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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拘小節,你說她是一個儒雅文人,不如說她更像不羈浪客。
方拭非說:“開考之前呢,許多學子會聚在這種地方進行切磋。有些還是禮部與吏部共辦的詩會,裡面會有朝廷的官員前來考察,記錄,彙報。作為科考參考的條件。在這種地方能嶄露頭角,就是事半功倍。在主考官心裡留下個好印象。比什麼行卷請託有用的多了。重要的是還有名聲,叫人心悅誠服。”
林行遠點頭說:“聽起來倒也不是不可以。”
“本意是這樣的,切磋才藝嘛。可人的地方,總就會有一些貓膩。”方拭非說,“達官顯貴的公子,也會來參加。人那麼多,機會卻那麼少,想要拔得頭籌,多數是提早準備。”
林行遠:“你的意思是……”
方拭非:“噓,我可什麼都沒說。”
林行遠搖頭:“那這種地方就更沒必要去了。”他扭頭問:“你們讀書人還玩這一招?”
方拭非:“這可不單單只是讀書人的事情。天底下誰不想功成名就?大家都是一樣的。丟臉不叫人難堪嗎?多少人就為了這張臉吶,祖宗十八代的臉面可都系在一個人身上呢。”
林行遠說:“哦,那倒不用。我不用給他們掙,我負責丟。”
“好巧,我也是。”方拭非笑了下,她現在的祖宗應該是方貴的祖宗:“我祖宗十八代……我都不知道是誰呢。”
林行遠說:“你想去就去,反正我不去。”
方拭非說:“不是我想去,我就能去的呀。人家能去是要帖子的。”
林行遠已經抬手要掏銀子了,轉念一想,又收了回來。
“你還真想去科考?”林行遠轉了個身道,“我是不同意的。”
方拭非在後面推了推他。
“我不同意!”林行遠說,“這不就是讓我看你去死嗎?你可以自己去遠點,但我不做幫兇。”
方拭非坐起來道:“那我不去詩會,吃飯你去不?”
林行遠將信將疑:“當真?去。”
兩人快速把被子抱回房間,又顛顛地外出吃飯去。
林行遠本意是隨便在邊上吃點的,想逛不等詩會的時候更好嗎?被方拭非拽著非要往東城去的時候,就知道不對了。
對方帶著他到了一家裝潢豪華的酒樓,兩側商鋪林立,是京師裡最繁華的地段。
林行遠在門口放緩腳步,想要撤走,被方拭非拽住手腕硬往裡拖。
“來都來了。”方拭非朝他挑眉,“進來嘛客官~”
林行遠臉色憋紅。
這女人力氣是真大!
跑堂笑臉盈盈地走上前招呼:“二位客官,樓上樓下?”
方拭非朝上一指:“樓上。”
“對什麼暗號?”林行遠放棄掙扎,想將手抽回來:“把我手放開!拉拉扯扯的算什麼?我不走行嗎?”
方拭非解釋說:“樓下是用來吃飯的,樓上是用來抒發雅興的。”
什麼雅興林行遠是不知道,但一踩上樓梯,就在二樓看見了成群的書生。
二樓的桌子不像一樓,是用各種長型的書桌拼在一起的。筆墨紙硯樣樣俱全,唯有靠牆的地方,擺著幾壺茶,幾盤糕點。最裡面還有一個紅色的矮臺。
這類的酒樓不止一家。只不過,其他的酒樓多是聚集著懷才不遇的文人騷客,這裡多是些年輕待考的權貴子弟。各不打擾,挺好。
林行遠剛上來又想走了,滿臉寫著不情願:“怎麼那麼多讀書人?”
他八字犯衝不成嗎?
方拭非說:“我不也是讀書人?”
林行遠甩手:“是罷,你是讀書,可你是不是個人吶?”
跑堂很有眼色,給二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離那些書生相對遠一些,也不會被打擾。然後一躬身就先下去了。
這邊環境還是很不錯的,林行遠牴觸情緒少了些。方拭非放開他的手,他揉了揉手腕,端過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同時從窗戶口往下看去。
“你非要我來做什麼?”
方拭非說:“我怕到時候打起來沒人拉著我。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性格呢,會不會謹遵聖人之言不動手。”
“……”林行遠差點一口水噴出,“那你倒是別做啊!”
方拭非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噓——”
林行遠順勢側耳去聽。那邊現在是一位高大男性在以“冬”作詩。
林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