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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頭金面外,只能看到輕輕勾起的嘴角。
金鷹擺手:“不用介意,你繼續休息。”
姜琴娘猶豫看向門外:“可是……”
“安心。”他說道,轉身往外頭走。
外頭阼階上,一身紫袍的秦臻背手獨立,迴廊懸掛的金鈴隨風而動,就發出好聽的叮咚聲。
他身後跟著兩名紅衣小太監,一人上前扣門。
“吱嘎”門牖開啟,柔光投射進來,映照出鎏金面具。
尖銳的鷹喙寒芒點點,氣勢逼人。
秦臻狹長的鳳眸一眯,凌厲疊巒而起,濃郁如實質地衝向金鷹。
金鷹不為所動,穩如泰山:“何事?”
秦臻冷笑一聲:“把人送出來,本官可以不追究。”
聽聞這話,金鷹揚起下頜:“秦公公想要人?那邊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秦臻凜然:“金鷹,你威脅本官?”
金鷹冷嗤:“就是威脅你,又能如何?”
作為當今陛下的耳目,見金鷹如陛下親臨,秦臻再是膽大包天,可也不敢動他一根汗毛。
秦臻拂袖,一字一句厲聲道:“你最好把人綁身上走哪都帶著,不然我總能把人帶走。”
金鷹抿唇,目光銳利地盯著秦臻:“秦臻,有意思麼?”
秦臻掀唇笑了,那笑容冰涼,宛如玄冰山川:“當然有意思,你金鷹看上的東西,便是一灘泥,我也要搶一搶。”
誰知道,金鷹竟是不怒反笑:“你也就這點想頭,想要人可以,待我玩成破鞋再給你。”
話畢,他猛地一使勁,嘭地關上門牖。
巨大的關門聲震的橫樑顫動,肉眼不可見的灰塵打著旋地落下來。
金鷹回頭,就見姜琴娘攏著手站在屏風出看過來,那張白嫩的臉上有瞬間的詫異和憤怒。
再然後,她低頭,就什麼表情都看不到了。
金鷹頓覺頭疼,都是為在和秦臻爭鬥上不落下風,故而才會說那樣不好的話。
他輕咳一聲,緩緩走近,斟酌著語言道:“那個,剛才的……”
“大人,”姜琴娘開口道,“大人不必說什麼,民婦都明白,也難為大人了。”
金鷹抿唇,已經到喉嚨的解釋,這下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而外頭的秦臻揚起了長眉,低笑起來。
他身邊的一名小太監看了看裡頭,又看了看秦臻道:“大人,可是需要出動影子,將人擄出來?”
秦臻擺手:“不必。”
他哪裡會看不出姜琴娘對金鷹的不同,所以,他如此逼迫,還就等著金鷹護上去。
一個人只有了軟肋和弱點,才會更好擊敗。
從前的金鷹和現在的金鷹,天壤之別。
“找人看著,那寡婦不出來則已,若是單獨出來就給本官帶過來。”他下令道。
那聲音不小,至少房間裡的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金鷹揹著手,兩指指腹相互摩挲,他看了姜琴娘好幾眼,才道:“你聽到了,在秦臻沒有離開安仁縣之前,你想去哪最好都同我說一聲。”
姜琴娘抬頭,小臉繃著,面無表情:“不用,兩位大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貴人,民婦賤命一條,並不值錢,所以是死是活,和大人無關,也並不值得大人這樣迴護。”
她說的冷漠無情,也將自個貶低到了塵埃裡頭。
金鷹心下嘆息,又有點莫名心虛:“你說的過了,不管你是何身份,於我而言,都是同樣重要。”
他說完這話,本想再說點其他,可到底不曉得說什麼,又擔心說多了會露出馬腳,只得自顧自回到書案邊,埋頭練起字來。
姜琴娘回頭看他,臉上露出一點若有所思,她想不明白金鷹為何要這樣維護,縱使和秦臻有著立場不同的原因,可做到此等地步,到底有些古怪。
她坐會圈椅裡,捏著帕子,默默想著自個心事。
臨到傍晚時分,晚膳送上來。
金鷹招呼姜琴娘過來用,都是很簡單的菜式,兩葷一素再一湯,不是多珍饈美味,可很有一種家常的味道。
姜琴娘本還想矜持一番,可抵不住腹中飢餓,顧不得那麼多,遂上前落座。
“都是館中廚子做的,放心用,不合口味就說,我再讓人弄點其他的。”金鷹將整齊的竹箸遞給她。
姜琴娘不太適應金鷹這樣的熟稔,低著頭小聲應了:“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