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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徽皇帝駕崩五年多,這座皇陵仍未峻工,自然也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風景,可是,方允韶就這麼看了兩個時辰,才動身回成越。
方家的人自然很擔心他,可是,方允韶卻沒有與任何人說話,一個人進了寢房,還落了鎖,方夫人也只能無奈地回房,不明白丈夫是怎麼了。
第二天,方允韶進宮晉見太后,對兒子的太傅,紫蘇向來不會為難,他很順利地就見到紫蘇,若是有心人計算一下,就會發現,方允韶是太傅中晉見紫蘇最少的一位,他的謁見請求讓紫蘇不免有些驚訝。
儘管說了要調換太傅的話,紫蘇也沒有打算撤換方允韶,對於這位曾經化解陽玄顥心結的太傅,紫蘇心中還是很感激的,也相信他可以擔當太傅的名位。
“方太傅今日求見,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紫蘇示意方允韶可以坐下,她沒有在正殿接見,而是在偏殿見方允韶,也算是親近之意。
方允韶行禮謝恩,坐下後才回答:“臣一直很疑惑,不明白太后娘娘為何會選臣為帝師,論才,論德,臣似乎都擔不起這份重任,不知太后娘娘能否為臣下解此疑惑?”
紫蘇愣了一下,沒想到方允韶竟是為此而來。
“方太傅做帝師已經六年了,現在才問這個問題,是否有些多餘了?”紫蘇不由失笑。
方允韶似乎並不這麼認為,神色慎重地看著紫蘇。
“方太傅自己是怎麼想的呢?”斂起笑意,紫蘇反問了一句。
“臣一直想不通。”方允韶的眼神一黯,隨即恢復平常的神色,但是並沒有逃過紫蘇的眼睛。
見方允韶這般模樣,再想到之前的事,紫蘇心中有了一絲了悟,隨後便看見方允韶有些不安的神情,心下更確定了一分。
“哀家想,答案與方太傅心中所想並無出入。”她淡然卻也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方允韶全身一震,心中更是打了一個冷顫。
“誰請方太傅入宮的?齊相?還是謝相?”紫蘇隨即就開口問道。
“謝相。”方允韶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不對,立刻離座跪拜。
“方太傅向來謹慎,想必是惹怒隨陽了。”紫蘇笑道,“方太傅不必緊張,哀家只是好奇。”
方允韶這才鬆了口氣,起身坐下,這才發覺,不過瞬息之間的工夫,他的背上已經是冷汗淋漓,汗溼的內衣就貼在背上,讓他覺得冰冷無比。
紫蘇的確是好奇,不過,並不是好奇是誰出面請方允韶入宮的,而是好奇為何不是齊朗,上次正是齊朗建議讓方允韶勸諫皇帝,按道理說,這件事應由齊朗辦才對,而且謝清其實並不在意陽玄顥與紫蘇是否不和,他更在意的是紫蘇能否掌權,表面的功夫他並不看重,也不在意,所以,他不會主動出面的。
手隨意地搭在圈椅的扶手,紫蘇沒出聲,見方允韶平靜下來,才開口:“方太傅既然入宮晉見哀家,想必是同意隨陽的提議了?”
“是的,太后娘娘,臣會努力勸諫陛下恭行孝道,為天下表率。”方允韶深吸了一口氣,畢恭畢敬地回答。
“若當真能如此,哀家定然不勝感激。”紫蘇淡然一笑,慷慨許諾。
方允韶連忙起身拜謝,再抬頭時,眼中卻是一片清明,看著紫蘇含笑的眼睛,他很清楚地請求:“太后娘娘,臣自幼只與兄長親厚,就請娘娘將一切恩典加於兄長吧!”
紫蘇沒有答應,反而微笑著問他:“方太傅已經成竹在胸了嗎?”
方允韶低頭,冷靜地回答:“陛下仁孝之心,天地可鑑,此時只是一念之差而已,請太后娘娘不必憂心。”
紫蘇再次沉默了,這讓方允韶不解,良久,他才聽到太后冷淡的聲音:“方太傅,你知道先帝駕崩後,哀家的第一道諭旨是什麼內容嗎?”
“……臣不知。”方允韶訝然。
“將清音水閣陪葬先帝於地下。”紫蘇冷冷地道出第一道諭旨,“整座清音水閣,包括裡面侍候的宮人全部為先帝陪葬。”
方允韶仍然不明白,心底卻升起一絲惶恐,緊緊地盯著紫蘇的雙眼。
“當年方澤被太子妃賜死,尚未絕息時,就被先帝強行帶走,除了先帝,無人知曉他到底葬在何處,而先帝的臨終遺言是讓清音水閣為他陪葬。”紫蘇的每一個字都很清楚,方允韶卻有種恍惚的感覺,心中一片茫然,完全無法反應她話中的意思。
“方太傅……”紫蘇皺眉喚他。
“太后娘娘,臣是嫡子,自幼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