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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朗上前稟告:“前幾日,兵部尚書江楠曾經提到過一個人,只是,他是威遠侯的庶子康焓!”
“威遠侯的庶子?隨陽不是說了南疆將領並不是太忠心嗎?”紫蘇皺眉,她雖然清楚,康焓是個不錯的人選,但是這兩天查下來,南疆的不安定已經讓人觸目驚心了,她不能不防著一點。
“太后娘娘,康焓雖然是威遠侯的庶子,但是,卻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而且,他並未附從父親與英王一派親近,太后娘娘不妨宣召他晉見,詳談一下。”齊朗建議。
前兩天,齊朗與謝清已經悄悄卻見過康焓,仔細談論了一番,兩人都認為他是南疆統帥的不二人選,只是,那時還沒發現南疆的問題竟然如此嚴重,現在,出於惜才,還有兩人直覺康焓不會與其父走一條路,齊朗還是決定勸說紫蘇見一見康焓。
謝清也沒有異議,尹朔因為不太瞭解康焓便沒有出聲,紫蘇思索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好吧!讓康焓入宮晉見。”
第十二章 風起雲湧(下)
康焓長相平凡,但是看上去並不粗俗,隱隱透著一股拼搏過才會有的堅毅,那種堅毅紫蘇曾經在父兄麾下許多寒族出身的將領身上見過,因此,對康焓的第一印象並不差,只是也沒有顯露出來。等康焓行過禮之後,紫蘇平淡地開口:“南疆統帥一位一直空懸著,兵部向哀家提了你!你覺得如何?”
既然齊朗與謝清都覺得他是個人才,紫蘇便繞過才能的考察,轉而看他的其他方面。
“太后娘娘,微臣正值丁憂。”康焓沒有表態,只是道出事實。
“因勢奪情也是有先例,關鍵是,你認為你可以保南疆無恙嗎?”紫蘇問得坦白,心中卻還是在審慎地評估他。
這一回,康焓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沉默了一會兒,才沉穩地開口:“若臣能夠全權處理南疆軍務,臣自認做的不會比湘王殿下差!”
“湘王殿下?”紫蘇微微挑眉,“你很敬重湘王?”
“湘王殿下經略南疆近二十年,從未有過差池,難道不值得敬重嗎?”康焓說得認真。
紫蘇沒有回答他和問題,只是淡淡地一笑,對他說:“你很有膽識!但是,哀家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有參與英王的事情呢?”
忽然轉移的問題讓康焓一驚,但是,他並不心虛,看著等待他回答的太后,他平靜地回答:“臣以為,無論如何,軍隊都不應捲入政治鬥爭,尤其是邊疆守軍,軍隊責任是保衛國家,守土戍邊,軍人的榮耀是忠誠與勇氣,臣是位軍人,不懂也不想懂朝政,因此,臣沒有參與政治!”
“那麼,你的忠誠給誰?”紫蘇尖銳地問道。
“國家!”沒有絲毫的猶豫,康焓脫口而出,“臣的忠誠給予至略的國君!”
“這樣就足夠了!”紫蘇微微頜首,“能做到這一點你也就做到了忠誠!你可以退下了!”
“謝太后娘娘!”康焓再次向太后行大禮,退出中和殿。
崇明四年正月二十三,聖旨諭威遠侯回京候查,同時,刑部命南疆三十一位將尉即刻入京待審,禁軍同行,威遠侯及此三十一即日動身。
崇明四年正月二十五,聖旨諭:因勢奪情,威遠侯五子康焓拜平南大將軍,總領南疆軍務。
後來康焓大敗兆閩,收復夷山,取桂南、淳慶、海安三郡,爵至青揚公,一時間的名望在元寧眾將之上。就如康焓第一次見仁宣太后時所說的,他一直稟持這個信念,在“宮諫之變”時,正是他毫不動搖的堅持避免了一場血戰。也正是因為如此,後世的許多史學家也將劃入仁宣太后的陣營,可是,也有人認為,康焓只是不想將軍隊也捲入政治鬥爭中,不想使政爭有可能演變成內戰,這一點與元寧一貫的治軍觀念是相同的,得到了不少學者的認同。
元寧皇朝的歷史上,除了禁衛軍隊,任何軍隊都不曾涉入政爭,甚至政變,這一點似乎沒有任何一位統治者想改變。
崇明四年的元寧皇朝就在大規模的人事調動中開始了,由於質王的不當舉止所引起的連鎖反應使大批透過恩科進入朝廷的寒族的仕子被罷除,更嚴重的是,刑部在處理此事,將其與英王的謀逆案相聯,因為質王的名望,除了六部三司的官員,還有大批皇族宗室與地方官員被牽涉其中,大有一發不可拾之勢,但是,因為世族勢力的擁護,朝局並未出現動盪,而且,在不動聲色中,謝清與齊朗給親信之人安排了樞要之職,朝廷的權勢並未如世族所想像的那樣重新落入他們的掌握,而是被謝清與齊朗握於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