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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的目光一下深沉起來,靜靜地看著兒子,讓陽玄顥再次倍感壓迫,不由屏住了呼吸。
“皇帝有皇帝的樣子了!”在陽玄顥感到窒息的眩暈時,他聽到紫蘇長嘆了一聲,不由鬆了一口氣,隨即才感到胸口一陣疼痛,立即深吸了幾口氣,才將那股痛意驅散。
“母后娘娘!”陽玄顥不知道該說些,只能喚了這麼一聲。
陽玄顥明白母親為何如此感慨,這些日子,真正沉下心來反省,他才看到自己的幼稚之處,母后教了他這麼多年,他卻根本沒有皇帝的自覺,這才是太傅所說的“太后如此重責您的原因”吧!
“皇帝想明白了嗎?”紫蘇看著兒子低頭咬唇的樣子,眼神又緩了一分,語氣也更顯溫和。
陽玄顥不敢看向溫和的母親,只是默默地點頭。
伸手拍了拍兒子單薄的肩膀,紫蘇看見兒子驚訝的眼神,其中還有愧疚與感激。
“大愛無私,可是並不是要你絕情,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是不可能把握住心中的平衡的,皇帝要對天下蒼生負責,但是,皇帝也應該明白什麼是人道天倫,屈君伸天,可不是要皇帝斷絕人性之常,只要皇帝還記得自己也是人,就不會輕易失去平衡,而擾亂自己的判斷!要知道,皇帝的一念之差可是會血流千里、伏屍百萬的!”紫蘇輕撫兒子的後背,微微搖頭,似乎有些感嘆。
“我知道這很難為你,可是,你必須學會這一點,否則,你永遠無法擁有皇帝的器度!才華、眼光,哀家與太傅都能教你,只有器度,只能靠你自己去領悟。”這幾句話的份量相當重,陽玄顥卻感覺到了母親對自己的期待,心中激動不已。
“朕一定不辜負母后的教誨!”陽玄顥認真地回答母親,“不會再做任何有失身份的事情!”
紫蘇欣慰地點頭,微笑著看著一臉嚴肅的兒子:“那麼,皇帝認為該如何處置三司的官員呢?”
對於突然轉換的話題,陽玄顥稍微皺了一下眉,便反應過來:“母后不是說不能輕易申斥言官嗎?怎麼還要處置三司言官呢?”
“皇帝再想想!”紫蘇搖頭,沒有回答兒子,卻表明了不滿的態度。
陽玄顥不安地皺緊眉頭,不知道哪裡想錯了。
“不要因為言官的諫言而申斥,以言入罪不利於廣開言路,是皇帝的大忌!但是,三司不能不控制,言官過於肆無忌憚的話,很容易黨同伐異,這對於治世同樣是大忌!所以,在三司言官妄進諫言時,必須對他們進行警告!三司是用來監察百官是否有違法之舉的,他們同樣有約束,皇帝就是約束他們的人。這次的事情,是一定要處置的!”紫蘇見兒子不語,便開口解釋。
“可是,三司不是還有諍諫人君的職責嗎?皇帝又如何約束他們呢?”陽玄顥覺得十分矛盾。
“所以,處置三司的時候,必須就事論事,並且讓所有人心服口服才行。”紫蘇沒有責怪兒子,反而很讚賞地點頭。
“也就是說必須找到三司的錯處,對嗎?”陽玄顥馬上就明白過來。
“正是!”紫蘇十分高興,“皇帝知道這次三司的錯處在哪裡嗎?”
陽玄顥垂下目光,皺眉深思良久,還是搖頭:“孩兒覺得三司的諫言不合時宜,但是,並沒有說錯。為了避免重蹈聖清覆轍,太祖皇帝才訂下宰相輪換職權之制,三司言官只是按制行事而已。”
紫蘇對他的話並不意外,只是微微揚眉,不在意地一笑:“皇帝想知道嗎?那麼,下次的大朝會,皇帝去聽聽就知道了!”
自從紫蘇病癒後,便以學業為名,不再讓皇帝參加大朝會,甚至連旁聽議政都不讓皇帝參與了,朝臣不是不驚疑,但是,在三位議政大臣的安撫下,倒也平靜無事,只是,畢竟給人隔絕中外的感受,私下裡已經有流言出現,趙全自然也報給紫蘇知曉了,因此這次朝會也有澄清謠言、安定人心的作用。
尹朔負責禮部,在第一時間便得知皇帝將參與下一次的大朝會,宣諭的是趙全的心腹劉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禮部到時候準備全副儀仗。
皇帝年幼登基,要求他次次都參與大朝會顯然不合適,因此,在皇帝親政前,由攝政的后妃主持大朝會即可,為了顯示區別,后妃攝政時使用半副儀仗,只有皇帝親臨時才會使用朝會的全副儀仗,參加大朝會的官員可以輕易地分辨出皇帝是否駕臨。
看到元儀殿前的全副儀仗,不少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