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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贈禮從銀鋌變成金鋌,才知此事還另有玄機。是先特赦,再重審,聽說蔡太師已有交代,至少要將鄧孝安之死從王彥中那摘出來,安在另一個死者身上,到底誰來當那個倒黴鬼,就看新任成都知府周煦的喜好和手腕了。
王衝明白,蔡京示好,意在王黼,不過能沾權爭之光,讓父親脫罪,他也不在意昧一次良心,那個倒黴鬼只能默默擔起這場**的鋪路石,而他的家眷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到了第四天,設立邊事司的詔書下來了,不過王衝無緣親自受詔,他只是被闢為按察川峽邊事司勾當公事,在瀘南緣邊安撫司的職司不變。
看來王黼依舊壓了王衝,原本趙佶開了金口,說要給個機宜,現在卻只是勾當。即便如此,也是升官。邊事司是中書所屬,直通天子,位格貴重,此司的勾當公事重於緣邊安撫司管勾書寫機宜文字,因此安撫司的差遣反而變成了兼差。
按照此時的習慣,王衝該被稱呼為……王按勾。
去銀臺司的路上,王衝品著這個簡稱,就覺得與後世“上海吊車廠”簡稱為“上吊”一樣,份外不吉,暗溝?
今日他是先去銀臺司領上書的回執,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後還要去吏部換告身,再去西華門外的邊事司衙門報道。
邊事司直屬中書,自然要設在京城,再在蜀地設實際辦事部門。王衝這個邊事司勾當公事也只是個名頭,還要再領一個辦事的實差。至於具體是什麼情況,部門新立,一切從頭開始,還得看王黼這個提舉有什麼想法。
就要面對王黼,王衝雖作好了心理準備,一絲緊張卻還是難免。可這緊張就在銀臺司拐了彎,他被當值的給事中叫了去。
“你就是王衝!?”
這是個年過五旬的老頭,身材瘦小,面容冷肅,鬍鬚稀疏,卻如金鐵一般硬直有型,再加上中氣十足的嗓音,整個人給人一股凌厲的壓迫感。
“老夫喚你,就是要看看,妄興邊事,禍國害民之輩,到底生得何般模樣!”
這老頭冷聲說著,將回執啪地拍在案桌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就如當年的蔡元長!”
不理會還不明狀況的王衝,老頭自顧自地說著。
“王按勾,老夫等著你的彈劾。”
不客氣地將回執塞給王衝,老頭袖子一揮:“不送!”
王衝愣愣出了門,拉住之前上書時所見的主曹問:“那位是誰啊?”
主曹道:“還能是誰,張嵇仲嘛,跟蔡太師格外不對路,不是鄭太宰力舉,他還在西安守草場呢。”
王衝皺眉,張嵇仲?
接著再恍悟,張叔夜!?
第一百五十三章恨鐵不成遇王倫
王衝猶豫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放棄了去跟張叔夜分辨明白的想法。
兩宋變際,死者千萬,有三人最讓人憾恨。一是宗澤,一是种師道,還有一個就是張叔夜。這個在歷史上曾經捕獲大盜宋江的名臣,因為名聲太過響亮,《水滸傳》彰頌宋江等好漢,只得對張叔夜淡化處理,還不得不描述為一位清正廉潔的好官。
張叔夜何止是好官,與宗澤一樣長於兵事,第二次東京保衛戰裡,唐恪、耿南仲散天下勤王軍,他卻抗旨不遵,帶著兒子和義勇衝入汴梁,被欽宗委以守城重任。只可惜上有愚臣,下有奸邪,東京還是城破了。
張叔夜與徽宗欽宗一同被俘,押送北方,因金人惡待二帝而絕食多日,到了宋遼邊界的白溝時,憤然而逝。
被這樣一個人誤會為奸黨佞臣,即便王衝超脫於時代,也沒辦法完全淡然處之。可人就是這樣,第一印象是很難扭轉的,就像他看趙佶。天寧觀巧會,趙佶散發著濃濃的人情味,可昏君這個印象早就在王衝腦子裡刻下了,自不會因為這股人情味而改觀。
林靈素也一樣,除了一心往上爬的功利之心,也沒看出為人有多醜惡。可不管是由歷史所知,還是由趙老道所知,林靈素此人都是個奸邪之輩,與他再怎麼親近,也改變不了這個認識。
張叔夜跟王衝素無往來,離因他所獻之策而引發的風波也遠。王衝的立場各說紛紜,一些人由此策正合王黼之心。認為是為王黼作前驅,一些人由蔡京出言扶持。還幫其父消罪,認為王衝背後是蔡京。不管是哪一個。在張叔夜眼裡都是奸黨,而王衝所獻之策,更為他那一類的正統君子所不容。
王衝與宇文黃中能推心置腹,也是因他與宇文柏有深厚交情,已先有印象,張叔夜卻完全不同。不管王衝怎麼說,他在張叔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