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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祚停頓了許久沒有說話。
跪在地上的人也戰戰兢兢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短短時間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最後他聽到原祚說道,“罷了,當初表妹要進京時我不該讓你也跟著回來的,現在你是要回西北,還是要去鄉下找個莊子安心住著。”
跪著的人知道殿下這是容不下自己呆在京城了,他用力磕了一個頭道,“從殿下救下奴才那一刻起,奴才這條命就是殿下的了,奴才願意繼續回到西北,為殿下照顧沈老將軍一家。”
他當年在宮中被人冤枉險些被打死時,是路過的五皇子救了他,後來還將他帶出了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雖說後來他被安排到了西北這個荒涼之地,但地域的荒涼比起人心的荒涼顯然要顯得不足為道的多。
殿下當初讓自己想辦法混進將軍府時,想到沈將軍與殿下的關係,他以為殿下是想多瞭解沈將軍一些,將來好拉攏沈將軍,可是沒想到到最後殿下問的都是將軍府那個還不滿十歲的小姑娘的事。
他雖然不解,但也把自己所知道的事都鉅細靡遺的告訴了殿下,甚至還自作主張的把將軍和將軍夫人的許多事也說了。
在得知殿下要娶那個他觀察了九年的小姑娘時,他一瞬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但沒想到此刻他竟是又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他知道殿下說的安心住著便是真的安心住著,而不是滅口,但他不願意這樣,何況西北那個地方他呆了九年,那裡雖然比不上京城繁華,但那裡的民風卻要淳樸許多,何況那個愛護百姓的沈將軍,和那個體恤下人的沈夫人他也是真心敬佩的,而現在他們成了殿下的岳父岳母。
他見原祚不說話再一次跪拜下來,“京城與西北相隔千里,五皇子妃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想必也會擔憂自己父母的情況,奴才願意繼續做殿下的耳目,這樣若是沈將軍他們有什麼事,殿下和五皇子妃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不至於措手不及。”
想到前面抓到的那個人誣陷沈將軍的事,原祚對身後這人說的話有些動容。
這人從十一年前被自己無意救下,到九年前被派去西北,再到幾個月前跟著徽媛回來。
原祚知道他不曾生出別樣的心思,何況徽媛那邊之所以知道了一些事想必也是因為自己那個奇怪的毛病。
想到這裡,他終於答應了下來,“你回去之後不可被人發現身份。”
他說著頓了一下道,“不必事事都稟報,也不必窺探什麼,好好照顧兩位,若是出了事記得及時報於我。”
“奴才明白了。”那人應道。
原祚對著背後揮了揮手,“你準備一番便及早離京吧。”
這人曾經一直混進了將軍府的內院,所以原祚從未讓他在府裡出現過,怕的就是徽媛會認出他,但今早徽媛的話卻讓他意識到哪怕他不在府裡出現,兩人同處京城,也難免會因為什麼意外碰上。
“是,奴才告退。”
原祚聽著身後的人離開的腳步聲,從窗戶處看著人離開的背影,視線卻又不自覺的移到了正院處。
表妹現在應該用完早膳了吧,自己沒有陪她吃早膳她有沒有不習慣呢,有沒有怪自己?
可是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她呢?
☆、第40章 承認
徽媛一個人用完早膳後也沒有等到原祚過來; 她想了想幹脆取了原祚給她的那把鑰匙去了他的私庫。
說是原祚的私庫,但裡面卻跟一般人想象的滿目珠寶不同,裡面東西很雜亂; 有貴重的; 也有街邊的小玩意兒。
其中一個很大的花燈看起來十分吸睛。
那個花燈足足有七層; 每層都有七個面,每面上面的圖案又各有不同。
徽媛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燈。
她記得這是有一年中原燈會時一場猜謎比賽的頭獎,她當時十分喜歡; 但最後卻輸了; 可現在這盞燈卻出現在了原祚的私庫裡。
徽媛的眼神一一在房間裡的東西上掃過; 最後她拎起那盞花燈回了兩人的臥房。
原祚依然沒有回來; 且似乎並沒有回來的意思。
徽媛也不主動去找; 更沒有找人去催; 而是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他帶回來的那盞燈。
慧娘和錦繡見了那燈自然是震驚不已; 只是徽媛也沒跟她們多說什麼,只說道,“恰好看到府裡有便拿了過來。”
娘娘曾經心心念唸了好幾個月的東西如今這府裡竟然有,這倒是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