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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先生早些休息。”
話畢,她冷冷淡淡地轉身,這回是真的離開了。
楚辭抹了把臉,皺起眉頭,心裡頭細細琢磨起來,有些東西,他其實並不是刻意隱瞞,只是還沒到時候說罷了。
一夜無話。
隔日一早,姜琴娘和楚辭前後出門,兩人徑直到布帛坊的廢墟上。
布帛坊燒燬嚴重,可以說全毀了,不僅是布匹,還有這兩層樓的鋪子,往後也只有全部重建,花費頗多。
四處都是焦黑的炭火痕跡,燒燬的橫樑木棟,腳下漆黑色的灰燼。
一腳踩下去,能激起一層菸灰,姜琴娘月白色的繡鞋頃刻就被染黑了。
楚辭蹲地下,伸手捻了點菸灰,末了他直接往當時的庫房位置去。
庫房那邊菸灰更重,畢竟半年的布匹存量都給燒燬了,四處都是煙熏火燎的痕跡。
姜琴娘跟在他後頭,見他時不時彎腰,將地上的菸灰斂起一小捧,並仔細地收斂起來。
三兩步,他就要斂一捧,如此反覆,最後收斂起來的菸灰竟是有二三十處。
姜琴娘不明白,她踩著一截黑炭,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小心腳下。”楚辭雙手都是黑的,不好來扶她,只得矮身讓她墊著。
姜琴娘撐著他後背站穩:“先生,你斂菸灰做什麼?”
楚辭笑了下:“你仔細看每堆菸灰,有何不同?”
姜琴娘斂起裙襬,蹲下身比較之後,遲疑開口:“好像顏色有點不一樣。”
楚辭點頭,他解釋給姜琴娘聽:“這間庫房,每種布匹都該有特定的位置來堆放,你看這一堆菸灰是棉布的,這個是絹絲的,那邊那堆是絲綢,可是看出什麼了麼?”
姜琴娘眼睛一亮:“清單上,月華錦十匹,絲綢三十匹,所以月華錦的菸灰量就該是絲綢的三成左右。”
“對!”楚辭將絲綢用腳尖在地上劃了圈,“這裡頭的都是絲綢燒燬後的菸灰,你再看月華錦那邊的。”
本該是放月華錦的位置,那地上一片漆黑的菸灰,什麼都不好分辨。
“這種菸灰,”楚辭指尖捻起一點,“顏色和棉布一樣,所以月華錦位置燒的全是棉布。”
姜琴娘眸光一厲,她並不蠢,楚辭都這樣說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冷哼一聲:“好一招偷天換日!”
楚辭從懷裡抽出無數張白紙,將菸灰挨個收斂起來。
“我非得讓蘇航將所有月華錦給我吐出來!”她氣的渾身發抖。
任誰都想不到,蘇航如此膽大包天,將庫中月華錦全部偷換掉成棉布,然後再引火走水,反正所有的布料都燒成了灰燼,誰都查不到!
楚辭搖頭,不太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