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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跪在那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紋不敢應聲,只是恭敬地退下,走出長寧殿,就看著陽玄顥跪在正對殿門的地方,謝紋嘆了一口氣。
隨侍的尚宮早已被驚呆了,直到看到謝紋走到陽玄顥身旁,按制行了禮,在他身後跪下,才反應過來,惶恐地跪下,隨後,帝后的隨從宮人全部跪下,長寧殿前,除了慈和宮的宮人,所有人都跪下,儘管許多人什麼都不明白。
自然有人將訊息送到議政廳,三位議政大臣都是太傅,更有兩位是先帝的顧命之臣,面面相覷之後,三人自然不能任由事態如此下去,聯名請見。
在兩儀門驗符時,齊朗淡淡地提醒了尹朔一句:“陛下如此關心一位後宮,恐非吉兆!”
何止不是吉兆,簡直與凶兆無疑!!!
元寧皇朝的後宮不乏血雨腥風的爭鬥,但是,過分的寵愛引來不一定是暗箭,更可能是朝臣的勸諫與皇室長輩的直接處置,文肅皇后貴為國母都不能例外,何況後宮妃嬪?未必是極端的處置,但是,宮規森嚴,嚴厲處置一番,冷淡皇帝的熱情亦屬常事!
陽玄顥做了錯事,受罰的卻一定不會他!這就是天子的特權!
因為齊朗的話,尹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幾乎要怨恨皇帝了,陽玄顥根本沒有那麼在乎尹韞歡,而他做出的事情卻會讓尹韞歡承受最無辜的懲罰。
尹朔是在焦慮中走到慈和宮的,看到長寧殿前一片誠惶誠恐的景象時,他才驀地回神,同時聽到齊朗與謝清倒抽了一口冷氣的聲音。
他們都是熟讀經史的人,翻閱史書,元寧一朝能讓皇帝長跪不起的太后屈指數——為立儲,文宗皇帝曾在長寧殿前跪了一夜以求端敬皇后的同意;為追崇母家,玄宗皇帝曾在長寧殿前跪了三天兩夜以求宣聖皇后的原諒——如今,殿外跪了滿庭的人,紫蘇卻沒有任何表示,誰知道會不會在史書上記下第三個例子?
尹朔快走兩步,跪到陽玄顥面前:“陛下,您……”話未說完,已是老淚縱橫,無語繼續。
齊朗與謝清被長寧殿前的景象嚇住了,待尹朔出聲,才反應過,也跟著尹朔行禮,但是,陽玄顥卻低頭無語,並不看面前的三個人。
謝紋已經覺得頭暈了,仍然堅持地抬頭看了三人一眼,卻正好看到謝清詢問的眼神,不由苦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輕輕點頭,肯定他們所知的情況無誤。
她這一點頭,齊朗與謝清同時變了臉色,卻又不得不將所有情緒按捺下去,但是,已經明白紫蘇為何關上殿門,沒有半點表示了。
謝清心中冷笑,面上卻擺出沉重之色,膝行兩步,急道:“陛下,太后娘娘處置後宮,難道有不妥之處嗎?”
這一次,陽玄顥抬起頭,看向謝清的目光卻冷如冰霜,謝清叩首至地,聲音低啞:“陛下今日之舉,令史官如何下筆?陛下三思啊!”
尹朔也同樣叩首,泣聲言道:“陛下如此對太后娘娘,必擔不孝之名,臣惶恐!”
只有齊朗從謝清說話開始,便俯首卻未置一語。
陽玄顥眸光一閃,轉頭看向齊朗,偏就問他:“齊相也如此勸朕嗎?”
齊朗並不抬頭,眼神微變,卻以一種陽玄顥聽來十分奇異的語氣回答:“陛下仁孝純善。不忍慧妃受苦,何不體太后娘娘拳拳之意呢?”
齊朗的話音一落,陽玄顥便挑眉冷笑,卻沒有說話。
僅此已讓駐足階上的趙全心驚不已,生怕皇帝道出什麼不可轉寰之語,令紫蘇惱羞成怒。
趙全還在為皇帝的目的困惑,此時更加心煩意亂,但是,方才他想入殿請示,卻被紫蘇強硬地拒絕,他當然不敢再妄動。也他並立的葉原秋同樣滿腹的驚疑不定,紫蘇方才的拒絕讓她嚇了一跳,她幾乎以為趙全要送命了,幸好紫蘇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隨著天色漸晚,殿內的寂靜便更讓她與趙全不安了。
長寧殿內外便在一片寂靜中看著紅日西墜,天色漸暗。
齊朗這時才抬頭,輕輕皺眉,見陽玄顥垂首不語,尹朔與謝清也皺著眉,不安地交換眼色,見他抬頭,兩人一起看過來,齊朗不由苦笑,緩緩搖頭。
陽玄顥的心思,齊朗與謝清都已知曉七成,尹朔卻因事涉己身,雖然有感覺,但是,仍然未想清楚,因此,齊朗才毫無辦法可想,只能陪著皇帝跪在這兒。
大半天下來,趙全也想明白皇帝的用心,卻只能在心中嘆息,自己也說不清是為皇帝的心計,還是為紫蘇的狠心。
“趙全!”紫蘇忽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