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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家時,他的小嬌妻就這麼將他的袍子立在床頭,時時睹物思人?
不過他沒說破,笑著將它取下,披到羅翠微的身上,並替她繫好繫帶。
那袍子的下沿垂到她的腳面,宛如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可愛得很。
雲烈心中一悸,傾身在她唇上啄吻幾下,這才領著她出了寢房。
外頭風冷,她便躲在他身後,揪著他衣角亦步亦趨。
陶音做事仔細,夜裡也會在小爐裡留些碳火,煨著熱水備用,倒也方便。
雲烈匆匆淨了面,又在羅翠微的要求下就著熱水泡了泡腳,將周身寒意盡褪,這才打橫將她抱回房中。
“你睡,別管我,”羅翠微攏了攏身上的袍子,盤腿坐在他身旁,“我就看著你睡。”
因她白日裡一直坐立不安,夏侯綾早早將她趕房躺下,便叫她睡得有些顛倒,這會兒是半點睏意都沒有,精神得很。
“我又沒要做什麼,你那一臉防備是幾個意思?”雲烈側身朝她挪了挪,笑得無賴兮兮。
“哪有一臉防備,快睡快睡,”羅翠微將兩腳伸進被中抵住他的身側,嗔笑嘀咕,“而且大夫也說了,有孕初期不讓胡鬧。”
她原本還想與他分房睡來著。
被窩溫軟,有她的馨香,這讓雲烈心神鬆弛,積攢十幾日的疲憊頓如排山倒海,腦子裡像塞了團吸飽了水的棉花,當即就不太好使了。
眼皮瞬間若有千斤沉,他咕囔了一句後,將她的雙腳捂在心口,閉上了眼。
約莫過了半刻,雲烈忽然睜開眼驚坐而起。
床頭的長燭燃燒過半,燭火瑩亮,輕曳。
坐在他身旁的羅翠微被嚇得不輕,口齒含糊道,“做、做噩夢嗎?”
“嚇死我了,”雲烈低頭抓了抓凌亂的發頂,半夢半醒的目光隨意瞥向她,“我夢到你跟我說你有孕……你在吃什麼?!”
大半夜不睡覺,坐在床榻上吃東西,這是在很不像羅翠微會做的事。
羅翠微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甜白瓷小罐子,又抬頭張嘴給他敲了敲銜在齒間的梅子核,“蜜糖醃梅子,我近些日子害喜太厲害,吃這個……就好一點。”
雲烈僵了好一會兒,忽地又倒下去閉上眼。
假的,還在做夢,根本就沒醒。
嘖。
待到卯時,羅翠微忽然越過雲烈下了榻,匆匆奔出去嘔了個撕心裂肺,雲烈才徹底醒過神來。
原來不是做夢,他的妻子竟當真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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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吐到雙腿發軟的妻子抱回房中後,雲烈還不知該做些什麼,陶音與夏侯綾已聞聲趕來。
雲烈手腳都不知該放在那裡,高大的身軀呆在床前。
怔怔看著這二人熟稔地服侍著她漱口,又給她喝了小半盅不知什麼東西熬的湯,再扶她躺好。
從頭到尾,他都像處在一種恍兮惚兮的幻境中。
直到將羅翠微安頓好後,夏侯綾恭敬地向他執了禮,又請他出來單獨說話,他才像是被一點一點扯住那恍惚的虛空迷霧中。
晨間的空氣輕寒,院中一株臘梅上已綴著零星小花苞,隱隱有幽冷暗香。
“你怎麼會在這裡?”總算回過神的雲烈壓著胸腔內那不住翻湧的喜悅與震撼,蹙眉看著不該出現在此的夏侯綾。
羅翠微曾對他提過夏侯綾真正的身份,因此夏侯綾出現在此,讓他有了一點不太妙的揣測。
夏侯綾垂首,恭謹應道,“京中那頭或旁生了一些隱患,似是指向翠微;因此奉家主之命,前來護翠微周全。”
她一來就得知羅翠微有孕的訊息,不願驚動羅翠微,便將自己真正的來由隱在心中,就等雲烈回來。
雲烈以指按住眉心,“誰?何事?”
羅家數代不涉朝局,如今那“京中首富”的盛名又被黃家頂上,按說如今已不存在木秀於林的風險。
什麼樣的隱患,會讓羅淮擔心波及長女安危?
第71章
“是安王殿下,”夏侯綾緩緩抬頭,眸心閃過凜凜的光,“他請人暗中卜了翠微的命盤。”
卜算命盤這事興起於七八十年之前,初時不過貴胄富家為新出生的孩子討個彩頭,之後平民百姓也開始效仿,經年累月下來,就成了個風俗。
可隨著國人漸漸將卜算結果奉為圭臬,小小稚子們一降生就被丹砂黃符論斷了此生成敗與走向,許多人被命盤所示困擾,甚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