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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一身力氣損耗得乾淨, 立也立不起來了, 索性利用起來服個軟,哀聲相求,她肯回來,一定會為他再動惻隱之心。
嬴妲想說的,當著睽睽眾目也說不出口,只好一再小聲催促他,“人看著呢。”
蕭弋舟身體僵了僵,嬴妲以為他要起身了,他跟著破罐子破摔了,左右是沒力氣了,不如一鼓作氣省得夜長夢多,“扶我。”
嬴妲將他扶著,蕭弋舟膝蓋一軟摔到了亂草裡,棗紅馬發出吱呀吱呀的怪笑,蕭弋舟擰了眉,目光將一哄而上搶著來攙他的眾人遣退,嬴妲本來扶著他的手臂,也一下重重被扯入草叢裡,嬌呼一聲。
沒喊出疼,嘴唇被他堵住了,又長長了地親了一口,當著人嬴妲羞憤懊惱,她還沒說願意留下呢,親完了,蕭弋舟已困得眼睛都不大睜得開,耷拉下眼瞼,疲倦地將她的臉龐摸了摸,溫溫軟軟的,又笑了。
“別走,我有話同你說。”
他實在是疲乏,眼底青影重重,嬴妲心疼得要命。
“你們,你們過來搭把手啊。”
棠棣等人如夢初醒,七手八腳就過來了,將蕭弋舟拉起來,亂哄哄地將人抬到寢屋去,嬴妲理了下衣袖,心事重重跟在後頭走。
嬴夫人那日與她說試探蕭弋舟,如果她走了,他一定會大張旗鼓地追出去,甚至都不必等,只要放出風聲,便足以讓他方寸大亂。
她卻沒有信。
來兀勒之後,蕭弋舟對她太壞了,一點都不好,哪怕是在平昌驛館裡的那種好,她都願意相信,他會原諒她的。但是蕭弋舟卻那樣誣陷她,還命人將她拖出去,她想著不如就離開了兀勒,找尋山明水秀處結廬而居。
不曾想連夜裡出了平昌城,第二日傍晚時分,就在官道上被蕭煜堵住了。
蕭煜是來勸她回去的,說蕭弋舟派遣了所有能供他排程的暗衛,出來尋她了。
蕭煜策馬攔在她身前,“你知道世子胸口的燒傷是怎麼來的麼?”
嬴妲頓住了,她不知。
“出西綏那夜何其兇險,原本世子已留足後路,縱火死遁。只是那夜卻身中劇毒,未免前功盡棄,只得提前啟動,放火燒了驛館,準備硫黃硝石炸了木樓,不曾想避入密道之時,世子說,他遺漏了一件東西。”
“當時濮陽達暴怒,言公主背信棄義,與夜琅設計謀害世子,事情敗露早已被夜琅帶走了,不會立危牆之下。世子沉默一會,說要找的是條帕子。”
嬴妲呆住了。
“是,是什麼帕子?”
蕭煜皺眉,青年聳著眉梢,盯著她,帶著些微火氣道:“是那條被公主踩踏的帕子,這三年了,他從沒一日不帶在身上!”
她猶如泥塑,呆怔地聽完,終於又被說動了,她回來是要問個清楚,不明不白的冤屈不能受,她想知道,明明她那樣傷他害他,他還是記著那條帕子,明明是惦記著她,為何對她如此冷淡,要趕她走。
蕭弋舟身體超出忍受極限了,頭暈暈沉沉地,靠在几上睡了一會,煙綠熬了點湯,讓他清醒時喝了點,熱湯灌進去,腦子清楚多了,慢慢悠悠地抬起頭,屋內有四雙擔憂的美麗妙目,唯獨沒有那個,他臉色一沉,要站起來,又重重摔了回去。
“公主人呢?”
煙綠雖心有不服,還是側身讓開,將門外的嬴妲一把扯了進來。
嬴妲換了裳服,長襦大裙,廣袖逶迤,眼波柔弱可憐,紅紅的宛如哭過一般,像只受驚的白兔,他忽然笑了,伸手給她,“過來。”
嬴妲走了過去,蕭弋舟將她手一牽,扯進了自己懷裡摁著,嬴妲掙扎不動,他抬起下巴慵懶地吩咐了一聲,“我好了,你們退下,今晚不必再過來。”
幾個美婢面面相覷,鄢楚楚福身道了“是”,領著諸人出門,將木門吱呀闔上。
困在他懷裡的嬴妲矇昧地睜開眸子,千言萬語無從說起,心事重重地又耷拉下腦袋,他挑起了唇,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願意回來就好,再跑,我……”他嘆了一聲氣,無奈地說道,“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你這個狡猾的女人,總是讓人頭疼。”
嬴妲辯解了一句,低低的,教人聽不出。
末了,她才小心地要扒開蕭弋舟的手臂,他的眉擰得更緊,一副死活不撒能奈我何的嘴臉,從他在馬廄裡說出第一個“求你”時,後頭耍壞玩心計不要臉都順暢多了,人總有第一次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已不可能再給嬴妲任何處於上風的機會。
她嘗試了一下,果然掙扎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