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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悒悒溜了一眼,訕訕又不捨地將不安分的左手撤離那細細的腰帶,“只是忽然發現,這花結打得還挺好看。”
對於他這蒼白無力的找補,羅翠微沒好氣地笑嗔他一眼,“不許胡來,別忘了我是有聖諭的人。”
說起那道聖諭,他不免就更加鬱郁了。
那道還是他親自去替羅翠微求來的“護身符”。
什麼叫“自己挖坑埋自己”,看他慾求不滿的臉就知道了。
鬧歸鬧,羅翠微也沒忘了雲烈身上有傷的。
“你的傷……”羅翠微輕輕用指尖碰了碰他身上裹著的傷布。
雲烈立刻握緊了她的另一隻手,略顯浮誇地嘶痛博取同情。
“不好,特別不好,”他可憐兮兮地湊近她,半真半假道,“可以說是十分虛弱,根本沒有自己沐浴的力氣。”
畢竟失血過多,又無良醫,活生生昏睡十幾日,接著就馬不停蹄地趕路,要說虛弱,倒也不是假話。
不過他怕羅翠微擔憂驚懼,這話便只能三分真七分假的裹著說了。
“方才抓著人胡作非為的時候,怎麼就不虛弱了呢?”羅翠微赧然橫他一眼,不知該笑還是該氣,“自己洗!”
說著轉身就要走。
卻被雲烈自身後纏上來抱住。
“你是最靈驗的小藥丸子,能止痛,能吊命,還補血益氣!”他將頭搭在她肩肩,偏過臉在她滾燙的頰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若你肯多給我親一親,就會好得快,你信不信?”
羅翠微被他這一通鬧得,從耳朵尖紅到脖子根,邊躲邊好笑地嘀咕,“你這究竟是打哪兒學來的油嘴滑舌……”
“看到你就無師自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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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府的淨室不算大,卻是五臟俱全。
內間正中有石砌長方池,內間旁側薄牆緊挨灌水小房,房中有侍者打點,灌水入池,水冷則添柴薪,水熱則去火勢。
此時池面熱氣嫋嫋,水溫倒還適宜。
雲烈身上有傷,自不宜周身盡沒於水中;好在恰逢盛夏時節,倒也不怕涼著,他便坐在池畔石階上,只半身在泡在熱水裡。
很遺憾,穿了褲子。
羅翠微紅著臉坐在他身後的小凳上,手中拿著沾了水的巾子,目不斜視地瞪著他的後背半晌,“你在遺憾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羞窘不已,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其實下手並不重,可那“啪”的一聲輕響,在唯有二人獨處的淨室內格外清脆,又格外……旖旎。
引人遐思。
“咦,我說出來了?”雲烈面頰微赭,滿眼無辜地回頭看她,指了指旁邊的薄牆,非常“善意”地提醒,“不要弄出這種奇怪的響動,灌水房裡有人的。”
他倒是無所謂,就怕他的嬌妻待會兒出去後面對旁人的眼光,可能會羞憤到不敢見人。
羅翠微愣了愣,片刻後才明白他意有所指,登時滿面燃起火燒紅雲,惱羞成怒地推著他的後腦勺將他的臉轉回去,“閉嘴!”
雲烈低低笑了一聲,自己動手將裹傷的藥布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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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替雲烈擦拭了後背,羅翠微便退到屏風的另一側等著。
雲烈倒也沒再難為她,只是隔著屏風與她說說話。
“同你一道回來的兩位小將軍說,你受傷的事,不能傳出去,是怎麼了?”聽著屏風那頭斷續的水聲,羅翠微抿了抿唇,有些擔憂地問道。
“雲煥和雲汐都對臨川軍的兵符虎視眈眈,若是叫他們知道了我受傷的訊息,會想法子趁機奪我兵符。”
雲烈的嗓音裡有些漫不經心的嗤笑,似是全未將這二人放在眼裡。
羅翠微點了點頭,想起隔了屏風他瞧不見,於是“哦”了一聲,好奇又問,“可他們倆全不像個能領軍的樣子,陛下首先就不會同意吧?”
二月裡在泉山獵場時,羅翠微也是遠遠瞧見過桓榮公主雲汐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模樣,就不說與雲烈相比,便只是與領沅城水師的錦惠公主雲沛比起來,也顯得過於嬌弱了。
“他倆要的只是兵權,至於領兵這種事,倒不需真的親力親為。”
也就他與雲沛都是耿直性子,老老實實從小兵卒做起,在沙場老將們的言傳身教之下,於鐵血烽煙中慢慢歷練起來。
雲烈說著又笑了,“這種事,說起來,糊塗老頭還不如我岳父大人。”
他雖尚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