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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殿門前的宮人一驚,趙全更是連忙應諾,只聽紫蘇平靜淡漠地道:“宮門即將下鑰,讓尹相他們都離宮吧!”
“是!”理由無可挑剔,趙全自然不敢多說,連忙應下,過去與三位議政大臣言明,規矩如此,尹朔他們只能起身,稍一猶豫,尹朔又道:“公公可勸過太后娘娘?”
趙全嘆息著搖頭。
“請公公代傳,臣等請見太后娘娘!”尹朔下了決心,對趙全言道,趙全一驚,連連搖頭道:“奴卑已經稟告太后娘娘三位大人至此,但是,太后娘娘並無宣召之意!”
“請公公通稟吧!”這一次卻是謝清出聲,“臣等總需盡力一試才行!”
他們一到,趙全便稟告了,但是,紫蘇連殿門都不讓他進,之後更是一言不發,他們三人都是知道,因此,也就無人求見,此時即將離宮,總要再試一試才是人臣的本份。
趙全無奈,再次通稟,卻只聽殿內一聲“哐當!”之響,似乎是什麼瓷器砸上鏡面的聲音,階下的三人聽得一清二楚,同時苦笑,隨即就聽到紫蘇冷冽的聲音:“哀家不能起身,不便見外臣,三位身負國事重任,請回吧!”
出了後宮,三人面面相覷,半晌,尹朔才擺手道:“今日是我當值,先行一步了!”
齊朗與謝清拱手相送,並肩離開,到了宮門口,謝清硬擠上齊家的車,等車走了,才對一臉陰沉的齊朗道:“很少看你這副模樣!怎麼?皇上很可能成功?”
齊朗搖頭:“太后是輕意改變主意的人嗎?”
“那你為什麼這副樣子?”
“我擔心……”齊朗憂心忡忡,“皇上的固執恐怕超過她的預計了,他們之間……”
謝清靠向車壁,冷笑:“那又如何?我們這位陛下呀……總在不合適宜的時候堅持不合適宜的事情!”
齊朗卻笑了:“隨陽,他是天子,不是木偶,只按你的心思做事!”
“所以,你今天才儘量沉默,不與他爭執?”謝清搖頭,“恐怕,陛下領會不了你的好意!”
齊朗淡言:“總要為他們母子留一分迴旋的餘地!陛下總是太后的獨子!”
謝清一愣,默然點頭。
有些話,齊朗並不好對謝清直言——紫蘇是為他才硬是不理陽玄顥的,他當然不能再讓事態激化,只是,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他也不可能放任事態如此僵持!
“隨陽,你還去飲冰茶莊嗎?”齊朗輕拍靠墊,似乎很隨意地問道。
謝清愕然,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輕笑:“好計量!直接毀去所有籌碼!”
尹韞歡的確尚未大安,皇帝不忍她跪候旨意,可以向太后說,或是要皇儘快處置,陽玄顥卻用這種方式,自然是有所圖!
他這樣做,在別人看來自然為了保護尹相,但是,齊朗和謝清都明白,他是在告訴紫蘇,他他現在並不希望撤換尹朔的首相之位,或者說,他不想讓齊朗進位議政首臣,也正是因為如此,紫蘇才會氣極。——陽玄顥其實是在要脅她,讓他罷尹朔的相位?可以!但是,紫蘇不可以再要求別的!
自己的兒子學會要脅自己,哪一個母親都會高興?
更何況,陽玄顥此舉又何嘗不是想限制紫蘇對朝政的影響?
長寧殿中一片黑暗,紫蘇卻默默地笑了——好!她就看看,這一次她的兒子能做到何種地步!
想留下尹朔制衡齊朗與謝清?——紫蘇閉上眼,唇角浮現一抹冷笑。
這一次陽玄顥沒有失去帝王的分寸,卻錯算了一些事情!——紫蘇很想看看她的兒子能否發現並做好補救!
第二天齊朗與謝清到了議政廳才知道,陽玄顥早準備了一份詔命——因湖州案,為安天下士子之心,特別舉行一次恩科試!
元寧的科考,除了三年一次的秋闈大考,便是恩科試了,恩科試無固定時間,也不限出身,只要不是身在賤籍之人,都可以參加。此時開恩科試也是定例,因為即使是弊案,也不會重考,只會將涉案士子的資格取消,依次遞補,舉行恩科試便是為增加機會,安撫民心。
謝清不知道是該惱火,還是該為自己的學生驕傲,陽玄顥這一手不能說不漂亮,事實上,齊朗在最初的愕然之後,便一直滿臉笑意。
謝清進齊家書房時便看到齊朗愉悅的笑容,不禁沒好氣地道:“你還能笑得出來?”
“怎麼?陛下總算知道天子該怎麼處事了,身為太傅,我們不該高興嗎?”齊朗擱下手中的公文,為他沏了杯茶。
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