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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很軟,捏在肩上給人帶來一種淡淡的酥麻感,無比舒適,彷彿被這手輕輕一觸,便能讓人一掃整日勞累。
“何時來的?”上官燁心裡明白,定是父親得知他和楚璃的事,趁機將人送了來。
換作從前他定會牴觸,毫無餘地命她離去,然而此刻他很是心安理得。
塵湮乖巧應聲:“來不久,請會子恕奴婢冒昧。”
“在國公府你便是如此,何來冒昧,今日與昔年並無不同。”
由於塵湮在國公府特殊身份,幼年時,她常常毫無預兆便在上官燁面前出現了,整個上官家,預設她在府上有非同奴婢的地位,從不曾以奴婢的規矩待她。
更多時候,她像是上官家的養女,因此偶與主子沒上沒下,也是常情。
塵湮心思一動,隱隱笑了一下,“謝公子。”
“今後留在宮中吧,我還是熟人比較習慣。”上官燁說完情緒低落下來。
他不大用婢女,除了府上灑掃的婢女外,貼身隨侍者皆是男性,如衛顯,如葉成。
這兩人他本來用著最順心,更是與他一起長大的忠僕,可惜最務實的葉成慘死,衛顯也因在西寧擅作主張追殺無憂,被他驅離身邊,去漠北受罰,一時身邊沒了體己人。
對比於新近重用的侍衛宮人,塵湮很明顯是“熟人”分類,更甚者塵湮有一半是他的親人與朋友。
塵湮聽後暗喜:“奴婢謝公子收留。”
“你不是外人,不用再說道謝的話。”
“是,奴婢記得了。”塵湮得逞般冷笑,更加賣力而細心地服侍。
上官燁被她捏得昏昏欲睡,本就疲憊的眼睛緩緩閉上,卻又似想到了某事,瞬間清醒。
不知道她此刻在做著什麼,是否還在生氣,是否睡了……
心思不受控制地想起楚璃,這讓上官燁十分惱火!
為何還要惦記那女人!她把話說絕,情義斷盡,既然他的愛被她棄如敝屣,他還操心她做什麼!
斷了,便斷了吧。
分神間塵湮柔聲問道:“已是深夜,讓奴婢服侍您睡下吧,這樣熬下去您身子會吃不消的。”
他滿腦子都是怡鳳宮那位難纏的主子,哪裡還有睡意?
“趁著不困,我將這些公文全部過目,你先下去吧。”
“公子長時間看公文,也要愛惜眼睛才是,”塵湮機靈的眼珠兒一動,“不如,讓奴婢給您跳一支舞解乏呢?”
上官燁捏捏眼角,確是疲乏了,見塵湮熱切他不忍拒絕,便笑回:“能觀賞塵湮的舞蹈,是天下一大幸事。”
“能得公子欣賞,才是奴婢最大的幸事。”公子在賞舞時那陶醉的眼神,是塵湮刻苦習舞的動力所在,能夠跳舞給公子看,能得公子一眼讚賞,再大的付出也是值得。
她施施然退至殿中,裾擺輕揚,翩躚舞動。
搖曳的身子像招展雙翼的蝶,旋轉跳躍間,將那雙幽深的眼睛牢牢吸附。
上官燁看得呆住,每每塵湮起舞,都能恰到好處吸引他的目光,美則美矣,又美地如此靈動飄逸。
卻不知,塵湮與她的舞藝,本就為他而生。
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隨著她的跳動,他輕輕在掌心敲起了旋律。
後園中,一樹海棠盛開。
陽光有些大,楚璃眯起眼睛摘下一朵。
小林子在她身旁唯唯諾諾道:“宣政殿那邊,聽說有一名國公府的婢女連夜進宮,好像深得太傅喜歡呢。”
怡鳳宮原先的宮人們十中有九被撤換,這位小林子便是在那時進入怡鳳宮,以前在御膳房當差,挺是機靈。
“你說的那個婢女,叫塵湮吧。”楚璃不動聲色道,“你連她姓名都不知道,還敢在這瞎傳話。”
“奴才不敢!”
楚璃剜了他一眼,“她是國公府一名舞女,從小與太傅相熟,兩人好得很呢,我事實俱清,哪裡需要你在這兒嚼舌根。”
小林子聞言“卟”地跪下,磕頭道:“奴才知罪了。”
“以後太傅與塵湮的事不必再提,沒準人家本就打算當作妾室來養的,你這麼一驚一乍地瞎傳,不是要人家看咱的笑話?”
小林子吃癟,訥訥應了聲“是”。
訊息兩頭傳,這裡小林子在楚璃面前捱了悶棍,那邊,宣政殿便收到了迴音。
塵湮捧著托盤,前來為上官燁奉茶,小林子正跪在殿上稟報:“奴才跟主子說了,但主子漠不關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