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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尹韞歡有一瞬的訝異,卻沒在臉上流露出來,平靜地回答,行禮退出。
紫蘇看著她退出殿門,轉身離去,面上露出一抹冷淡的笑容,卻一個字都沒說,隨後便靜靜走進書房,開始批閱當天奏章。
後世的文學作品中,對尹韞歡沒能封后的猜測很多,但是,有一點是無法否認的——順宗的皇后是由母后直接提出的,這一點從冊後詔書上就看得出,也就是說紫蘇並沒有提出謝紋之外的其他人選,而當時,無論是朝廷,還是後宮,都認為已經冊為昭儀的尹韞歡是後位的不二人選。
與後位失之交臂是尹家敗亡的開始——研究元寧歷史的學者在這一點達成了驚人的共識。
“原秋,你說湘王的病真的嚴重嗎?”看著一本奏章,紫蘇忽然出聲問道。
葉原秋愣了一下,因為,這是紫蘇第一次這麼稱呼她,回過神,她連忙回答:“奴婢不知。”
“是嗎?”紫蘇執筆在手,卻沒有下筆,似乎有些猶疑,好一會兒,才出聲:“你代哀家去看看湘王殿下吧!”
“是!”葉原秋沒有猶豫,立刻躬身領命。
“讓宗人府儘量滿足湘王的需要!”紫蘇又補了一句。
葉原秋再次低頭領命,退出中和殿。
看著葉原秋退下,紫蘇才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在奏章上寫下硃批:“下都察司,與宗人府、刑部共議。”
這是湘王世子的第五份奏章,內容沒有變化,仍是說湘王已在彌留之際,請賜恩典,讓湘王歸家。
湘王的封地在江南,但是,從未就藩,王府也在京中,湘王謀逆後,紫蘇並未罪及家人,也沒有裁降王爵,越是這樣,越顯出湘王之案的禁忌度,沒有朝臣敢提及之件事,也只有湘王的家人,才會一再地上書,尤其是在湘王病重之後。
湘王的病已經拖了半年了,太醫院的奏章上早已說明,湘王絕對拖不過今年三月,世子此舉也屬理所當然,可是,之前,紫蘇一直留中不批,直到這次,才真正發下審議,這已經是鬆口的表現了。
葉原秋聽到紫蘇的命令,已經明白紫蘇之意在兩可之間,一時有些拿不準,前思後想之際,馬車便到了宗人府。
湘王的確是彌留了,但是,葉原秋髮現,即使已經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湘王的神智仍是清醒的——見到葉原秋,湘王的第一句話是:“皇上……太后……不和了嗎?”
葉原秋驚訝極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了,剛回神,就聽到湘王的下一句:“現在……現在……怎麼樣?”
“陛下已經遞了請安箋,太后諭示禮部、少府與宗人府準備元服禮。”葉原秋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湘王似乎放鬆了些,神色不再那麼緊繃。
葉原秋低著頭,靜靜地等待著湘王的下一句話,可是許久都沒有動靜,直到她抬頭,看見湘王那交雜著欣慰與傷懷的目光,才猛然一震,跪倒在榻前。
“殿下,原秋辜負了您。”她無法不愧疚。
“不怪……你!”湘王很費力地說出這三個字,“你……不……只……咳!!”
劇烈的咳嗽讓湘王的話無法繼續,鄭雲顏上前伺候,在他的目光示意下,為葉原秋解釋:“王爺的意思,尚宮您並不是王爺的屬下,而是太后的掌印尚宮,無論您怎麼做,都談不上辜負二字!”
“是!”湘王模糊地道了一聲。
葉原秋無言以對。
葉原秋無言以對。
鄭雲顏送她出門,溫柔地安慰仍在自責中的葉原秋:“葉尚宮,您大可不必如此自責,王爺並非矯情之人。”湘王何等人物,向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好惡。
“殿下字字誅心,我如何……”葉原秋低嘆。
“葉尚宮,您誤會了,對王爺而言,太后娘娘是對手,是政敵,但是,永遠不會是仇人的,您不必看得過重,只怕連王爺自己都說不清,他是不是真的要對付太后。”鄭雲顏搖頭感嘆,笑得很無奈。
“鄭夫人?”葉原秋不解她為何如此說。
鄭雲顏微笑:“是妾身逾矩了!這些只是我的猜測,葉尚宮不必放在心上。”
葉原秋要相信她這話才怪,湘王雖然不曾給鄭雲顏側室的身份,但是,誰不知道,自隆徽十六年納她為妾之後,湘王便不曾讓其他妻妾近身服侍。——湘王的心思,她會不知?
鄭雲顏卻沒有再開口,只是行禮恭送葉原秋,葉原秋也無奈,只能低頭回禮,離開宗人府。
“葉尚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