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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想法,“您要將下面的事情當作家事,哀家沒有異議,說到底,哪一樁國事不是陽氏家族的家事?”
“娘娘是為南疆統帥的問題而來,罪臣可說對了?”湘王對她的話一笑置之,隨即冷靜地道出紫蘇的來意。
第十一章 風起雲湧(中)
“不錯!”紫蘇點頭,“哀家看了兩年,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代替你鎮守南疆之人!”見他挑明瞭問題,紫蘇也毫不掩飾地道出難題。
“不知湘王可否為哀家分憂?”
“娘娘,臣給您看樣東西!”湘王卻沒有回答紫蘇的問題,從書桌的筆架上取下一隻紫毫筆,“娘娘可知此筆的來歷?”
“不知!”紫蘇答得坦白。
“此筆乃先帝所賜之物,娘娘未曾查抄湘王府,罪臣便請家人送入囚中,可是,娘娘,這筆卻不是一般的筆!”湘王向她說明,同時,緩緩地將筆頭旋下,又在掌心輕敲竹製的筆身,裡面竟有一卷絲帛。
“這是先帝的一份密詔!”湘江將絲帛在桌上展開,那薄如蟬翼的絲帛竟有著不小的面積,上面是工整的字跡,那字跡,紫蘇並不陌生,的確是先帝的親筆。
“太后娘娘,先帝雖然也明白您的才智,但是,還是擔心女子主政極容易引來權臣之勢,這似乎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且不說聖清的情況,便是我朝,章德皇后、欽仁太妃、顯成太后三位掌權之時,信臣權重之事也是屢見不鮮啊!這份密詔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
紫蘇站起身,走到書桌旁,看著上面的內容:“……永寧王掌禁軍兵權之時,顧命輔臣只一人退離之時,新帝滿十五而後不歸政之時,……先帝想得很周到!——哀家似乎很幸運!”
“南疆兵權不問而換,娘娘,先帝似乎也猜到您的心思了!”湘王收起密詔,“太后娘娘,在您與古曼締約之時,您就已經想到要與周揚一戰了?”他問得十分認真。
“僅僅是因為周揚策劃的刺殺事件導致了上一位永寧王的死嗎?”
“如果哀家說毫無關係,您信嗎?”紫蘇反問,“還有,您將密詔就這麼輕易地讓哀家看到,您就不怕哀家動殺機嗎?”
“您今日是為了南疆之事而來,那麼,罪臣相信,這份密詔再不會有用武之地了!”湘王將密詔放到燭火之上,看著它燒成灰燼,“太后娘娘是想重新用微臣嗎?”
“沒錯!”紫蘇平靜地回答他,不過,隨即又道,“湘王不該燒了這份密詔,誰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
湘王卻微微一笑,很肯定地回答她:“既然已經給您看了,就不再是密詔了!而且,既然您可以為了國事而來見罪臣,您又怎麼會有偏聽偏信的時候?就算是齊朗的話,您也不會全部都聽吧?”
因為他說的最後一句,紫蘇本來平淡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隨即便輕笑著搖頭:“雖然身陷囹圄,您的訊息倒是不少!”
“看來齊朗是您的底線啊!任何人都不能動,是嗎?”湘王皺眉。
紫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再與他在這個問題糾纏了,她沉默地看著他,湘王也沉默了一下,便直接道出答案:“威遠侯有個庶子叫康焓,一直隨威遠侯在南疆駐守,立過幾次功勞,七年前,中了埋伏,身受重傷,此後便一直在兵部掛著一個閒職,娘娘可以用他鎮守南疆。”
“他若真有才,怎麼從沒聽人說過?”紫蘇有些猶疑,湘王卻笑了:
“太后娘娘,康焓出身低微,雖然是侯爵之子,但他母親只是個隨軍的軍妓,無論他怎麼表現,威遠侯都不是太喜歡他,其他的家人就更不用說了,而您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聰明絕頂、身份尊貴,你們怎麼會知道他呢?康焓這個人又比較寡言,不太會經營人際關係,您身居高位,不會注意到這種人的!”
“這麼說,您是不打算讓哀家用您了?”紫蘇聽完他的話,不置可否地問了另一個問題。
“罪臣身負謀逆重罪,怎麼能重新啟用?——這種先例,還是不開的好!”湘王苦笑,隨即跪伏在地,真誠地請求:
“太后娘娘,您的目光要更廣一些啊!您和陛下不能只看到世族的人才,在那些寒門子弟與出身低微的人中,也有很多才華非凡的人啊!那些人也是元寧皇朝的根基啊!”
“哀家知道了!”紫蘇靜靜地聽完了,卻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便重新坐到椅子上,看似不在意地問了一句:“湘王,您與質王是怎麼打算的?”
“先是恩科,再來是與皇帝密談,您的目的不僅是推薦一個人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