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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品味了一下,覺得用詞還算講究,文風也沒有叫人彆扭的華麗,竟然是不錯。當下哼道:“聽起來還挺厲害。”
方拭非笑道:“能不厲害嗎?拿不出手的東西,怎麼敢賣弄呢?”
林行遠:“如果不是自己的東西,也能賣弄?讀書人不都說是臉皮最薄的嗎?”
“臉皮薄那也不是你這個薄法呀。別光說讀書人,天底下誰臉皮不薄。所謂臉皮薄,是指在東窗事發之後,羞憤欲死。至於要不要做,那另當別論,只能說跟個人品行相關。”方拭非指著自己的小臉說,“他們嘛,即便是用了叫別人提前寫好的,或潤色過的文章,也不會認為自己真的沒有真才實學。只是因為大家都這樣做,是個更快的法子,他們也不想走遠路而已。”
那邊一陣恭維誇讚聲,被圍在中間的青年意氣風發,嘴角含笑,朝眾人作揖施禮。
方拭非抬手一招,那邊跑堂低著頭快步走過來,問道:“客官何事?”
方拭非:“你認識那邊的幾位公子嗎?”
跑堂笑道:“二位是新來的吧?有幾位公子是本店的常客,的確是認識的,可還有一些,就不清楚了。”
方拭非:“麻煩你給我介紹介紹。”
跑堂應當是見慣了這種事的,知道他們是有心結交,於是在旁邊說:“方才作詩的那一位,正是有名的江南才子李公子。”
“那邊一位,是孟州人士孟公子。他叔父是……”
方拭非聽他說了個七七八八,時不時點頭附和。
林行遠眉毛輕挑。那麼多人,擠在一起,他一個都記不得。
跑堂說完,林行遠趁此點了幾個小菜,他下樓去傳人上菜。
“你認識?”林行遠問,“你想找誰?”
方拭非那筷子虛點了一下:“都不認識,只是有所耳聞。那個周公子,禮部郎中的小侄,近兩年出盡風頭。如果我沒記錯,周家應該是有女眷嫁到洪州。這次肯定被坑的不輕。”
林行遠一驚,這些連他都不知道。
別說朝中官員的姻親關係,就連朝中各大小官員是誰他都不知道。方拭非一個常年居住在南方的人,竟然能曉得?
林行遠低了下頭。真是狼子野心。
這還真是冤枉方拭非了。她曾經對某幾個官職有些在意,就叫方貴替她打聽。對方七七八八查了許多沒用的,就提到過這位周公子。
“那看來你跟他是攀不上關係了。”
“誰要跟他攀關係?”方拭非摩挲著自己的手指說,“求人吶,總是不如求己。”
第14章 尊卑
方拭非側過身,聽著他們高談闊論。
或者說,她主要在聽那個周公子的話。
林行遠自顧著吃自己的小菜,方拭非偶爾來搶他一筷。
等他吃飽了,正想喊方拭非走人,卻見方拭非站了起來,晃到那群書生中去,並大聲說道:“此言差矣。”
林行遠靠在窗臺上,準備聽她唬人。
方拭非朝著周公子走近,並在他面前站定,抱拳道:“叨擾。”
她樣貌生得端正清秀,笑起來如沐春風。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讓人心生好感。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出身,都沒有見過。
幾人其實在她上樓的時候就注意了,有心結交,只是礙於身份不會主動上前。如今她靠過來,一書生就順勢問:“敢問兄臺是……”
方拭非:“方拭非。洪州人士。”
周公子眉頭一跳。
聽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眾人笑道:“久仰。不知方兄出自何門?”
“諸位不必客氣。小弟只是籍籍無名之輩,想必幾位大哥都沒聽說過。”方拭非低頭輕笑道,“小弟家中行商,先生也不過一無名小輩。”
眾人嘴角微抽,臉上笑容已經淡了三分。再看方拭非滋味便有些不同。
商戶?也想來混他們的地方?
方拭非看著周公子道:“方才聽周公子一言,覺得有些感慨。忍不住出來說兩句,並非有意冒犯。周兄不會生氣吧?”
周公子覺得這人礙眼,面上還是和煦笑道:“哪裡。兄臺請講。”
方拭非:“周兄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下人各安其位,各行其道,則一國安矣。我等文人,自當如是。”
周公子當她是要問什麼,輕鬆道:“哪裡?是聖人說的。”
方拭非:“聖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