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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
“典書尚儀進來!”紫蘇冷冷地喚人,立刻就有兩名尚儀走進殿來,跪伏在地,等候吩咐。
紫蘇指著書案邊的奏章,道:“把謝相的奏章找出來!”終於有些緩和的語氣讓兩名尚儀稍稍鬆了口氣,連忙應聲做事。
手不由地撫上眉心,紫蘇沒有再看韓襄,閉著眼靜靜地思索——謝清的膽子太大了,雖然他是奉旨出巡的欽差大臣,可是畢竟是去巡視恩科的,他這樣就撤了一百多官員,簡直是在拿自己的前途當兒戲!
“說說看,隨陽是為什麼事撤了那些官員的?”有些無奈地坐下,紫蘇語氣無力地問韓襄,“是恩科舞弊嗎?”若是如此,應該還說得過去。
“不是,所有被撤的官員都是曾經經手治河專款的,據說是因為恩科士子中有人答卷時揭發了此事。”韓襄平靜地回答,具體情況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如此回答。
“是嗎?”紫蘇的語氣已經恢復平靜,只是手依然揉著眉心,思忖著什麼。
“太后娘娘,謝相的封奏。”兩個典書尚儀中終於有一個找到了謝清的奏章,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畢恭畢敬地將奏章遞到紫蘇面前,隨即在紫蘇的示意下退到殿外。
封奏是一品大臣才有的權力,這種奏章並非急奏與密報,只是在傳遞中,議政廳的人不能拆開,但也不必特別奏明,與一般奏章沒什麼太大的差別,紫蘇也就沒有看到,此時才看到上面的火漆。
隨手拆開,紫蘇稍稍看了一下,確認沒有被拆看過,之後才仔細地看謝有的奏章。
事情與韓襄說得沒有什麼出入,只是更詳細一些,不過也沒有說紫蘇想知道的答案,紫蘇不禁頭痛,知道還是要看密奏才行。
“你的意見呢?”擱下那份毫無建設性可言的奏章,紫蘇看向站在一旁的韓襄。
韓襄一愣,隨即回神,躬身行禮,回答紫蘇:“臣查過吏部的記錄,謝相撤掉的官員不少都是在任多年的,但是也有今年除官時,剛調任濟州的官員。在任多年的與濟州世族的關係自然是密切,若是冒然免職,可能會引起世族的不滿,繼任官員也不好做;新任官員到任所不過一月多幾日,不便加罪,謝相此舉著實不妥!”
紫蘇點頭,知道他所言不差,只是,她也清楚,謝清雖然狂傲,但是,若非事出有因,他不會如此處置,更確切地說,他手中應該有確鑿的證據了。
注意到紫蘇的神色,韓襄話鋒一轉,隨即道:“可是,謝相是欽差,事涉戶部,也的確是他的權責,而且,河道專款事關民生存亡,不可等閒視之,臣以為此時娘娘更應該準允謝相的請求。”
紫蘇依舊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地道:“就這些了?”
“是。”韓襄儘管忐忑,但是也沒有別的意見了。
“你派人呈報齊相了嗎?”紫蘇想起來,追問了一句,韓襄點頭,道:“收到謝相的公函,臣就派人急報齊相,隨即趕來晉見。”
紫蘇拿起奏章,起身走向書案,同時下令:“按謝相撤職的單子擬一份接替官員名單呈上來。按吏部的慣例來,不要調派官員,只是補缺,明白了嗎?”
韓襄開始還沒什麼,聽到最後不由面露難色,見紫蘇坐到書案前看向自己,連忙答道:“不調派官員只補缺的話,恐怕良莠不齊,濟州是商貿重地,經手專款之人必關鍵的職位,這樣似乎不妥。”
紫蘇卻不在意地笑道:“不必著急,這事還要議議,你先想著,等齊相的回信到了,再定,揀選官員自是要謹慎,你按著平常的規矩辦就行了。”
韓襄隱隱覺出點意思來,卻不真切,只能應下:“是!臣遵旨!太后娘娘,臣告退。”
“嗯!”紫蘇答應,見他面上仍有惶恐之色,便緩下口氣,寬慰了兩句:“你是聰明人,辦事一向穩妥,謝相也是放心你,不必看得太重,照常來就行了。”
韓襄聽紫蘇重複了幾遍的話都是“照常例來辦”,心中就有底了,行了禮退出中和殿。
六部的官衙不在宮中,韓襄急著處理公務,自然是走得快,剛轉過兩座宮殿,迎面就遇上了尹朔,只能放緩步子,走近些便停下,讓到道旁,躬身行禮,卻見尹朔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
“韓大人怎麼在這裡?”尹朔算是明知故問。
韓襄心知肚明卻只能陪著小心回答:“回尹相,下官有要務前來求見太后娘娘。”
尹朔不禁揚眉,知他應是有恃無恐,便恍然大悟似地道:“要務?對!吏部近來的要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