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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還在伺候的宮人行禮之後便退出了煙爽齋,趙全也靜靜地站在下首,正有些睏意,卻被紫蘇的冷笑一驚,抬頭便見她還在看手中的奏章,只是眼中一片冷意。
一封密奏卻將引起朝中的一次大變動,陳觀稱之為“密奏之變”,這也是仁宣太后攝政以來的第一次流血政爭。
“都下去吧!”謝清與齊朗一進門,紫蘇便擺手讓周圍服侍的宮人退下,又看了趙全一眼,道,“你也出去吧!”
“是!”趙全應聲退出。
“尹相不在,茲事體大,只好先找你們了!”紫蘇將密奏遞與謝清,語氣中是冷淡的惱怒,謝清不語地接過,開啟細看,也就明白她的惱意何來了,密奏上寫道,質王與士林交往頻繁,意欲在秋試恩科之時詰難朝廷。
謝清將密奏遞給齊朗,隨後對紫蘇道:“太后娘娘不併過於擔心,秋試恩科之時,士林精英集於成越,想造勢雖然容易,但人多意見必然分散,成不了氣候!”
“的確!”齊朗將奏章放回紫蘇的手邊,口上附和謝清的意見,“質王雖是倍受景仰計程車林前輩,但今時不同往日,士林之中派系眾多,恐怕老人家會顧此失彼,滿盤皆輸。”
紫蘇平靜地聽著,起身將那封密奏放回書桌,在齊朗說完後,她說了一句讓兩人很不明白的話:“皇帝已經八歲了!”
謝清與齊朗都是一愣,不知紫蘇是什麼意思,都看著她,可是紫蘇也只是含笑看著他們,坐回原來的位置,這麼點時間已經足夠兩人明白她是何意了。
“皇帝何時親政並沒有成文的規定,但是,一向是十五上下的樣子,如今皇帝聰明,再有個五六年就可以親政了!”紫蘇見他們都明白了,便淡淡地笑了,“我希望到時候,交給他的是一個清平盛世,也希望看到兩位安居高位。”
謝清與齊朗都沒介面,不想留下話柄,卻也是默允了,紫蘇笑了笑:“不過,請二位不要發生衝突,我可不想做取捨的遊戲!”這是她的真心話。
“請娘娘示下。”謝清接下她的吩咐,站起身,齊朗也隨之起身。
紫蘇微笑:“言論不是不可以有,但是卻也要謹守本份,不能妄動不臣之心,這是第一要務,其它,便看你們自己的發揮吧!”
“娘娘好大方!”齊朗皺眉,對這個太過寬泛的指示,他隱隱覺得不安,事後也證明了他的直覺是準確的。
“這不是遊戲,自然不會事先定下什麼規矩。”紫蘇對他們很有信心。
“臣會與永寧王商議之後,再稟明娘娘!”謝清也很謹慎。
“可以。”紫蘇並不計較,權力的遊戲一向危險,謹慎是最好的應對態度。
在戰爭的間隙,元寧皇朝內部,一場不見血光的戰爭漸漸拉開序幕,只是到最後,戰爭總是會有犧牲的。
“太后娘娘,皇上駕到!”趙全在門外恭敬地稟告。
“請他進來!”紫蘇忙道,隨即,陽玄顥便走了進來,謝清與齊朗也忙行禮迎駕。
“孩兒拜見母后娘娘。”陽玄顥躬身行禮,“母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紫蘇笑著讓兒子起身,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陽玄顥笑了笑,親暱地坐到母親身邊,對謝清與齊朗道:“兩位大人請起!”
“謝陛下!”兩人依命起身,陽玄顥這才看清齊朗,有些驚訝:“太傅?”
“是,陛下!”齊朗一愣,方恭敬地回答皇帝,他沒想到陽玄顥還記得他,畢竟兩年的時間對一個孩子來說,可以遺忘很多事情,卻不知幾位帝師中,陽玄顥最喜歡他,自然也就印象深刻了。
“太傅回來了,那是不是就不必謝大人代勞了?”陽玄顥似乎更關心這點,兩年中,一直是由謝清代替齊朗的職務,教導其課業。
“陛下,臣自知才疏學淺,不及齊朗那般學識淵博,但是,也沒太失職吧?”謝清失笑,陽玄顥忙道:“不是的,朕是覺得謝大人教的很有特色,所以擔心,太傅回來後您就不教朕了!”
“陛下若是喜歡,便讓謝大人繼續教就是,正好,他們都是議政重臣,兩人一起教也分擔些,如何?”紫蘇笑說,看向兒子徵詢他的意見。
“好!”陽玄顥很高興,轉頭告訴齊朗,“齊太傅送給朕的《帝事明鑑》,朕已經看完了,還寫了好多東西,明天拿給太傅看。”
“是,陛下不怠學業,實為社稷之幸!”齊朗微笑。
陽玄顥只是來請安,很快便離開了,齊朗卻見紫蘇與謝清都看著自己,不禁皺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