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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舉動與聖賢道理是相悖的。
方允韶笑了笑,彷彿想起了什麼,他微笑著對陽玄顥說:“陛下,曾經有人對臣說過,帝王所做的一切並不能以對錯來衡量,只能以對國家宗社是否有益來衡量,臣不懂朝政,但是,臣想,太后娘娘現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能以對錯來衡量,只能以是否對您有益還衡量!”
“齊太傅也說過,母后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朕!”陽玄顥有所感觸地輕嘆。
“臣相信,太后娘娘對您的心與天下所有的母親沒什麼不同!”方允韶笑著安慰他,“一個母親是永遠都不會危害自己的子女的!”
“朕第一次發現,方太傅也會講好多的道理哦!”陽玄顥展顏笑道,終於有了開心的樣子。
方允韶點頭:“陛下,這不是什麼道理,只是天下所有人都明白的事理而已!孝道之所以被人重視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個人,失去了父親,他還能信任誰?失去了母親,他還能依靠誰?陛下,您已經失去可以信任的父親,您不應對您可以依靠的太后娘娘有不敬之意!世人都說父愛太過深沉,有時再細心的人也無法察覺,但是母愛,卻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掩飾,只要稍稍用心,任何人都能感覺得到!”
陽玄顥連連點頭:“朕當然明白母后娘娘對朕的關懷!”
“陛下若是有心思了,不如就繼續今天的學習,如何?”方允韶笑著提議,陽玄顥沒有拒絕,笑著點頭。
上午學完騎射,陽玄顥陪母親用膳,用過午膳,紫蘇對正要行禮離開的兒子道:“皇帝,哀家今天要去天華寺禮佛,明天早晨才會回宮,你晚上就不必過來請安了!”握著兒子的手,紫蘇微笑著說道。
“母后娘娘要去天華寺?皇兒侍奉母后過去,好不好?”陽玄顥偏著頭,笑著問道。
“不必了!”紫蘇笑著婉拒,“你還有學業,再說,只是不想趕著時間回來,哀家才想在天華寺住一夜,沒什麼大事!陛下就留在宮中吧!”
“是!母后娘娘!”陽玄顥也不再堅持,便離開了中和殿。
去天華寺除了禮佛,紫蘇還有別的事要做,所有人都知道她信佛,因此,無人會對她的行動生疑,而事實上,在進行完佛事之後,紫蘇便在廂房換了衣服,只帶著趙全離開天華寺,打算去宗人府。
“趙全!”坐上轎子,紫蘇忽然喚人。
“奴才在!娘娘有什麼吩咐?”趙全傾身詢問。
“去趟齊府,把齊朗也叫到宗人府!”紫蘇吩咐,趙全立刻領命。
當紫蘇到達宗人府時,齊朗與趙全已經在等候了。
“娘娘要見湘王嗎?”趨前靠近轎子,齊朗低聲詢問。
“沒錯!”紫蘇下轎,卻微笑著說了一個要求:“但是,我不想讓人知道,要用你的名!”
“臣明白了!”齊朗原也猜到她是想掩人耳目才讓自己來的。
將披風的帽子戴上,遮住自己的容貌,紫蘇隨齊朗走入宗人府,趙全跟在兩人的後面。
齊朗曾經掌管少府,與宗人府上下都很熟識,現在又是左議政,想領一兩人去見湘王,哪會有什麼問題,稍微打點一下,三人就進了宗人府的監牢。
宗人府的監牢與一般的牢獄不同,這裡關押的大多是皇親貴戚,這裡更多的是講家法,而非國法,所以,只要關在這裡也就表示上位者尚有寬赦之意,因此,可以說,除了行動不便,其他的條件絕對是最好的。
“湘王!”走進佈置簡潔的牢獄,齊朗先開口喚道,正在看書的湘王的驚訝地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三人時,神色反倒平靜下來。
“罪臣拜見太后娘娘!”湘王從容地行禮,一口道出紫蘇的身份。
將帽子放下,紫蘇也很平靜地微笑著,略略抬手,讓湘王免禮,趙全早已搬過一張椅子,請主子坐下。
“娘娘深夜到此,不僅是為了探望罪臣吧?”湘王站起,開門見山地問紫蘇。
“湘王是明知故問吧?”紫蘇輕笑著反問,平靜地看入他的眼睛。
湘王沒有回答,唇邊帶著一絲淺笑。
“太后娘娘,這兒是宗人府,您是皇兄的妻子,家事就在家人之間解決,可以嗎?”湘王低頭請求,他一身素服,但兩鬢的白髮卻已更勝冬雪,紫蘇眼神一斂,輕輕揮手讓齊朗與趙全離開囚室,齊朗與趙全沒有多說,安靜地退離。
“從小,哀家可是將您當成叔伯對待,父母都說過,您是值得尊敬的人,便是在兩年前的事情之後,哀家仍然很尊敬您。”紫蘇淡淡地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