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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憑母后裁決。”
齊朗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尹朔卻微微露出驚訝之色。
“皇帝沒有什麼想法嗎?”陽玄顥聽得出母親有些不解,想起齊朗方才的暗示,他隱隱明白母親今天的打算了。
“皇考駕崩之時,朕年僅四歲,尚不通事務,故有遺詔命母后娘娘裁決軍國大事,自垂簾攝政開始,母后娘娘日夜辛勞,無事不為朕思,無事不為國舉,至今六載,朕仍舊年少不肖,不能為母后娘娘分憂。此事雖是無心之舉,但是,以議政廳代內閣,妄議不止,母后娘娘定然甚為傷心,朕不希望母后娘娘在裁決時有任何顧慮,也不希望讓母后娘娘在處理國事之時,還要為朕的心思舉止憂慮不安,因此,一切悉聽母后娘娘處置。”陽玄顥起初還在斟酌辭句,往後卻是確實動情了,殿中諸臣無不聽出其中的誠意,一時間各人都是思緒萬千。
紫蘇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靜靜地聽著,眼神十分清澈,卻又顯出深沉,讓人看不透。
“哀家是很傷心,不僅是因為諫言中近於要哀家歸政的建議,更是因為三司這麼多官員同時上奏,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其中的荒謬之處。”紫蘇握緊了手中的玉如意,“是沒有人知道嗎?不見得吧!大司憲大人一眼就明白其中的問題了,何況這麼多的大臣,哀家不相信,在場的卿家沒有一個人看出這一點的!為什麼沒人制止呢?是與三司交惡,還是哀家失德失心到這種地步,讓諸位大臣連一個歸政的機會都不願意放過?”
“臣等惶恐!”這句話一出口,無論心裡怎麼想,所有人不得不跪下回這麼一句,以示自己決無此意,畢竟,皇帝才十歲,怎麼說都不可能親政,紫蘇自己說歸政無妨,別人說可就是居心叵測了。
對這種禮儀上的姿態,紫蘇並不滿意,冷淡地回了一句:“免了!”
“哀家要的不是你們如何惶恐!哀家自問,攝政以來,對得起元寧,對得起皇帝,更對得起陽氏歷代先皇!哀家也一直認為,各位卿家同心同德,為元寧效力!沒有想到,這些居然都是哀家在自以為是!”
“各位卿家!皇帝尚且年少,北疆尚未安定,兆閩大軍虎視眈眈!你們不想著如何為國盡力,卻在斤斤計較自己的三分利!你們可真是我元寧皇朝的棟樑之材啊!”
冷嘲熱諷的話語說得殿內所有人都不敢抬頭,更不敢應聲,連齊朗與謝清也只是靜靜地跪在階下,沒有半點應對的表現,陽玄顥心慌意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動不動地端坐在御座上。
“各位想競爭,是人之常情,不過,如果想黨同伐異……哀家絕對不會允許!”紫蘇冷冷地警告。
“這一次就罷了!哀家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請各位卿家認真反省一下!至於對三司的處置……就請皇帝與三位議政大臣商議後再稟報哀家定奪!”
說完這番話,紫蘇起身離去,連退朝都沒有宣告。趙全匆忙追上,陽玄顥卻愣愣地坐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話。
金階下,齊朗嘆了一口氣,輕輕拉了一下尹朔的袍袖,讓其從失神中恢復,率群臣恭送陛下。
走出元儀殿,梁應就低聲問陽玄顥:“皇上,是不是請三位太傅大人見駕?”
陽玄顥一凜,徹底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對對對……快請三位太傅到昭信殿。”
“太后娘娘扔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啊!”見官員都已離開,只剩下他們三位仍站在殿中,謝清苦笑著嘆息,引來兩人的白眼,面上卻都是心有慼慼焉的樣子。
尹朔看了齊朗一眼,正想開口,就瞥到梁應匆忙的身影,便轉了心思。
“三位大人,陛下請三位大人昭信殿見駕。”梁應謙卑地向三位議政大臣行禮,他很清楚,這三位手握重權的相爺絕對不是他能輕慢的。
“有勞公公了,我們正要求見呢!”應答的是尹朔,這種時候,齊朗與謝清都不會讓他失體面,事實上,這兩人也從不曾在尹朔面前失卻禮數,多少代積蓄的教養並非盡是虛妄。
昭信殿裡,陽玄顥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一身明黃龍袍,顯然是連衣服都沒有換,只是將十二巰的金冠取下。
聽到內官通稟,陽玄顥深吸了一口,掩去一臉的心煩意亂之色,走上地屏,平靜地坐到正座上,深吸了一口氣:“請三位太傅進來吧!”
請三人過來,為的自然是三司的問題,陽玄顥很有自知之明,對這個問題,他根本無從下手,他沒有那種手腕,能夠平衡各方的利益。
“三位太傅認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