路,其實不是惜月本人尋的,而是他尋的,當時只為了給隆昌侯添堵,順便解惜月自己的困局,但是他也未料到,居然能選中。
與這件大事比,方伯爺那邊倒是要先放一放了。
於星誠微皺了眉:“就是說,倘若親家太太去問二姑娘話,是不一定能問出準話來了?”
徐尚宣愣一下,老實點頭。
現在的惜月再不用畏懼徐大太太,她明面上礙著孝道不能怎麼報復徐大太太,可倘若徐大太太想知道什麼,她足有一百種方法敷衍她,一句實話都不會給她。
“你大妹妹也是問不出的。”於星誠這一句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徐尚宣還是隻能點頭,然後道:“我問吧,等我回去,二妹妹應該也跟雲姨娘說過話了,岳父有什麼話,交待給我,我去問她,她也許能說。”
於星誠搖頭:“你是兄長,有些話不方便問。”何況惜月從前和他客氣,如今會不會遷怒把他也算到徐大太太那一撥裡,實在很難說。
他說著,轉頭去看方寒霄,方寒霄會意點頭,上前拿筆寫下:內人可以問。
於星誠終於鬆了口氣:“這便好,總算有個能搭上話的人。”
他們必須要知道惜月到底是怎麼選上的,而這一點只有去問惜月本人最準確。
方寒霄應下了話,他也不多囑咐,只回頭又去向徐尚宣道:“你回去,務必約束好親家太太,聖旨已下,無論有什麼心思,都不能再動了,到這個地步若出岔子,恐怕是你滿門之禍。”
徐尚宣忙道:“是,我一定和我娘說。”
別的於星誠暫時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畢竟現下所知訊息太少,於是方寒霄和徐尚宣分頭而出,各辦各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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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霄回家來找了瑩月。
瑩月書都驚丟了,啪嗒一聲落在桌上:“二、二姐姐選中了?”
見方寒霄點頭,她當即急了:“你從前和我說不會中的!”
方寒霄無奈,他也難得地覺得有一點失顏面,低頭寫:我也不知為何,所以想你去問一問。
瑩月站起來團團轉:“好,我去問,可是這一下二姐姐要嫁很遠了,我看書上說,蜀地那地方道可難行了,吃得也怪,他們連喝茶都要放一種花椒,茶都是辣的——唉,怎麼就會選中了呢?!”
方寒霄:……
他寫:不一定要放,只是有些人放。
瑩月轉過來看了一眼:“哦,可以不放?那還好了。”
書上也不全是準的,有些人遊歷到那裡,見到以為奇事記錄下來,但其實不代表當地所有人都那麼做。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