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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擁在懷中,而離開燈會很久,他也沒有放開手。
“前面就到了,我就不過去了!”黑暗的路口,齊朗緩緩地放開手,低切的話語那般模糊,掌心仍有眷戀的體溫,心境又如何灑脫?
紫蘇說不出任何回應的話語,又無法轉身離開,只能沉默地看著他,夜空是深沉的黑色,連一絲星光也沒有,她甚至看不清齊朗的臉。
“紫蘇……”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抬手捂住齊朗的嘴,止住他未完的話語,紫蘇並不想聽他的表白,輕柔地握住她的手,齊朗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在她的額上落下溫柔的吻,接著是眉、眼與臉頰,最後,吻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如蝶翼輕觸花瓣,卻在一瞬的猶豫之後轉為激烈,紫蘇沒有拒絕齊朗從未有過的激情舉動,放縱他的吻,也放縱自己的心。
在自控力上,紫蘇清楚自己與齊朗的差距,與身俱來的尊貴和聰慧對她而言是任性的資本,只是曾經的經歷磨礪了她的心性,而一向溫文的齊朗卻是內斂沉靜的性子。紫蘇明白,當他放縱自己的行動時,也就表示他已經身臨自己的底線。
紫蘇雙手在同時擁住齊朗的肩,借這個親密的吻,他們不僅是在渲洩無法言語的情感,也是平定彼此焦灼的心境。
接連發生的事情不僅折磨著意欲保護師兄的齊朗,也讓紫蘇的身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躁,在這樣的夜裡,放鬆之後,他們直面自己的脆弱無力。
“景瀚……”
呢喃的低語是愛人的呼喚,非關任何想法,紫蘇只是單純地想喚齊朗。
也許是因為無法將這份情意宣諸於口,紫蘇不想說,也不想聽任何表白,齊朗聽著他的她呼喚——這一簡單的話語包含著多少意味深長的內蘊?只有他的心明白。
齊朗的心神在這個激烈的吻之後漸漸平靜,動作不再那般近於粗暴,而回復無語的溫柔旖旎,輕輕淡淡地結束這個過於激越心靈的吻,隨後,他仔細地端詳紫蘇的妝容,輕輕理好她的披風,再次放開手。
“好好休息,這幾天,你看上去很累!”齊朗關心地對紫蘇說,紫蘇點頭後,立刻轉身離去,黑夜掩住了她發燙緋紅的臉頰,齊朗看著她稍稍凌亂的步伐,無聲地微笑,眼中是無從隱藏的愉悅。
這份情,他們都壓上了太多的東西,同時,理智的計算也告訴他們,這份情中有著太多太多的不確定了,無論多麼肯定彼此的心,莫名的不安是無法全部消除的。
因為,再愛你,也無力為你改變一切。
相愛其實很簡單,但是,接踵而來的悲哀是他們都無能為力的事情。
崇明四年正月十八,仁宣太后諭令質王一案移交刑部核查,宗人府交出所有卷宗。當日質王病篤,翌日晨薨。
“太后娘娘,質王是端宗皇帝的一母同胞,如今,人已經不在,請娘娘不要糾纏質王了!”謝清被人推出來,無奈地向紫蘇請求,一旁的尹朔與齊朗也進言附議,紫蘇見狀也微微點頭:“也罷,質王總是皇室的長輩,讓他在九泉之下安心吧!”
“謝太后娘娘!”三人同時回答。
“但是,核查不能停!哀家不和死者計較,但是,與之相關的人員必須查清!哀家說過的話不會收回!”紫蘇隨即將話說清楚——質王歸質王,這樣處置並不表示這件事就不查了,如此不了了之。
“臣等遵旨!”
“上次隨明上奏,南疆兩位將領權位相當,內訌嚴重,兆閩近來又頻有動作,請朝廷委派南疆大將總領軍務,三位心中可有人選?”抽出一本奏章,紫蘇認真詢問三人。
這本奏章早就讓內閣議過,現在再次提起,尹朔還是沒什麼好辦法:“靖平將軍與威遠侯都是難得的將才,朝中哪還有比那兩位更瞭解南疆情況的領軍之人!永寧王麾下的人才不少,但是,都是長於西北戰事的人,連永寧王也只在南疆呆過兩年不到的時間。依臣看來,只能在兩人之中選擇一個了!”
“不可!”齊朗首先反對,“且不說兩人難分上下,便分出個上下來,兩人都在南疆經營了數十年,麾下的將士哪一個不是各為其主,恐怕誰都不能統領對方的手下!一個不小心,南疆的八萬將士可是足以動搖國本了!”
“英王府雖然被一把火燒光了,但是,現在從質王那裡找出的東西可是說明,南疆的將領中有不少人都和英王有過聯絡!”謝清主管刑部,對這些事最為清楚,也就表示,南疆現在急需換將。
“景瀚,你主管兵部,難道就找不出一個熟悉南疆的帥才嗎?”紫蘇皺眉問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