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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仁宣太后最為倚重的大臣,齊朗的缺席絕對是不正常的,而歷史也證明,仁宣太后一直都竭力避免順宗皇帝與齊朗的直接對立,因此,“宮諫之變”時,她將齊朗調開。
無論如何,崇明五年在看似平靜中結束了,崇明六年到來了。
後世史家將崇明六年作為文端皇后全面掌握權力的開始,同時,大多數人也認為,宮諫之變的火種正是在這年埋下的。
新年伊始,首先傳來的是北倫與法爾對西格宣戰的訊息,對這場戰爭,元寧朝中的態度最初是隔岸觀火,可是,紫蘇冷冷一言:“元寧在西南的戰略優勢有多少?難道諸位大人都很想嚐嚐得而復失的滋味嗎?到手的東西自然就要花功夫保護!”之後,南疆大軍就立刻調動,兵部、外政廳、戶部協同一致,東江大營暫由平南大將軍調遣。
兆閩與古曼同樣沒有放過這次機會,短短一個月後,西格王室便以軍隊駐防權為代價,換取了古曼的庇護,又兩百萬兩白銀的代價換得吉薩的調停,兩個月後,戰事結束,兆閩與至略的既得利益被承認,而北倫將馬勃要塞交還西格,法爾將蘇利港移交吉薩,其餘則按雙方實際佔領區分配既得利益,以西格王室實際控制區為中立區。
齊朗在南疆軍隊調動的旨意頒下後,立刻返京,畢竟他身擔吏部與兵部之責,協同之事,沒有他會麻煩許多,但是,他的家眷並沒有同行。
在平陽郡,夏茵過得很舒心,他們住的是齊家在那裡的一個莊子,風景很好,最重要的是丈夫在身邊,而且,在那裡,沒有交際往來,很清靜,也許正是那一段美好的日子讓她的心無法再安於以往的狀況,因此,當齊朗接到邸報準備回京時,她不高興了。
即使遠離成越,齊朗仍透過朝廷發下的邸報關注著朝政,因為是議政大臣,齊朗無論身在何地,議政廳都會將邸報儘快送到他手上。
“朗兒,您不是告假了嗎?怎麼又急著回去?”看出媳婦不高興,齊老夫人溫和地笑著替她問齊朗。
齊朗正在整理一些文書,頭也不抬地回答:“我負責兵部,茲事體大,還是回去好,我也安心些。”
“朝中不是沒有旨意來嗎?”夏茵不悅地道了一句。
齊老夫人不由皺眉,正要說話,就是齊朗已經抬頭看向妻子,只得噤聲。
“夫人,這些事,你不需要管!”齊朗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地說道,換言之,也就是,他的事不需要她置喙。
“我是你的妻子!”夏茵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聲音。
齊朗這次顯出了不滿的神色,齊老夫人不想兩人鬧僵,立刻就開口:“茵兒!怎麼能這樣與丈夫說話?還有點規矩沒有?”
夏茵心神一凜,低下頭,軟語:“夫人,妾身是怕大人錯過孩子出生。”
“男兒志在四方!哪有整日圍著女人轉的?”齊老夫人好笑地溫言。
夏茵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低著頭。
齊朗皺了皺眉,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茵兒,你也是大家出身,有些事不需要我再教你吧?”齊朗走後,齊老夫人就不客氣,冷冷的話語隱著警告之意。
“我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夏茵低著頭裝糊塗。
齊老夫人轉得也快,嘆了口氣,便淡淡地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你是我的兒媳婦。”
夏茵渾身一震,卻是不敢再動,直到齊老夫人轉身回屋,她才全身虛軟地在圈椅上坐下。
良久,夏茵才收回怔忡茫然的目光,閉上眼睛,一滴清澈的淚滴從眼角滴落,即使閉上眼,腦海中丈夫沉默的身影也拂之不去。
她真的錯了!不該將他的沉默當成溫柔!
她早該明白,他的關懷是因何而來!
她應該早點領悟兄長那句“嫁給齊朗你要學會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要期待!”
不要期待!?可是,他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天啊!她要如何才能不期待他們間的感情?
她不是期待深情似海,生在世族旁系的敗落之家,見多了富易交貴易妻的事情,她早已不信有什麼感情是永恆不變,她只求一份平淡真誠的夫妻之情,難道這也是奢求嗎?
她同樣是夏氏族人,怎會不知夏氏掌權人曾經的感情?
她曾經以崇拜的目光注視著那個聰慧美麗的女孩站在高處,意氣風發,又怎麼會看不到女孩身邊溫和儒雅的身影?
她不曾想到,她會嫁給那個總是微笑的少年!
永寧王妃的提親