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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驚訝,在母親的詢問下,她羞澀地低頭了,即使兄長隱晦地道出擔憂,她也不願拒絕,可是,新婚之夜,獨坐在滿目鮮紅的喜房,她才第一次瞭解他溫和之下的冷酷,於是她學著不去期待。
執子之手,偕子一生。
她明白,即使沒有感情,她與他也要相守到生命的終點,這就是世族的婚姻。
最初,她只希望他們能夠相敬如賓,可是,有身孕之後,她的心再次開始期待了,只是,他從不曾給自己一線機會,總是淡淡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她真的好想問他一句:“既然你從不曾想對我好,為什麼又讓我擁有這麼一段美好的日子呢?”正是這段美好的日子,她的心才重又有了期待啊!
現在,她情何以堪?她又該如何自處?
夏茵不知道齊朗在登上馬車時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卻嘆了一口氣。
齊朗知道這一切對夏茵並不公平,可是,他已經無力付出更多了,他確實將她當成妻,卻無法回應她的期待。
他不會捨棄她,也無法更靠近她。
這是他們相處的現實,他無力,更無心去改變。
可是,為了母親,他不得不安撫她,因此,齊朗回到京中,剛進家門就吩咐管家:
“去少夫人的孃家,請夏家太夫人去陪陪少夫人。”
管家一邊應諾,一邊讓人為他更換官服。
齊朗沒有去議政廳,而是直接去了兵部,同時將銷假的條呈派人遞到議政廳。
兵部十分忙碌,看上去有點亂,甚至沒有人注意到齊朗的到來,齊朗走到兵部正堂,正要進去,就聽到一陣爭執聲:
“江尚書,南疆無三日之糧,你讓大軍先動,糧草如何為繼?你也是軍旅出身,怎麼會如此荒唐?”清冷低啞的聲音有幾分虛弱,卻沒有半分退讓。
“少侯爺,你該知道,軍機不可貽誤,本官已經向你保證,三日內,糧草必至,你不必在此無理取鬧!”冷靜平和的聲音出自兵部尚書江楠之口。
“你用什麼保證?”清冷的聲音質問,音量卻未抬高,“南疆的糧草向來由濟州供應,會渠便是南疆的生命線,如今濟州暴亂剛平,濟州能供應得了嗎?南方其它各州俱戰略縱深之地,根本無糧可調,若要調動糧草,至少要五日以上,這還沒有算上文書往來的時間。”
“這些不是少侯爺您該問的!”江楠淡淡地回答,顯然在堅持原則。
“在下是平南大將軍府的少卿,奉大將軍之命與兵部協同,有何不該問?”仍是平淡清冷的質問,江楠卻沒有回答,齊朗知道他動怒了,偏又無辭以對,才笑著出聲:
“本相回答你如何?”
“齊相。”堂中的兩人俱是一驚,連忙起身行禮,齊朗微一抬手,示意免禮,隨即就道:“少侯爺,你是剛從濟州回京吧?”
“正是的,齊相。”面對齊朗,康緒多了三分拘謹。
“聽得出,你很盡心。”齊朗在首位坐下,示意兩人坐下,“你也是將門出身,應該明白尚書大人的難處才是。”
康緒沒有反駁,只是沉默不語。
“事關機密,無可奉告,本相也只能如此回答你。”齊朗也不在意,“但是,平南大將軍是江尚書一力舉薦的,你也應該有點信心才是。”
“既然齊相如此說,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康緒沉吟了一下,終是不再堅持。
江楠見康緒離開,才鬆了口氣,對齊朗道:“齊相,這位少侯爺真是言辭犀利!”
“關心則亂才對。”齊朗笑道,隨即便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南疆大軍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動,但是,糧草一事,太后娘娘遲遲沒有示下,戶部那邊,謝相也說不知此事。”若是不用軍備物資,便只有動使用者部的庫存,所以,江楠才有此一說。
齊朗點頭,隨即起身,邊向外走,邊吩咐:“你與康緒商量一下,這次水軍要怎麼用?”
“什麼?”江楠一驚,但看到齊朗微笑的眼神,便連忙答道:“是!下官立刻去辦。”
其實,此刻最頭疼的是尹朔。他年紀又大,對軍事方面的經驗又少,可是,身為議政首臣,他不得不負責全域性統籌。雖然紫蘇已經作了決策,但是,許多具體事務,輪不到請示太后,便得由他拿主意,再加上齊朗告假,兵部的事務都向他請示,他更是焦頭爛額,畢竟,兵者,國之大事,他可不敢胡亂主張,因此,接到齊朗的條呈,他簡直是欣喜若狂,立刻將條呈轉呈中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