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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的商隊,最後走臨川了嗎?”
她一點也沒有被當眾揭穿的驚慌無措,這大大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之前準備的許多後續說辭,包括準備好的人證黃靜茹,在這句簡單卻直指核心的問句之下,已再無用武之地了。
答案當然是沒有。
非但沒有,羅家還徹底讓出了北線商路,可以說是與臨川半點瓜葛也無。
“一眾朝廷肱骨,卻偏聽偏信這種誅心之論,實在可笑至極。”
羅翠微笑諷一句後,徐徐對上顯隆帝的目光,正色執禮,“父皇可命人查證,昭王府府庫中所有錢財盡皆取之正道,與羅家沒多大瓜葛;即便我無法自證當初接近昭王府有無不軌企圖,但臨川防區從無商隊經過,這是事實。”
“若誰有異議,可提請兵部追查,”雲烈冷笑,環顧四下,“若查無失證,誰舉,誰擔責。”
顯隆帝頷,接著又帶了隱隱斥責之意環顧四下,“誰還有話說?”
站在最前頭的雲煥腦中已一片空白,自然無話可說。
這些年來,他花了太多心思打壓雲烈,可所有事到了雲烈身上,全都像鐵拳捶上棉花團。
看起來最容易捏死的雲烈,在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下,不但沒有被徹底碾死,反而一天天羽翼漸豐。
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既眾卿無話,”雲烈唇角勾起冷冷笑意,抬眸對顯隆帝道,“兒臣可有話要說了。”
“兒臣此次無詔擅自回京,乃是事急從權,”雲烈取出那張寫滿北狄文的小小信紙,交到內侍手中,“上個月臨川防區截下一隻前往北狄的信鴿,請父皇傳九議令前來驗譯其中內容。”
就在雲烈拿出那張紙時,雲煥已面色慘白,眼瞳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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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朝堂議事原本有不少人摩拳擦掌要圍攻昭王府,最後卻在雲烈呈上一張寫滿北狄文的小小信紙後,徹底引爆“京中有人裡通外敵”的軒然大波。
在這種石破天驚的大罪面前,“昭王夫婦無詔回京”、“昭王妃最初接近昭王府是否有不良居心”這些事,簡直不值一提。
待九議令將那信紙上明晃晃通敵的內容逐字譯出後,顯隆帝的臉色已不能用震怒來形容。
他當即令皇城司指揮使高瑜,及黑甲內衛副統領趙緹共同徹查此信的來源。
那信紙本就是高瑜截下後,奉桓榮公主雲汐之命暗中交給羅家轉至臨川的,他自然比誰都更清楚那信的來源。
於是,在高瑜各種不動聲色的掌控與引導下,他與趙緹從信紙的紙張、墨跡、筆跡多管齊下,最終透過墨跡中少量的星砂細粉,“推斷”出此信所用的墨錠為少府專供皇室的“星砂墨”,以此將信的來源鎖定在公侯以上之家。
兩日後,又透過筆跡對比,成功從安王府揪出一名文書吏、兩名幕僚。
在各方勢力的推波助瀾之下,短短几日,此事就已鬧到街知巷聞;那文書吏及兩名幕僚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無須嚴刑拷問便一一招供。
八月十三,顯隆帝召恭王雲熾、桓榮公主雲汐並專管皇族宗親事務的宗正寺卿合議後,論定人證物證俱可採信,安王雲煥通敵之事就此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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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不過十日,京中便如經歷了一場疾風驟雨的滌盪。
顯赫多年的安王府被抄家封宅,一夕之間樹倒猢猻散。
曾經備受陛下寵愛的安王被削爵,交由恭王雲熾圈禁監管,宗正寺接陛下諭令,將雲煥自玉牒除名。
八月十七,雲烈與羅翠微前往恭王府,去向已被削爵圈禁的雲煥“辭行”。
為避免暴戾的場面,羅翠微主動從雲烈手中接過圓子,在恭王妃的陪同下逛去了恭王府中殿花園,讓雲烈獨自進那間守衛森嚴的小屋去見雲煥。
此時的雲煥一身粗布長衫,形容凌亂,神情落拓,再不復往昔那般風神毓秀。
看清來者後,雲煥目中含恨,咬牙獰笑,“怎麼,來探望手下敗將?來問我為何獨獨咬著你不放?死心吧雲烈,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
雲烈哼笑一聲,將手指掰得咔咔作響,“你想多了,只是來了結一點私仇。你私自卜算我家微微的命盤,還遞訊息給北狄人,打算置她於死地,這筆賬,我記了快一年了。”
“父皇……不,陛下諭令只是將我圈禁,”雲煥神色轉為驚恐,連退數步,後背死死貼到牆上,“你不能動我!雲熾呢?雲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