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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計從,又怎麼會殺本官?”他悠然神情轉瞬冰冷,眼中透出露骨的肅殺氣息:“你們行刺大臣在前,離間君臣在後,該死。”
不用等上官燁下令,衛顯早看出他動了殺心,他的話剛落地,兩名刺客還沒來及做最後掙扎,衛顯的刀已經接連從這兩人的脖子上抹了過去,刀落,人死。
上官燁滿意地繼續喝茶,“今晚的事保密,本官不想聽見有人妄議不該議的話題。”
衛顯磕頭:“屬下遵命。”
不管真相,不要公道,藝坊行刺事件,以及城中河中傷他的那個女人,今晚起都將成為眾人心裡的一個謎。
他得去烏蘭院一趟,看看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睡得可還香沉。
正文 005:難啃的硬骨頭
服下解藥後楚璃只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大事在心哪還有睡意,她總覺得事情已失去掌控。
本來計劃是,她藉著在江南挑選美男的契機,讓林御史帶六人進京,當然林御史並不知道那六人其實是她秘衛中的人,她算定上官燁會阻止她招男寵進宮,必然截道,然後這六人就能得到近身上官燁的時機,到時施行刺殺計劃。只要上官燁死,她不在乎犧牲幾名屬下,再說林御史其實是上官燁的人。
如此一來,就算事情失敗,也會引起上官燁一脈的內部猜疑,這種局面對她有益。
六人被劫,安排進藝坊,好在還算順利,接到訊息說有新人進駐藝坊時,她也猜到了一二,她“不慎”掉落的杯子,是動手的訊號。
令她震驚的是,這六人手段粗糙,不堪一擊!
她沒找到機會滅口,乾脆離開藝坊去追上官燁,想在他猝不及防時殺了他,就算失敗她還有後路。
但當她在白荷亭,親眼看見行刺失敗的刺客因懼怕懲罰而逃跑時,她才明白那支秘衛,早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樣。
楚璃嘆口氣,揉揉發脹的腦門。
以後的路沒準更不好走,如果她不是公主該有多好,仗著一副傾城傾國的臉,攀附一個權傾天下的奸臣也不是難事……楚璃剛在想朝廷中的哪位奸臣比較好攀,室外馬靴聲篤篤,由遠及近。
“公主睡不著麼?”
楚璃笑說:“我很少在外過夜,之前又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再心大,一時也平復不了。”
“國公府你常去,當臣的宅子是老宅就好,來了這裡,儘可安心。”上官燁當作沒事發生,神情裡一絲芥蒂也沒,“臣小時候在國公府長大,那時你常跟先皇一道去府上,後來你熟了,自已帶內侍便去了,你還說過,都快當國公府是自家了。”
提起小時候,回憶都變成了唏噓。
楚璃是先皇最小的女兒,有多受寵不必多說,上官家作為陳國依重的世家,自少不了沐浴聖恩,常來常往。確切來說,她和上官燁認識已超十年,但自她十歲坐上攝政公主寶座後才和上官燁行走密集。
她和上官燁走得越密,上官燁在這國度身上打下的印記越深,上官家越難割捨,她越想要他的命,並屠他九族。
思緒在心頭悄然滑過,楚璃有意揭過兒時,“太傅,跟我攀情分攀得挺嫻熟啊,難道不準備給我一個交代了麼?”
“公主說的是猴兒釀的事吧,”上官燁站在楚璃床前,垂首斂目的神態很是君子,透著股子清雅貴氣,“臣查問過了,還是讓始作傭者親口跟你說說更好。”
“始作傭者?不正是閣下麼。”楚璃撩撩長髮,不知該用哪種表情來應對他的無恥,無奈下露出苦笑。
“讓他進來吧。”上官燁聲音略揚,話過後,有人走過一面六扇屏風,悶著頭撲在楚璃床前。
“公主,您殺了奴才吧!”
“阿年?”
阿年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面地告罪:“奴才一時糊塗,奴才覺得太傅平時對公主盡心盡力,想著公主正愁找不著合適的男子,於是自作主張在猴兒釀裡下了藥,想撮合公主與太傅,奴才該死,不敢請求公主原諒,請公主賜死奴才吧!”
楚璃一動不動地盯著阿年,靜靜地聽完最後一字。她丁點也不氣阿年,唯有一股使她膽戰的孤涼,悄悄從心間漫了上來。
視線從不停磕頭的阿年身上移去,落在了氣定神閒的上官燁臉上。
上官燁象徵性地向她微微欠身。
撐在床單上的手不禁然抓緊,再鬆開時她面帶笑容:“太傅厲害,我正愁怎麼把下藥的人揪出來,你這邊都幫我解決完了,不愧是我的老師,事事不要我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